孔妙灵不是个间谍,更不是电影明星,原本她该大喊大嚷着搅得沈家一夜不宁,结果,却是没有丝毫演技,本色出演了一个在心仪之人面前小鸟依依的可人儿。
沈怀信心系她手臂上的伤,不由分说撸起袖子就看。
那伤口于乱中被人误伤,无大碍,却也流了血。
她一直用手帕盖着,到现在已经和衣料粘在一起,沈怀信这么一撩,疼痛感瞬间袭来,只听得“嘶”
地一声,双眉紧蹙,手臂本能的往回一缩。
“抱歉,弄疼你了,但你的伤口流了血,不赶快处理就会被感染。”
沈怀信温柔的看着她,“你忍着点儿。”
孔妙灵点点头,然后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箱,大大小小的瓶子在他手里拿了又放,最后他找出一个深棕色小瓶,眉宇间方才有了笑意。
沈怀信的动作很轻,轻到她一点都不痛,反而还会觉的痒,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笑,却硬给憋了回去。
她趁机细细去看他的眉眼,那感觉竟与初次见面时不同,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她就这么偷偷的看着,不想,沈怀信的目光也突地朝她这边投来,两人隔着又近,又都是男才女貌,十分登对,加之屋内还是一片霓虹景象,一qie的一qie都似乎在向两人传递着一个信号,一个最该是眼下去做的信号。
也不知是不是那酒劲作祟,沈怀信双眼迷离,在潜意识的推动下,脸缓缓的向孔妙灵靠去。
孔妙灵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感到沈怀信的气息越发的近,就在此时,她忽的别过头去,而沈怀信的动作也在这一刻骤然停止。
两颗跳动的心越发的不安分了。
孔妙灵连忙从床畔站起,在屋内走了片刻,才道,“对不起,我上错花轿了。”
孔妙灵的话在提醒自己,同时也在提醒沈怀信。
她的心很乱,原本设计好的一qie计划却在看清沈怀信那张脸后土崩瓦解。
她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如果,沈怀信真让她回了陆家,那么她的报复计划就要重新修改,可如果不呢?
“不,你没上错花轿。”
沈怀信似乎比方才更清醒了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些都不该是你去犯愁的事,你放心,一qie有我。”
沈怀信四个“一qie有我”
就化解了孔妙灵心底的害怕,她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和埋藏在自己心底相同的东西。
她不禁感慨,此生何其有幸,竟让她上错花轿嫁对郎。
话说陆家那边因宋芊芊一直昏迷,这婚礼仪式减了不少,便是喜宴。
那陆承泽高兴,又把他在途中跟沈怀信抗衡的事儿说给宾客们听,言语里无不流露出他陆承泽虽不是什么第一才俊,却是能让才俊低头让路的人。
他在那儿兴致勃勃的说,宾客们也就嘻嘻哈哈的应承着,反正他陆家最大,点几个头,说几个违心的词又不会缺胳膊少腿。
陆承泽被这么一捧,更来了兴头,抱着酒瓶往肚子里灌。
旁人怕给他喝坏了,好心拦着,更有人调侃着说,“陆少爷这么醉,一会儿还怎么洞房啊。”
谁料那陆承泽笑道,“说起我那娘子,那叫一漂亮!一会儿我带出来给你们看看。她不仅人漂亮,声音还好听,跟树上的黄鹂鸟似得,听的我心里直痒痒。”
陆承恩一直闷闷不乐的,见他喝成这样还乱讲话,直接上去夺下他手里的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宾客们见他蹬鼻子上脸,谁都不敢再说话了。
“你喝多了,还是歇息一下,去见新娘吧。”
陆承泽眯着眼,见他是承恩,这便一手搭在承恩的肩头,“大哥,你叫错了,新娘子是谁啊,是你弟妹!”
这声“弟妹”
说的陆承恩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不想承认,却还必须得认。
从今往后,那孔妙灵便是他陆承恩的弟妹,仅此而已。
最后,到底还是陆承恩把这个醉汉弟弟送回去的,陆承泽早已喝的烂醉如泥,自己摇摇晃晃的进了房间,摸着上了床倒头就睡。
外面的陆承恩见屋内的灯光骤然熄灭,那残留在他心底的那盏小灯也跟着一起灭了。
沈伯庸没见过宋芊芊,对于孔妙灵也只见过乔装后的,却没什么印象。
孔妙灵本还担心清早的奉茶该怎么办,两人还没出房间,她冰凉的双手就已经被沈怀信牢牢握住。
沈怀信冲她灿然一笑,轻轻的拍下了下她的手背,“放心吧。”
孔妙灵暗自定了定心神,想着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想那陆家一夜相安无事,她也正犯着嘀咕呢。
沈伯庸因喝多了酒,也起的晚了些。
才走至客厅,就见一粉雕玉琢的妙人与他儿子并肩而立,那画面十分养眼。
远远看过去,两人深情对望,甚是般配。
他不禁心里暗爽:怎么样,还说不肯娶,听老子的话听对了吧。
沈伯庸才刚坐下,沈怀信便做好准备先做陈词,他不确定沈伯庸是不是见过妙灵,所以就以他认得为前提做了一番就此作罢的腹稿,虽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八分也是有了。
可谁知,他还未开口,就见沈伯庸把妙灵给召唤了过去。
妙灵当时也是一愣,有些拿不准的看了看他。
“看他做什么?怎么,我这个做公公的就看不得?”
妙灵讪讪的笑了笑,上前几步,她看着那沈伯庸的眼睛,就不禁想起他杀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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