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陷入静默,到底还是陆承恩先打破这份宁静,“我很谢你相信我,等救出妙灵,好好待她。”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再给你机会的。”
“那宋蓁蓁你怎么打算?”
“这个不用你费心。”
“我信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妙灵。只要你善待妙灵,我可以发誓,今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若让我知道妙灵受了委屈,我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她带走。”
沈怀信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像个嬷嬷?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承恩想了半刻,“留陆承泽一条命。”
“不行!”
“就当是你谢我帮你的酬劳。”
沈怀信很不解的看着眼前人,“且不说他把你害成那样,就冲着他一直对妙灵图谋不轨,从中作梗,我就断不能留他。”
“他毕竟是我陆家人,是我叔父唯一的儿子,他害我,可叔父却待我不薄,没有叔父,就没有如今的承恩。叔父的养育之恩我还没来得及报,他就先一步去了,我连他最后一眼都不曾见到。他陆承泽是怎样的人我管不着,但我却不能做让自己瞧不起的人。”
陆承恩果然是个男子汉,一股钦佩之情油然而生。沈怀信点了点头,嘴角漾起一抹浅笑,“真是命运弄人,若不是你我的身份,想来我们不会是对手,而会是最好的朋友。”
陆承恩别过头,咧嘴笑道,“你这样的朋友,我宁可没有。”
陆承恩不日便带着胡风寨的弟兄往鹿城去,原本算上路程,至少要一个周才能到,竟不想,三日之后,沈怀信就接到线报,说胡风寨已经给了西北军重重一击。沈怀信推测,陆承恩定是早已安排胡风寨的人往鹿城赶,所以才会如此神速,打西北军一个措手不及。
陆承恩在山上又悟出一套山林作战的法子,特别适合以少数兵力对抗人数众多的敌手。而在对西北军的战事上,他又举一反三,灵活运用,加以变化,一下子叫西北军连连吃了三次败仗。打的西北军再不敢贸然攻城。
陆承恩稳住了鹿城,沈怀信则快马加鞭的带上主力部队直捣栾知言的腹地。栾知言一看情势大变,这便慌了手脚,忙叫人去请陆承泽,谁知,来人报说,陆承泽早已不知了去向。气的栾知言破口大骂陆承泽,情急之下的他,骤然想起囚禁的孔妙灵来。俗话说,狗急跳墙,眼下的栾知言也就仅剩孔妙灵这一个筹码了。
而孔妙灵那边也没闲着,她连夜苦想脱身之策,却没有一个可以用。那是个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被困在房中的孔妙灵正托腮冥想,忽听得房顶一阵砖瓦搬离的动静。她拿不准,立即又到床前,从枕头下拿出剪刀,仰头紧紧盯着声音的方向。
不一会儿,随着一块瓦片的移开,从上面探下一个人头来。妙灵将剪刀握的紧紧地,时刻准备着大喊。
“夫人!”
妙灵被这突来的“夫人”弄的一怔,她再细看去,正对上一张如玉模样的脸。那不是年初一又是谁?
妙灵大喜,心想着他定是沈怀信派来救她的。
因距离隔着远,年初一从房顶慢慢的放下一条绳子来,妙灵抓紧绳尾,绕着自己的腰缠了一圈,继而绑好,然后仰头朝年初一点了点头。年初一会意,这便用力往上提,没一会儿工夫,妙灵便被他拉到屋顶。
“夫人,让你受苦了。”许久未见,年初一再次孔妙灵也还是会不经意忘ji那些闲言碎语,他打心眼儿里认同孔妙灵这个夫人,就会一辈子像对沈怀信一样,忠心耿耿的对待孔妙灵。
“是怀信让你来的吧。”
年初一没想到孔妙灵第一句问的便是这个,他把脸一横,顿了下,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夜色太浓,妙灵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当是他应了。谁料,她一个起身没起好,顺带着一个瓦片从屋顶滑落,刚好砸在巡视的士兵头上。那士兵“嗷”的一声,顺势仰头望去,眼珠子一亮,这便看到屋顶上的两个人,随即大喊,“来人啦,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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