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话并未引起围观众人的重视,那刑老三由上往下打理了她一番,先是眼前一亮,接着却又不屑一顾地嗤笑,“那里来的黄毛丫头也敢信口开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跟好你的金主,不要以为小模样长得不错,就以为男人都会宠着你。这里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不是有钱就能横行无忌,想出头也得惦惦自己的份量。不过你要是离开你身边那个小子,爷倒乐意好好疼爱你!”
有和刑老三一个想法的人都哈哈大笑附合,“小妞,爷也会好好疼你的!”言语一个比一个粗俗。
这种言语并没有引起温婉多少的不适,只当没有听见。心中明白,一群倒斗摸金的,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能指望他们有多少文明礼貌?
但有认出虞萧的人脸色瞬间变了,虞萧是谁?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财团的总裁,他身后的虞家可是跺跺脚就能引想帝都抖三抖的大家族。
何爷狠狠地剜了刑老三一眼,今天的事都是他引起的,还在这里不依不饶,满嘴胡言乱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都不知道,此时也顾不得他,忙赔上笑脸,“失礼失礼,虞总裁今天大架光临,小地真是蓬荜生辉。只是这里出了一些小意外,不如我陪您去别处逛逛?”
虞萧淡然回道,“不用,我今天是陪朋友来看看,不如让我的朋友说完如何?”
他的朋友自然是温婉,何爷只稍一晃神,立即面向温婉,笑得更加灿烂,“这位小姐难道也是我辈中人,不知道有何高见?”心中却腹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位虞总裁也不能免俗。
温婉睨了刑老三一眼,刑老三只觉得浑身一紧,屁都不敢放了。他不认识人,但认识势,连何爷的都要赔笑脸的人,显然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
温婉自然不与他一般见识,看着角石匣道,“所谓的金错刀,是王莽篡汉后铸的货币,又称一刀平五千,意思就是这样一枚刀币价值等于五千枚五铢钱,这在当时是相当大的货币,普通人别说用了,见都不一定见过。而观这一枚钱铸得非常精致,错金技术也非常瓷实,很平很整。‘平五千’三个篆字写得挺拔精神,钱体厚重,若单就这些来看是真钱无疑了。”
温婉话音未落,那刑老三似乎松了一口气般,立即不甘寂寞大声开口嘲笑:“我还以为真是个行家了,原来是不懂装懂。早就说你不在这乱出风头,我下的坑比你走的路都多,我能不认识金错刀。这明明就是个赝品,真正的金错刀”
“真正的金错刀,‘平五千’三个字应该是阴文,而这枚却和‘一刀’一样,阴刻填之以黄金,所以,应该是个赝品,对吗?”温婉这回真的恼了,也不知道这个莽汉子到底和温氏兄妹有和仇怨,非得置他们于险境不可,也不等他话说完,冷冷地抢回话语权。
“原来还有些水,既然知道,还在这里胡说些什么?我早就说了,这就是个假货,卖假货就得把那小子的手跺了。”刑老三更乐了。
“住口。”何爷气急,脸色越发黑沉,开口打断了他的夸夸其谈,“听这位小姐说完。”
刑老三脸色一僵,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却又不服气地盯着温婉。
温婉也不理他,继续道,“我曾经在一个人的传记中看过这样的记载,王莽第一次币制改革时,提出要发行大额货币,负责此事的官员十分耿直,他认为发行这样大额的货币会引起币制的混乱,可是却无法左右王莽的的想法,只得在货币上动手脚,铸好的母钱整体全部用的错刀工艺,大气厚重,十分漂亮,王莽一见之下果然大喜,认为此钱完全符合他的审美。可是却又嫌错刀工艺太费事,阴刻填黄金太多,不甚合算。于是命官员除去平五千的阴刻,改成阴文。官员不同意,两人争执不下,王莽于是大怒,撤了官员的职,另指派他人。新上任的官员圆滑谨慎,善于揣摩帝的心思,于是有了后来的一刀平五千。而最初的这枚母钱却被王莽自己收藏了。”
这段记载,在场众人都没有听说过,不由听得入神,但也有人提出了疑问,“这应该出自野史,正史中并无记载,当不得真。”
“真真假假,虚虚幻幻,只看你是否相信。信则真,不信则假。古玩一行,考验的不仅仅是眼力,还有对历史的熟知。正史也好,野史也罢,都等着后人的考校。除却这一点疑问,这一枚金错刀,众位可认为还有置疑之处?”
场上一时安静下来,无人再说话。良久,何爷才道,“这位小姐说得有理,古玩一行,打眼和捡漏向来是一线之隔,同一样古玩,在我这儿是打眼,也许在你哪儿就是捡漏。所以今天这事就这样吧,我们不追究了。不过你俩以后不许再来了,这牌子我们回收了。”最后两句话,直接冲着温氏兄妹说的,语气不甚好,毕竟今天这事都是他们俩人闹出来了。还有一个刑老三,他狠狠瞪了一眼,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得罪了虞总裁。
温青青还想再说什么,温言使劲拉住她的手,无声地摇了摇头。温青青纵有再多的不甘也得先忍下,两人将东西收起就准备离开。
一直旁观的虞萧这时反而开口问道,“你们这枚金错刀还卖吗?”
“卖啊,怎么不卖?我们就是上这儿来卖的。”温青青一听大喜过望,立刻接口道,温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们的确是来卖的。
“我记得魔都有一场拍卖,金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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