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大哭真的能治病,三日后,病卧在床的齐文帝康复痊愈了,朝臣们自然欢欣雀跃,而雍王爷还是没有出现,与此同时的是,刘霸刘丞相因病请辞左丞相一职,齐文帝竟然欣然应允了,至此朝臣又是一片哗然。
对于朝臣们的哗然,齐文帝和齐佑这对已经打开心结的父子竟然高度一致,对此事置之不理。
与齐佑的风轻云淡不同,刘王妃得知消息后惊了个半死,回府探望被拒,只能向宫里的皇后求救了。
而此刻的齐佑正抱着喜宝在芭蕉叶下的躺椅上吹风呢,快到喜宝大哥的婚期了,赵氏夫妇和赵云帆都忙碌了起来,别院里倒是只剩下齐佑喜宝两个主子了,这小日过得让白猿都觉得牙酸啊。
赵云帆因为巡视旧案有功,已经升迁至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隶属刑部,对于赵云帆的迅速升迁最高兴的要数简家世子简行君了,这步棋他大概是押对了。
平步青云又赶上婚事将至,对赵府上下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自然比平日要忙碌一些,虽然赵云帆一直很低调,但有些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这不,只能是单独留着喜宝让齐佑这个忙里偷闲的亲王照看了。
齐佑自然乐意了,好久没陪着喜宝享受这闲暇静谧的午后了,嗯,十里香的味道果真好闻。
喜宝窝在齐佑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里的十里香,蹭了蹭齐佑道:“王爷,大哥说刘丞相因病请辞了,您真不用去看看啊?”
“我去做什么,又不是大夫,再说了,父皇已经派了太医去了,你担心什么。”齐佑淡淡道。
“只是有些感叹,怎么刘大人都是这个时间段生病呢。”喜宝嘟囔道。
齐佑笑道:“刘丞相,奥不???现在要叫刘国舅。他本身就比父皇年龄还大几岁,父皇近些年也时常身体欠安,更何况他呢,父皇仁慈已经恩准了他的请求。不过这待遇却照常,这也算是对他的特别厚待吧。”
喜宝沉思了半晌开口道:“那,王妃不会担心吗,她不会找您吗?”
齐佑哈哈笑道:“所以本王才陪在你身边啊,王妃她担忧一段时间自然会好的。这事就是找本王也没用处。”
喜宝微微道:“王爷,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好?”
“你担心他们?”齐佑有些皱眉。
喜宝蹭了蹭道:“他们与我无牵无挂的,我担心他们作甚,我只是担心你,怕外头又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了。”
齐佑点点喜宝的额头道:“放心吧,本王早就派人过去看望过了。”
喜宝捏着齐佑的手状似无意地开口道:“爷,我怎么发现您跟刘大人似乎很不亲近,难道只是因为那次的毒杀吗?”
齐佑愣了,脸色变了又变,喜宝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道:“这段时间您的情xu一直不高。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我不希望你不开心??不希望你皱眉头??不希望???”
“丫头,你想说什么?”齐佑打断了喜宝的话。
喜宝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王爷,我知道也许我不该问,可是我真的担心你。”
齐佑盯着喜宝看了很久,就在喜宝满眼的坚定快要消失殆尽的的时候,齐佑却一把抱住喜宝道:“你啊????”
喜宝不解道:“王爷?”
齐佑却搂着她道:“别动,让本王抱一会,就一会???”
喜宝愣愣地被齐佑抱在怀里不知所措。刚刚那番话是她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她害怕齐佑的的生气,可他更怕齐佑的逃避。
好一会齐佑才松开手拍着自己的腿道:“来,你躺好。我讲给你听。”
“王爷?”喜宝诧异。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听故事嘛,来躺好了,用心听。”齐佑微笑着徐徐回忆了起来。
当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喜宝听的时候,喜宝已经是诧异到了心疼,她不知道齐佑内心深处竟然有着那样卑微的渴望。听着让人好心酸好委屈。
听着听着,喜宝便忍不住哭了出来,齐佑微微笑道:“怎么了,爷都没委屈,你哭什么?”
喜宝抽泣着嘟囔道:“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我不该问的??对不起。”
齐佑笑着抹着喜宝的眼泪道:“没什么的,这确实是我心里一直一来的一个坎,可是已经过去了,找个人说说也能痛快不少,而这个人也只有你了。”
喜宝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挺着肚子实在有些笨重,试了几次都无奈地跌回去了,逗得齐佑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怕我伤心,也不用这样吧???哈哈哈???”
喜宝嗔了齐佑一眼道:“王爷?????”
齐佑这才上手重新将喜宝抱回怀里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曾经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话,也许这件事还在我心里押着呢,说来也是要谢谢你这个小丫头呢。”
喜宝抓着齐佑的衣襟道:“爷,这难道就是你与刘国舅关系疏远的原因?”
齐佑点点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皇后和刘国舅待我并不像通常的至亲那样,总是有些若即若离的样子,纵使我再乖巧,再懂事,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作为母亲的皇后的一句夸赞,倒是三弟因为体弱的原因得到了皇后的垂怜,那时候我心里就十分疑惑,不过到底是孩子,父皇及时弥补了我内心的渴望,再后来我就慢慢长大了,皇后也慢慢开始像个真正的母亲那样关心我了,可那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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