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进了屋子。
京都的四合院取暖大多都是采用土炕还有火炉。
毕竟这一片还没有集中供热,因为集中供热大多集中在一些筒子楼里。
像这样的地方铺设供暖管道,可是费劲的很。
也有个人家安装暖气,然后烧小锅炉的,不过叶淮家就没有。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连带着温度也低了很多。
叶淮连忙将压着煤的炉子捅开,然后又给几人倒了热茶。
老管也不想耽搁,他是看着沈浅菲的,因为有三爷在这里,他不敢夸大其词,就原原本本的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的确是叶淮打碎了这个古玩。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三天之前,已经在古玩店打了一假期工的的叶淮要开学了。
自然而然的老管要给他结算工资,因为他当天就要离开这家古玩店。
然后老管让他在走之前将所有的古玩都擦拭一遍。
叶淮没有疑义,痛快的答应下来。
本来有一个金属架的梯子,可以将摆在上面的拿下来,但这梯子被借了出去,叶淮说要再等一等,姓管的给他拿了一把椅子,让他踩在椅子上将上面一层的古玩拿下来擦擦灰尘就可以。
没想到这把椅子突然之间就断了一条腿,手里拿着的三彩莲花宝文盘的叶淮摔在了地面上,自然而然的,手里的盘子就摔成了碎片。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老管是准备让他用这个房子抵账的。
但在沈浅菲看来,责任并不都在叶淮的身上。
这时候的沈浅菲脸上没了笑意,她先是关切的目光看向叶淮,问道,“当时你摔倒了,可有哪里受伤了吗?你去医院了吗?”
从出事到现在,叶淮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问他怎么样了。
因为自从他将盘子摔碎之后,所有人关心的都是碎掉的盘子,没有人问他摔得怎么样,也没人说让他去医院看一看。
叶淮控制不住,鼻子又酸起来,他连忙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勉强的笑着对沈浅菲说,“菲菲姐,我没事的。”
沈浅菲很严肃的说道,“你不能自己觉得没事就没事,稍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然后不给叶淮说话的机会。她看着坐在对面的老管,沉声的说道,“管先生,你刚才所说的就是事情的经过,对吗?”
老管眼神闪了闪,看了眼坐在那喝茶的三爷,不知道怎么的,被他忽略的几个问题,就突然间的浮现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面前的沈浅菲有点可怕。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慌慌的感觉,理直气壮的说道,“有三爷在这里,我哪里敢说假话,况且还有叶淮呢……”他看向了叶淮,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叶淮点点头,声音很是沉闷,“没错。”
听到叶淮的回答,老管脸上带着一点得意,和沈浅菲说,“这回你相信了吧?”
沈浅菲点点头,只不过,刚才柔和的神情此时早就消失,目光谈不上犀利,但是却格外的幽深,她盯着坐在那里的老管,问道,“管先生,你是准备让叶淮怎么赔偿?”
老管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沈浅菲却又接着说道,“明人不说暗话,也别漫天要价,我们也不想浪费时间,就说你打算让叶淮赔你多少钱?”
老管眼神闪了闪,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微眯着眼睛,慢悠悠喝着茶的三爷。
三爷本来就是爱管闲事爱看热闹的。
这一片,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凑不了的热闹,而且大家伙还特别愿意找他来主持公道什么的。
人缘自然是极好的,惹谁他也不敢惹他。
叶淮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家里的亲戚要么没了要么就去了国外,他只是孤身一人,听说他的母亲生前因为生病欠了很大一笔外债,也不知道现在还没还清。
他的父亲为了救人几年前就去世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孤儿。
那么要多少合适呢?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放到谁的身上他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眼睛转来转去的,老管开口说道,“最少十八万。”
进入九十年代,国人的生活发生了比八十年代还要直观的变化,工资在逐步的增长,但是物价依然实打实的。
并没有太多的水份。
十八万对于叶淮来讲,不亚于天文数字。
沈浅菲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这房子,这应该是想用房子抵债吧,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个数字?
要说这个古董值不值呢?
沈浅菲还真就知道,现在市面上就是这个价。
她既然是文物修复小组的,对这些东西自然要加以了解,抽时间她还是恶补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大大小小的国宝的资料基本都在沈浅菲的脑子里装着呢。
如果说是唐代的这种盘子,那自然价格不菲。
但这莲花纹路的可不是宝相花。
可这个是宋朝的。
以色彩艳丽而闻名。
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国内的古玩市场,已经开始炒作起来,
可以说一天一个价格,甚至一个月前是四位数,一个月之后很可能就变成五位数了,增长的就很离谱。
但是架不住想要收藏的人多,要炒古玩的自然趁机会添油加火。
这种盘子倒是比清代的值钱,可也远不到如今这个十几万的价格。
可沈浅菲也不能跟他们说,十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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