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沅长公主这此进京是带着儿子女儿来的,出了差些远嫁乌桓的事,她与驸马的感情就不如从前了,如今驸马的其他子女都是由妾侍所出,好在嫡长子是公主出的,又有熙和帝和太后在背后给公主做靠山,夫妻间大体上还是很过得去的。
不过许莲对于长公主这样再娘家势大成这样,还能把日子过成只占着正室名分的层面,也是心生佩服,不过也不能完全责怪公主,驸马本身的渣属性也有一定原因,公主是论嫁过蛮夷,早已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皇室公主,声名已毁自然不需如以往尊重。
如果换作是许莲,绝对会抽他俩嘴巴,然后带着儿子女儿上京和夫家和离。开玩笑,太后当年在被杨氏打压的情况,绕了那么多弯把女儿保下,不是为了让你如今被男人踩在脚下的好吗?
不过日子怎么过的其实是看人的,性格决定命运,许莲头一次和这位大姑子打交道,话不过三句就明白了这位公主殿下现状不佳的原因。
琼沅长公主去延望宫侍过疾,母女两个一番长谈,难免又勾出一场眼泪,之后便来了懿祥宫与皇后喝茶,顺带抱了抱侄子,见到侄子长公主很是高兴,连带着面上的憔悴之色都去了几分,抱着颠了两下道:“大皇子被养的真好,尤其是这小模样,和陛xia简直一模一样。”
自从当了皇后,许莲每日经受的赞美是成吨论的,抵抗能力也随之增强了很多,对于这种儿子长得好,像他老爸的话已经听得太多完全免疫了,尤其是在经历不论儿子的脸是皱成猴子还是鼓成面团,都能被说出和他老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情况后,每每都会前头听了恭维,许莲转头就抱着儿子放在熙和帝旁边,研究两者五官的相似之处。
严su地研究了半天之后,皇后娘娘得出了结论:“怎么一点都不像,这孩子该不会是报错了吧?”
对于老婆的不正常已经习以为常的熙和帝直接屏蔽了她的话,转头笑得一脸慈爱地去摸儿子额前的两绺头发。
莫名成了隔壁王叔叔儿子的大皇子:“卟卟(吐口水泡泡声)”
所以这会也只是笑了笑,目光一飘到了公主的一双儿女上,夸起了这对金童玉女,双方家长对对方孩子都进行了不遗余力的夸赞,礼尚往来,惠而不费。
不过长公主这次来是带了任务来的,随便找了个由头就让人把孩子带下去了,说是让兄弟姐妹间一起玩耍,增进增进感情。
许莲注视着两个八岁的娃身边路尚且走不太稳说话近限于“啊、喝、路”三字的儿子一眼,内心是复杂且担忧的。
人都走干净了,有些话也就方便说出口了,长公主自以为话说得很有技巧,点到为止不至于伤了中宫的面子:“母后这些日子身子不爽,皇弟又忙于国事抽不出空来探望,娘娘身为中宫,劳心宫中庶务,仍不忘侍疾,实在是贤德蕙质。”
许莲现在说场面话已经和喝茶吃饭一样平常了,连忙谦虚了几句哪里哪里,这本就是身为儿媳的本分啊巴拉巴拉。
长公主也是笑,一笑之后就话锋一转:“娘娘如此替皇弟分忧自是忧心,然母子一体,有些事终究是旁人替代不了的。”
许莲那帕子掖了掖嘴角,不说话了。
不就是从中说和四个字,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长公主见许莲不接茬,脸色略微有一点挂不住,不过她知道这个许氏在弟弟心中的分量的,当下也只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她道:“我们女子服侍夫君是本分,孝敬舅姑亦是本分。”
许莲是真的很想刺她一句,您老就是这么本分着让小妾踩到了头上,不过这话要是真说出来就是翻脸了,她因为种种狗屁倒灶的原因没和小姑子(端华公主)处关系,这个大姑子是熙和帝亲姐姐,和那个远嫁乌桓的不能同日而语,于是只是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为难道:“只怕是我有心,陛xia乾纲独断,也未必肯听。”
长公主对这话也是认可的,他这个弟弟面上看着好说话,实则是最有主意的人,当即又对许莲起了两份同情心思,道:“你只管出力尽心,母后哪有不知道你孝心的?”
许莲自是应了,之后叉开话题说了几句有的没的,长公主看天色不早便会延望宫去了。
春桃进来撤茶具的时候,见许莲像软骨动物一样趴在小几上,知道这是病还没好全累了,让小宫女把茶具撤了之后便上去替许莲捏肩,劝道:“长公主与太后娘娘母女连心,有些话娘娘听过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许莲闷闷地说:“我哪有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可怜她罢了。”琼沅公主是自己不够硬气,身为公主,却拿世人束缚女子的那一套用在自己身上,要求自己谨遵三从,对丈夫不妒不忌贤良大方,要求许莲这个弟妹不仅能伺候好她弟弟,还得妥善地处理好婆婆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在母子关系不好的时候做那架沟通的桥梁。
许莲她就奇了怪了,对女子的要求是不是也多了点?其实她也不是不能去劝上几句,亲妈亲儿子又不是仇人,万一真说和了老太太日后还念自己的好呢,只是不耐看琼沅这副样子,扭曲的三观,还非得过来人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至于太后,许莲是敬怕多于同情,这个在深宫熬了半辈子好容易出头的女人,为了儿子能无后顾之忧,干了儿子不愿意干的脏活,反倒与儿子离了心,许莲不知道太后回想起自己的大半生,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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