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让电脑边的小伙子给我调出了刚才他们正在围观的尸体照片,一边看一边问慕容哥:“慕容主任,我现在想到了一个依据,不知道这个依据是不是真的存在,最后一具尸体解剖的时候你不是不在吗?我发现这尸体身上并没有碎玻璃,不知道你之前解剖的那两具抛到车外的尸体如何?”
我不停地按着鼠标,慕容哥立即说:“苏三,这可是个好东西,我解剖的那两具尸体身上都有碎玻璃的,你看看这照片就知道了。”
此时,我已经翻到了那两具尸体的照片了,尸体表面果然有一些碎玻璃附着,这正好符合尸体是撞击窗玻璃抛出车外的,我还看了一些尸体的局部照片,一些没有烧焦尚可分辨皮肤的部分,偶有玻璃碎片的划伤,真是太好了,我感觉在绝境中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般的愉悦,在这些烧焦的尸体当中,要找到这么一点依据,也真是不容易,现在手头有了这个抓手,我觉得之前的那些分析好像一下子就有了底气。
我说:“这是两起不同的案件,交通事故造成了八人死亡,而这最后解剖的尸体是一起杀人抛尸案件。”
小伙子说:“说不定两起案件之间还真的有什么藕断丝连的东西呢?”
我说:“那就不去联想了,先不去管这种事了,两起案子分头去搞,破获了自然就会清楚,暂时不需要硬是要把这两起案子结合到一块儿,这是化整为零,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有了化整的可能,就不必将两起案子捆绑在一起了。”
罗队说:“苏三说得对,我们交警就搞我们这起交通事故,现在要是把这具尸体除外,我们的案子好像都差不多可以结案了,八具尸体都已经有亲属来做亲子鉴定了,要是鉴定结果出来,没什么意外,我们就大获全胜了。”
慕容哥“哎”了一声说:“是呀,单就交通事故来说,现在要是身份都搞清楚,现场痕迹都很支持,你们外围再梳理一下,估计结案是指日可待了,而我们可是一切从零开始了,我回去一定是要挨批了,到你这边技术支援,结果给刑警带回去一起抛尸案,真是霉到头了。”
罗队安慰道:“像你们这样办案,我感觉这起抛尸案迟早也会破掉,等你们破获了,由我来做东,给你们来一次庆功宴。”
慕容哥说:“那真是谢谢了,我们要急着回去报告去。”
正如慕容哥所说,我们出动一批法医帮助高速公路交警办案,把人家问题给解决了,给自己背了个大麻烦回去,刘大一定会很生气,也不管了,刑警就是这个命嘛。
话说回来,要不是这起交通事故这么凑巧,那么可想而知,这最后解剖的死者尸体要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呢?说不定他就一直躺在那里,与峰门尖长眠于世了。
我们告别了罗队,慕容哥在车上给刘大打了个电话,向刘大报告了一下这些情况,听得出来,刘大那边应该很震惊,刘大让我们先不急着回单位,带他去高速公路的抛尸现场看看。
我们和刘大在高速公路西入口汇合上之后,就先后上了高速,收费处发牌的小伙子好像还记得我,他礼貌地朝我笑了笑,我也点头微笑。
车子很快就到了现场,那些交警的车子依然在那里,见我们又重新回来,觉得很奇怪,当我们把现在的思路对他们介绍过之后,他们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没想到这起交通事故像是一根导火索,引爆了另一起凶杀案,其实我知道在他们的心里,看到刑警加入,心情肯定会放松不少。
慕容哥在防护栏边上给刘大介绍案情,我就站在那儿,继续思考我的问题。
这次来现场感觉不一样,刚才第一次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在办一起交通事故案件,这次却要将交通事故现场在自己的视野里删去,也就是忽视眼前的这部被烧成骨架的中巴车,还要忽视刚刚从法医研究解剖好的那另外八具尸体,剩下孤零零一具被抛弃荒野的尸体。
身边的刘大第一次来到现场,我听到他不停地在问询这辆车子以及其它所有尸体的情况,心里想,站在这里,要想不受交通事故案的影响,眼中只有一具尸体,真的是很难。
我不去管他们的聊天,自己盯着悬崖下的那个位置,心里在想,这个男人,中等身材,昨夜饭后,被人用刀刺中肝脏,抛尸至此,这个男人是谁?昨天晚上和谁一起吃饭?最后到底是谁杀害了他,又在什么时间被抛尸于此?
问题一个又一个在脑海中闪现,这起案件虽然在昨天早上和交通事故一块儿被发现尸体,可是一直到了现在,才真正开始了它的起点。
早上解剖的时候,耻骨联合推断的年龄应该是三十岁,三十岁的男人,一米七的身高,喝酒,吃辣,被刺的刀具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或是小匕首,所有的信息也就这些,dna信息正在检验,但是没有亲属来认亲,结果出来也无非就几个数字,案件从哪里下手,我觉得糊涂一片,法医能提供的关于死者的信息也就这么些模糊的数据。
当下最需要的是要搞清楚死者的身份,可时我不能提供更多的细节,感觉单凭法医这个小专业,力量真是太不足了。
刘大叫了我一声:“苏三,尸体是你解剖的吧,这个现场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很简单,就是一起抛尸案嘛,现在我们眼前所看到的其实就是一种假象,要是这个交通事故没有发生,我们站在这儿,看到的
喜欢女法医苏三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