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殷容已经全身湿透,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但她依然默默地望着展昭,任凭他在风雨中挥剑宣泄,那种断肠人在天涯的悲情深深地将她刺痛,让她的心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终于,他停了下来,披头散发地立在了殷容的面前,手上的巨阙剑已然不见,但他身上的白袍却依然没有打湿分毫。沉默良久,展昭哀叹一声,缓缓抬起头来,那眼神那容颜,让人心碎。
“姑娘,你手上的雨具无法遮挡这瓢泼大雨,还是找个地方暂避一时吧。”
展昭说得很平静,可在殷容听来,却异常感动。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在自己伤心欲绝的状况之下,还能如此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侠骨柔情?
殷容痴痴地看着展昭,突然发现他转身欲走,连忙出言问道:“展大侠,你欲何往?”
“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我,去哪里都一样。”展昭头也不回,说出的话却比这冰雨还冰。
“等等,展大侠……”殷容突然回过神来,此时她再看展昭,眼里除了同情,更多的则是贪婪。
没错,就是贪婪。眼前这人可是义薄云天的展昭啊,那白袍那巨阙剑,对了,他腰间还佩挂着四品带刀侍卫的金牌,那可都是文物啊。这对等钱救急的殷容而言,如同天上掉馅饼啊,岂能轻易错过?
可是殷容有意留君,然君却不为所动。只见展昭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向前行去,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再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驻足停留了吧。
殷容看着那道落寞地身影渐渐消失,不禁心如刀绞,是为了那文物的流失,还是为那萧条的背影?她说不清道不明,但她真真切切地感到了痛,从未有过的疼痛。
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追回来,一定要将他追回来。殷容告诉自己,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留住他,对,留住他就留住了希望留住了钱,留住了对老校长的承诺。
殷容终于打定了主意,可是她忘记自己在这风雨里站得实在太久了,衣服已经湿透,全身已经冻僵,此刻突然前冲,身体哪里还能听她的使唤,“扑通”地一声,脚下一滑,伞落人倒,溅起积水一片。
殷容后脑着地,在她晕过去的那一刻,迷迷糊糊地看见一团白影闪身而至。是他吗?她想问,她想看,可她却无能为力。
展昭满脸内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殷容,要不是他,面前的这个柔弱女子也不至于冻僵摔倒。在殷容倒下的那一刻,展昭便感应到了,他冲天而起,却还是晚了一步。展昭抓起殷容的手腕,触摸她的脉动,不禁皱了皱眉头,突然,他抄起湿淋淋的殷容,转眼便消失在了瓢泼大雨之中。
展昭不知道这是哪里,他抱着殷容转了一圈,才找到了这个房间,他要在这里将她后脑中的瘀血驱散,否则这个女子将有生命之危。这个房间很杂乱,东西很多,本不是最佳治疗之所,而展昭选择这里,则是因为他在零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堆干净的衣物,要救殷容,必须先将她渐渐冰冷的身体回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要回暖她的身体,那还在滴水的衣服无论如何也要褪掉。
展昭放下殷容,到那堆衣服的箱子里翻了翻,本想找一套与那女子穿戴相仿的衣物,可找来找去全是仿宋代宫女的服饰,布料和手工都很粗糙,展昭摇摇头,最后不得不随手取了一件。
当展昭重新回到殷容的身边,这才细细打量起这个千年后的女子,她双目微闭,却难掩那份灵秀;她面露苍白,却更显神圣光泽……看着看着,展昭的心跳莫名地加速,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如同出水芙蓉,叫他不由一阵悸动。
有生以来,这是展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个女子,他原本以为她很平常,以至于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波澜不惊,而细看之下,她的美已然超出他的想象,这是个不同于他那个时代的女子,却又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怪,而更令展昭奇怪的是,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为何要故意掩饰自己呢?难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展昭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美若天仙,却要将自己装扮得稀松平常,要不是被这雨水洗尽铅华,就连目光如炬的展昭也发现不了她的美。展昭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开始犹豫起来,他实在不敢去亵渎这天仙般的女子,可是他能不动手吗?
作为侠肝义胆的展昭,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但是现代女子的衣服与千年前真的有着天壤之别,当他摸索着褪掉殷容身上那湿漉漉的衣裤时,额头已经见汗,对于展昭而言,这无异于一场艰难的斗争,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都令他欲罢不能,尤其是殷容那雪白的肌肤呈现在他眼前时,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可他不得不盯着殷容,因为淋湿的衣服并未完全清除,还有两件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虽然布料不多,可是最为关键,一件贴着心脏,一件遮住下体,不彻底去掉,寒气必定入心入体,其危害不言而喻。展昭很清楚这点,所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悸,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们的展大侠不知道怎样去解除那两块遮体之物,因为这两块东西完全不在他的认知之中,在他的观念里,女人的贴身之物就是肚兜,很显然,胸罩和内裤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不能再等了,展昭终于下定了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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