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瑞麟总算是理解了为何自家师妹看过去时,那国师就将凶悍的眼光收了回去,敢情是……算了,这是小师妹应该知晓,便不说了,“来了来了。”
书房内。
秦明昭唤过清明烫了一壶酒,又吩咐厨房端了些凉菜,“你且尝尝看,师父酿的。”
“哦?”瑞麟很是惊奇,端过一盅品了起来。酒入喉间,温烫的酒液划过喉头,沁入心扉,“好酒!”一阵醇香从胃中翻了起来,瑞麟感觉喉间瞬间涌起阵阵火辣,“咳咳,师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烈酒。”
“那是因为他晓得我们几个都是这般喜好烈酒,所以特意酿的,”秦明昭也端起一盅仰头喝了下去,瞬间火辣滚烫的感觉涌上心头,烫得秦明昭心头暖意融融,“前些时日,师父又派人送了些。”
“师父对你还是最好的,”瑞麟酸唧唧地说道,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早些年随着师父游历的时候哪有你这般舒畅,有客栈或者驿站的时候就带你去,没有便寻一处人家借宿一晚,啧。”
“是挺好,”秦明昭笑笑并不反驳,“可我也是你们当中最早动手杀人的,不是吗?”一提到这,瑞麟不由自主地抿起了嘴,垂下了头,“你们游历之时,尚且年过二六,我呢?不过八岁。”
“……是啊,”瑞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地道,“我们动手之时早已年过十四,可你却……唉,到底是师兄们无能,没能在那时察觉到这件事。”
“无妨,不怪你们。”秦明昭早些年随着越凌寒游历各国的时候,身边不仅有五师兄瑞麟,还有大师兄寒霆月,以及她身边的两个女官,一行六人就这样在外漂泊了四年之久。
在秦明昭十一岁那年,正巧来到了云荡山庄的地盘上。越凌寒心下警惕,便带着他们歇在了客栈里,派了寒霆月和瑞麟守夜。可能是他们年岁尚小,觉得这云荡山庄身为江湖第一大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便放松了警惕。
可这一放松,便是给了有心人机会。当夜,预谋已久的一些人动了手,先是以做客为由支开了越凌寒,又趁机迷晕了守在房门口的两人,紧接着便是入内搜寻秦明昭。
但随后的事情却是让他们措手不及,秦明昭晃晃悠悠地提起长刀青魅,开始反击。虽然青魅过于沉重,但秦明昭拿起它反击起来丝毫不含糊,当即将那些人打得节节败退。
最后,趁着那些人失神的空当,上手便是了结了一个,随后秦明昭像是获得了什么秘笈一般,开始提刀疯狂杀戮,将那些对她和两个女官图谋不轨的人一一斩杀殆尽!
等到瑞麟等人醒来一看,只发现了房间内满地的鲜血和尸体,而本应该被他们保护在手掌心里的师妹,浑身血迹,双眼泛红地提着刀立在窗边,站在月光之下,冷淡地看着远方。
那场景,简直不要太过于刺激。现在想想,师父当年凭借一己之力,毁灭云荡山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种肮脏之地,留着也只会继续为祸世间,倒不如铲除了来得痛快。
瑞麟端详着面前这个此时正一脸平静地沏茶的师妹,“阿昭,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还望你千万要忍住。”
“何事?”秦明昭沏茶的手一顿,霎时间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等候着瑞麟,“莫不是,你又和谁结仇了,或是祸害了哪家门派的后山花草?”
“不是……”瑞麟不晓得自家师妹怎得这般喜欢翻旧账,“你怎得和你三师兄一样喜欢翻旧账?!此事与你有关,”瑞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你可知北滇国?”
“怎会不知?”秦明昭很是奇怪,不明白瑞麟为何无端提起了即将来访的北滇国,“过些时日,你若是还在天都,就能瞧见他们的使团了。”
“不能让他们进城!”不晓得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瑞麟,他猛地丢下酒杯起身喊道,“绝对不能!”
“怎得这般反应?”秦明昭不理解,连连伸手示意他坐下来说话,“慢慢说,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
“涵悦城一家客栈一夜之间灭门了,”瑞麟坐下后,缓缓说出了几天之前的一桩惨案,“我和四师姐去瞧过了,死状凄惨,怕是……生前经受了非人一般的折磨。”
“那这和北滇有什么关系?”
“你别急,听我说,”瑞麟皱起了眉头,很是烦躁地抓了自己的头发,“你也知晓,四师姐就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就比如蛊虫,这方面她懂得自然是多于我们。
“等我和四师姐前去查看过后,四师姐说这些人都是被中了蛊毒,而且毒性绝对不低于绝情蛊。就比如其中一个店小二,便是被蛊虫变成了一滩血水。
“有个姑娘中了剜心蛊,这种蛊何其痛苦,竟是能让人活生生将自己的心脏剜出来!四师姐查看过后,将他们身上藏着的蛊虫一一带了出来,不过皆已是僵硬之躯。
“我打听过了,这家客栈当夜只接待了一家客人,”瑞麟将从那家客栈掌柜的身上找出来的金币拿给了秦明昭,“只有北滇国人,而且据隔壁那家青楼的老鸨交代,那几位身上穿的衣服五彩斑斓,倒像是什么教众的衣服,有男有女,还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
“所以我斗胆猜测,这个老头,便是五斓教的那个长老。毕竟五斓教可是北滇的国教,虽说不是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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