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在妈妈的再三要求下,欧阳兰报考了a市的那所重点大学,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想报考b市的师范学校,但是,妈妈觉得b市在北方,太冷太远,不适合她一个自小在南方长大,自小不曾离开过故乡的女孩子,况且,在a市的那所大学,有个远方亲戚在那任教,至于那个远方亲戚,欧阳兰不曾见过,而且也是在填志愿的那天,听妈妈说起,他是外婆的堂兄,她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是够远的。
但是,那个所谓的舅公,虽不曾见面,但是和外婆的关系却很好,怎么个好法呢,因为他自小父母双亡,是外婆的父母养大的,所以,几乎和亲姐弟一样。
而且外婆一听欧阳兰被那所大学录取了,二话不说给弟弟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弟弟一听有亲人要到自己所在的城市,而且还是个乖乖的女孩,二话不说,担起了照顾的责任,而且说是自己身边没个亲人,女儿儿子都在国外,孙子外甥也在国外,老伴又过世了,难得有个贴心的孩子能来陪陪自己,都快笑得合不拢嘴。
欧阳兰是在南方的一个小村子里长大的,尽管她所在的那个城市也算得上发达,经济也很好,但是那个村子,够偏,而且她晕车很严z,坐上车五分钟就开始呕吐,因此,在上高中以前,她几乎没离开过那个村子。
走得最远的一次,是她因为视力的问题,被带到了市区,但是那次真的被折腾得够呛,回家后整整躺了三天,才勉强恢fu体li,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愿出远门了。
上了高中以后,从家到学校要坐半个小时的汽车,因此,每周来回于家和学校之间成了她的噩梦,不过幸好,就像大家所认为的那样,车子坐得多了,也会产生免疫的,三年下来,晕车的状况确实好了不少。
离报到的日子还有半个多月,但是在舅公的再三邀请下,欧阳兰还是踏上了开往a市的火车。
在出站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你好,是欧阳兰吗?我是张教授的学生,张教授下午有个会议,让我来接你。我在出站口等你,我穿得是蓝白条纹的t恤。张教授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想我应该能认出你来。”
“哦,好的。”
梦兰简单地回了一句,心想,这人也真够啰嗦的。
站在出站口的乔彬在陆陆续续地出站人群中,一眼就瞧见了欧阳兰,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张着个马尾,有点偏瘦,背着个黑色的双肩包,拖着个紫色的旅行箱,一个普普通通的南方女孩。
“欧阳兰,这里。”
他朝逐渐走近的欧阳兰招招手。
欧阳兰循着声音,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在向她招手,估计他就是舅公安排的人了。
“你好。”
走近,她简单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叫乔彬,是张教授的学生。”
“你在电话里不是介绍过了?”
“可我没介绍过我的姓名啊。”
乔彬笑着回到,他接过欧阳兰手中的旅行箱,引着欧阳兰到了停车场,来到一辆宝马x1旁,替欧阳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个了请上车的姿势。
车子启动了,欧阳兰礼貌地说了句“我晕车,先睡会儿”
就托着下巴闭上了眼睛。
a市的交通真的比网上所描述地还要夸张,车子走走停停,没多久,欧阳兰就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滚了。
“你车上有垃圾袋吗?”
乔彬看着脸色发白的梦兰,不知所措,因为他的车除了载过他妈妈,不曾坐过别人,而且他身边也不曾有人坐车会吐的。
“你要是难受就直接吐在车上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需要多久能到。”
“差不多半个小时吧,前面有个停车场,要不我把车停到那,你下车喘口气,然后我们坐地铁过去吧。”
车子还未停稳,欧阳兰就找了个花坛,将胃里的翻滚物全部吐了出来,乔彬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吐得差不多的时候,递上一瓶水,“簌簌口吧。”
“谢谢。”
欧阳兰接过水,簌了口,感觉舒服了不少。
“你把行李放我车上,晚点我再给你送过去,现在,我们去做地铁吧。你——坐地铁,会晕吗?”
看着欧阳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乔彬小心地问着。
“不知道,我没坐过。不过现在胃里是空的,估计即使晕了,也吐不出东西来。我们走吧,我现在就想快点找张床,好好地睡上一觉。”
“坐地铁很快就能到的,放心吧。”
说着,乔彬接过欧阳兰肩上的双肩包,“还是我替你背吧。”
“谢谢。”
在通往地铁口的路上,欧阳梦兰看到一个超市,刚呕吐过的她,喉咙里苦得厉害,“等等,我能买支棒冰吗?”
乔彬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你刚吐过,吃凉的对身体不好,再坚持坚持,到家后我给你泡杯蜂蜜水。”
他不忍拒绝欧阳兰的要求,但是医者仁心,对于不健康的饮食习惯,他总想着拒绝。
“可是我以前常这样做的啊。”
欧阳兰小声地说着,本来还想着非吃不可的,但是想想人家大热天地来车站接自己,因为自己晕车又弃车去挤地铁,还是听话点吧。
因为不是高峰期,地铁的人不是很多,欧阳兰只觉得自己眯了一会儿,听身边的人说“到了”
,就清醒了。
下了地铁,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舅公居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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