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因这陆红姐当着媒人的面闹了这一出,那王氏的嘴头子又是出了名的琐碎,走到仇家将那陆家小姐病弱模样,添油加醋说成了个病西施。这话又被仇家下人听去,四处传扬,竟闹得无人不知。仇家固然不来,也就再没人肯上门提亲。陆家婆媳两个烦恼不已,又无法可施。那陆红姐只因正在‘病中’,也无人敢拿这事来惹她烦心,她倒也落得清闲。自此,这陆家小姐就在深闺养病不提。
当日晚间,陆诚勇赴宴归来,因记着前回妻子叮嘱,倒是不曾吃醉。夏春朝便将白日陆红姐急病一事讲了一回。听了娘子所言,得知妹妹急病,焦急不已,就要过去探视。夏春朝连忙拦了,笑道:“你也看看时候,这深更半夜的,又是个姑娘家,你怎好往人家闺房里闯?就是亲兄妹,也要避些嫌疑。她在病里,这会儿又晚了,想必已睡了。你这过去,又闹得她起来,反倒不好。你是为她好呢,还是害她病呢?你不要担忧,她那病看着凶险,其实没妨碍的。大夫也说,调理个几日就可大安了。”陆诚勇这才停下,又笑道:“还是娘子心细,我鲁莽了。”又问道:“红姐儿身子健旺,素来没什么病症,怎么忽然就得了这个病?”夏春朝怎好告su他缘由,只说道:“想必是因年纪小,平日里没留神保养,就落了病了。既然发出来,倒也好了,一气儿治好它,免得拖得久了往后越发重了。只是同仇家的亲事,怕是黄了。”
陆诚勇听说,倒朗声笑道:“黄了就黄了,那仇家老二也没什么好的。听说小时候生过天花,满脸的疤麻,只是为人还尚可。然而若要红姐配他,折煞他罢了!何况,我陆诚勇的妹子,难道还愁嫁不成!”夏春朝附和道:“我也这般想,倒是不知那仇二公子竟然有这隐疾。只是我看今儿老太太、太太都愁的了不得,既有这话,明儿你回了她们,叫她们不要心焦。”陆诚勇道:“你忘了,我明日要往侯府赴宴,只怕不得闲。你空闲时,你说罢。”夏春朝嗔道:“我并不曾忘,你白日里赴宴,晚上回来说一声不成么?”
陆诚勇看娇妻发嗔,怎能不应。夏春朝又道:“好在一早交代裁缝的衣裳,已然得了。明儿你正好穿了去,也是体面。”陆诚勇奇道:“不是吩咐先裁你的衣裳么?怎么我的倒先来了?”夏春朝尙不曾答话,珠儿舀了洗面水进来笑着接口道:“是奶奶怕少爷没有场面上的衣裳穿,特特去吩咐的,叫丁裁先造了少爷的衣裳。不然,少爷明儿只好打饥荒了。”
夏春朝亦也含笑道:“你出门见客,不好总穿那几件薄片子,没得叫人笑话没娘子的泼汉。”那陆诚勇欢喜的抓耳挠腮,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喜孜孜道:“果然还是娘子疼我,若是外人,哪能够如此!”
夫妻两个说笑一回,眼看时候不早,梳洗已毕,歇下不提,一宿晚景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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