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靠近他时的那种感觉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残冬时节,俨然已经到了冬季最冷时候,窗外的雪已经纷纷扬扬的下了好几天,地面的积雪已经到了人的脚踝那么深了。云司打开门,不禁缩了缩脖子,不住的往手里哈着热气。莫云崖从远处的走廊缓缓的走过来,他披着一件黑色的狐裘大衣,手里还拿着一个暖炉。满眼温情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云司,他含糊的向众人解释说他给云司吃了一种名叫幽兰香的药,吃了以后再加以他在外面学到的一种蛊术,就能够选择性的抹去云司一部分的记忆,他说他只是将云司脑子里所有的关于东方弘钦的记忆抹去了而已,这药本身对云司并没有害处。众人听了,也就默许了他的行为,就连钟乾都只是看着云司,默不作声……
可是他们哪知道这幽兰香,既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就不会没有附带的伤害。
原来这幽兰香是属于赤炎兽人界的家乡苗疆,是一种极其罕见,通体青蓝色的药草。长于魇竹林,百年得一株,周围常有妖魔恶兽出没。用这草做药引,使人服下,再施以蛊术,那么受施者醒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如果施蛊者想要抹去她关于谁的记忆,那么她将不记得关于那个人的所有的事情。而且她还会爱上施蛊者,她的行为和心知上将会听从施蛊者的一切命令,甚至愿意为其付出性命。只是这草的药力会渐渐吞噬她的精力,她的表情会变得呆滞,行为也会变得犹如婴孩,受施者亦活不过三十岁。除非有人替她把毒过继到自己身上,再用自己的功力把毒给化解了,否则把毒过继到自己身上的人活不过一天。
自十几天前开始,歌书屹就在天都府新增加了一条禁令:繇山上的所有人,一律不得谈论所有的关于东方弘钦或者是君念兮的事情,不得提及他的名字。若有违者,立即驱逐下山!
他们,要把她与东方弘钦或君念兮的种种,强硬的从她的生活中抹去,不留一点痕迹!
可是,不是有这样一句话说:“有的人是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靠近他时的那种感觉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云司看着脸色温和的莫云崖,虽满脸笑意,可还是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不知怎的,这些天来空落落的,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似的。她问父亲自己最近是不是受伤了,怎么总感觉有一大段的时光想不起来是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岁穆清师兄去了昆仑山,回来时还遇到了几个人,可是自己为什么回来之后在瑶光殿大门口和爹爹他们站了那么久,说了什么完全都不记得了。还有师兄们怎么都乖乖的,清和师兄怎么不见了,志初和茂行师兄也是,怎么都不见了?还有大师伯看我的眼神怎么觉得欲言又止的,他们怎么了?
歌书屹给她的解释是她和清和一时兴起偷跑进禁妖塔玩,结果两人都被千面银狐所伤,她昏睡了很多天,记忆力自然受到影响。至于清和,受了罚,现在还在养伤。
云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钟乾看着原本一直闷闷不乐的云司现在会笑了,就咬牙忍着没去核实舒敬轩交代他的事情。他想着:东方弘钦再怎么好,也是妖龙。妖龙无论好坏,都是魔族中的佼佼者,他们是不可能为人类着想的,淑离就是死在这些妖魔的手中。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就放走东方弘钦。无论东方弘钦是好是坏,无论他与云娃的前世经历了什么,为了云娃好,现在的他和云司,决不能再有任何干系。
当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当所有人都选择这样做的时候,即使是坏的,不对的。都变成了好的,对的。只要所有的人一起,我们就没错,因为大家都是这样做的。这种凡人奴役般的劣根性,正是创造这个世界一部分扭曲真理的源头。对的事情,不一定是大多数的人都会做的。有时候我们从众自认为对的去结束一件事,或许正是扼杀另一个对的开始。
“师哥,我们要走了吗?”云司带着浅浅笑意的看着走过来的莫云崖,伸出手亲昵的拉着莫云崖的胳膊。“拿着”莫云崖递给她暖炉,又把肩上的披风脱下给云司披上。“谢谢师哥!”云司笑着看着莫云崖,莫云崖有一刹那的恍惚,云司看着自己的神情,笑靥如花的模样竟是很久以前他偶然去七王府时看见宛歌对着景慕徽笑时的模样。莫云崖怔了怔,他的心里有些暖暖的又有些不是滋味。云司对他的温柔,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才能得到,自己为了她竟变得这么的不择手段了吗?莫云崖愣愣的呆在原地,好一会才伸手将云司搂入怀中,语气顿了顿:“云司,你真的要去吗?”
“嗯,今天不是血祭吗?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血祭,这可是繇山最古老最严肃的仪式,我听说好多代掌门都没有举行过的,没想到我居然能够看到。昨天听底下的弟子说起这次可是一条魔族的妖龙,我身为十六大弟子,怎么可以错过。”云司推开莫云崖认真的说,“只是师傅和师叔伯执行血祭,二师兄负责维持,我们又不需要做什么的。”莫云崖犹豫了一下说,“为什么会说二师兄负责维持呢?不是应该是爹爹的嫡传弟子师哥你吗?”云司看着他问,“我……我修为不如师兄!”莫云崖想起前天他和红罗靠近阵法的中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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