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说过,难道是我的问题?”亚历山大吊死鬼响起讽刺的沙沙声。
单卡拉比按住纳鲁夫的肩膀——船长本可以随手将他掀飞,却没有这样做——她重新坐了下来,手“啪”地打在前面的巨大树桩上。
“尊敬的地狱之树,可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单卡拉比适时问道。
“才不。”
亚历山大吊死鬼发出一声树枝折断的脆响。“理解不了是你们的事情。牧羊者涅希斯的过去难道还不够清楚?
嗯?你是在怀疑我吗?是我解释的不够清楚吗?”
“一般。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纳鲁夫干脆地转过头,一闪一闪的暗金眼睛望着教长。“小树苗没什么要告诉我们了。我们走吧。”
小树苗大大的生气了。
几十根藤蔓从四面八方咻咻涌来,把他们捆成了两个蝉蛹,只露出眼睛。
“趾高气扬的浑蛋!”亚历山大吊死鬼尖声叫道,“在这里可以趾高气扬的只有我!只有我!!我一点也不在乎把你们的脑袋揪掉!!!”
就好像要证明这句话一般,上方突然吊下了许多干瘪的头颅,绕圈展示了一番后又被收回。
单卡拉比挣了两下,裹成蝉蛹的藤蔓极其结实,纹丝不动。
“对不起。小树苗,老纳鲁夫记性不好嘛!”
纳鲁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想聊咱们就再聊会儿,没关系!正好咱们也好久没见了。”
“小心。”单卡拉比低声道。
地狱之树无疑不想直接把这位老交情杀掉——如刚刚展示的一般。
从它的角度看,它已经对他们极其宽容了——不过这宽容无疑也是极其有限的。
“小意思。”纳鲁夫小声说。
“喂!吊死鬼!你喜欢被这么叫,咱们就这么叫!”
她放大声音。“正好还有件事好聊。我那时候的遗物你见过没有?我正收集那时候的东西呢。
你在这漂亮的地方呆了这么久,想必弄到了不少不错的货色——让老纳鲁夫看看,怀怀旧。”
“丢掉也不给你!”
“嗨!多可惜。”
“我可不懂什么叫可惜。”
“呀。如果咱们浪费在这里宝贵的重聚时间,那就是真可惜了。”
纳鲁夫嘿嘿一笑,“还是把我们放下来吧。咱们这次一定好好听你讲。牧羊者涅希斯解体了,蓝勒温失踪,睿沐冈厄带着第十个位面一起炸了。很棒!然后呢?”
“然后你是要帮我做的事情。你得帮我做事。”
“没问题!什么事?”
纳鲁夫一口答应。“这可不仅仅是为了报答你的情报。也是我们新的交情的开端!”
船长的话语在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中搅起一阵不和谐的积极气氛。
单卡拉比知道纳鲁夫多半真是这么想的。
她对地狱之树可能或者正在对她造成致命威胁这件事满不在乎——这让她显得加倍可爱极了。
“我们会尽量完成你的任务。但地狱之树无法亲自做到的事情,我们也不一定能做到。”单卡拉比也提高声音,“所以,请不要为难我们。”
“我怎么知道你们为难不为难?反正我只管提要求。”
沙沙声响,不近魔情
“我要威加魔和深渊三十六国。我要它们再次出现。”
“啊哈?”
纳鲁夫情不自禁的地叫了一声。
然后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要求实在太怪了,而且难以实现。
“有什么问题?嗯?有什么问题?趾高气扬的浑蛋,你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亚历山大吊死鬼的口气烦躁起来。
“嗨!咱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不重要。”
船长反应很快,口舌灵活地接道“你要这些干嘛?”
“不干嘛。我就喜欢看他们的热闹。”
苍白的花朵从两边飘来,黯淡的白光在空中组成一副地图。
仔细看去,或大或小的区域加起来还真有三十六个。
“他们打来打去,真好笑!有时候我也觉得烦——就出去吓唬他们一通。
结果苍白之洗之后,深渊的王国全部覆灭,我才觉得他们这些小虫子有点意思。起码他们吵的时候我可以叫他们别吵。他们不存在我可没办法叫他们吵起来。”
地狱之树挥舞着一只刺藤作为鞭子,在地图上指来指去。
那些区域随着它的指点来回闪亮,边缘也不断变化。
“本来深渊的恶魔经常把彼此撕成碎片。但随时都会有新的恶魔产生。
只要有被残酷撕裂的恶魔残块,加上深渊本身的冥魂和一些虫子,土块。新的深渊魔就会源源不断。
但苍白之洗之后,不再诞生新的深渊魔。旧的也被一波灭杀,最后绝种了!”它大叫。
随之,哭脸花朵流下虫卵的眼泪——此演出卓有成效,一眼便可看出地狱之树的悲痛欲绝。“再也没有新的深渊魔产生了。老的又不断消耗。苍白之洗过后,最后的一批威加魔来到我的洞口请求帮助。”沙沙声悲痛的说。
“你帮助他们了?”
“切!我那时怎么知道!”
亚历山大吊死鬼想表示不屑,最后表达出的却是死气沉沉。“我当然是把他们赶走了。还吊死了一只最吵的。”
一只绳套样的藤蔓应声飞来,里面圈着一个琥珀状态的事物——最中心是一个定格了的恶魔头颅。
单卡拉比和纳鲁夫瞧了一眼。只见那满是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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