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七号,绵延的鲜花缀满诺坎普的每一个角落,天际似乎都变成了或浓或淡的红米分色,悠扬飞舞的轻纱将球场包围起来,随着轻柔的地中海吹来的风盛开出一朵两朵的花。
这座充满着热血与激情的球场此时更像是梦一般的仙境。
长长的红地毯从主席台一直延伸到大门口,空运而来的红玫瑰扎成了绮丽的拱门,地毯两旁同样摆满了红玫瑰,香气弥漫开来。
轻柔的乐曲声一直不曾停歇。
卡洛斯与苏清嘉的婚礼于男孩二十三岁生日这天在巴萨的主场举行。他们是第一对选择在这里举行婚礼的新人,无论是出于利益或是出于祝愿,巴萨俱乐部上上下下,都应下了这件事。
主席台被改造成了圣台,纯洁的白色玫瑰带着新鲜的露水环绕在周围。
而近十万张座椅则被天蓝色的幕布遮挡,从顶棚倾泻而下,在花卉的装点下别有一番壮阔的瑰丽。
草皮中央铺上了白色和米分色的花瓣,摆放着欧式雕花的座椅。
宾客已经到来,相熟或不相熟的人们在互相寒暄。
苏老爷子和苏老夫人跟明郁一家人相谈甚欢。本来苏清嘉两人是准备在办完这场婚礼后,再回中国补办一次,但架不住苏老爷子非要过来看看,明灵便回国将二老接了过来。
苏老爷子最近腿脚好转了不少,穿着枣红色的唐装精气神十足,和明郁趣味相投地紧。
明郁最近见谁都乐呵呵,唯一的外孙女嫁给了他最喜欢的球员,明郁真真觉得人生圆满,况且,这外孙女婿居然上道地送了把欧冠金牌、国王杯金牌、西甲联赛金牌、世俱杯金牌凑了个齐全,用水晶雕刻的盒子装了送给了他。
明郁拿到这份厚礼的时候,快八十岁的老心脏都扑通扑通乱跳,跟第一次见花姑娘似的。
这份聘礼一出,苏靖康敢不认这个女婿,那,那他也不认苏靖康这个女婿了。
无辜躺枪的苏靖康:“……”
明郁把这几个奖牌都供起来了,成天儿地看着,总爱叫些老友到家来做客,不经意间透露这是外孙女婿送的。
每当这时候,作为皇马球迷的索菲亚也就眼不见心为净,施施然穿着裙子出门了。
但抛开这些,索菲亚对卡洛斯还是挺喜欢的,有着金色头发的帅气男孩,可得她眼缘了,跟她外孙女也配。
这里坐的许多都是外国人,除了领事馆的故交旧友外,都不说中文,苏老夫人倒是不介意,用着为了奥运会特意学到现在的英文跟他们说着话。
苏老爷子哼哼一声,小声地对着对面的人翻译着。
多亏了老夫人不再说“heon”(白娘子)了,不然老爷子都不知道如何补救了。
明灵看着明明脸上嫌弃,眼神却耐心极了的苏老爷子露出笑容。
退休前苏老爷子是一名优秀的外交官,到过许多国家,见过许多风土人情,要说出国,他定是不怎么热衷的。而如今――
明灵转眼看着像是变得年轻了几分的苏老夫人心下了然。
苏老爷子哪里是想出国啊,是看着老夫人想来又有些怕走出国门,便自己执拗叫嚷着想来罢了。
请来的人中罗莎修女是卡洛斯最为看重的。
修女已经很老迈了,比几年前更加衰弱地厉害,黑纱底下的头发都泛着惨白的光,耳朵更是不好使了。孤儿院的现任院长安帕罗修女陪同她一道参加婚礼,还有一名小女孩,伊娃。
卡洛斯近年来每年都会将收入的一部分捐献出来,很多都花在了治疗这些身体或有疾病的孩子身上。
伊娃在几年前接受了捐赠,完成了心脏手术,经过恢fu,现在已经完全康健。
她牵着罗莎修女的手,礼貌地和旁人打招呼。罗莎修女看不太清楚了,伊娃是她的眼睛。
“真漂亮。”伊娃赞叹着,“哥哥和姐姐一定很幸福,有好多好多人给他们祝福。”
罗莎修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和蔼,浑浊的眼睛里像是有智慧的光芒,“你也会有自己的幸福的,伊娃,人要有期望啊。”
伊娃抿抿唇,笑得很灿烂,像是初生的嫩芽,和她的名字很相配。
残缺的牙齿让这个小女孩有些害羞,但这还是制止不了她喜欢吃棒棒糖。
当年卡洛斯送给过她棒棒糖,伊娃很喜欢这样甜蜜的味道,不像药,永远有点苦涩。
里杰卡尔德也来到了这里,作为男方的家属出席典礼。
他这两年都没再剃光头了,留着泡面般的卷发,蓬松起来把他一个头衬得有两个那么大,颇有些拉风。今天他穿了件西装,端着酒杯似乎又是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可他到底,还是回不去从前了。
他是卡洛斯第一位职业足球教练,在卡洛斯眼里,他是恩人。
没有里杰卡尔德的赏识,他不可能在十八岁刚进入一线队的时候,便为巴萨打上主场球,也没有机会展现他的才华。
是里杰卡尔德让他一战成名,在年满十七岁的第一天,在这里,在诺坎普的草皮上,万人合唱《巴萨颂歌》,主帅对他说:“卡洛斯,先去热身。告su我,你不会让我失望。”
是的,他不会叫他失望,巴萨与马竞的比赛,他代替了那位被铲倒的二十七岁中场,第一次披上二十三号作战。
他是千里马,里杰卡尔德是他的伯乐。
苏清嘉是,雷克萨奇是,里杰卡尔德更是。
是这位“黑天鹅”将他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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