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你说要见我与殷哥,如今我们已经到了你的面前,你总可以开口说出太皇太后解药的下落了吧?”
冉秋念看着牢房内形容枯败,浑身血迹却闭目安坐的安阳侯,忍不住出声问道。
听到动静,安阳侯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站在牢房外面的冉秋念和萧殷,神色之间闪过一丝不甘心。
“若是我愿意告诉你们解药的下落,作为交换,你们也得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安阳侯神色淡淡的说道。
听闻此话,冉秋念直接便毫不客气的说道:“安阳侯恐怕是弄错了如今的情形,现在你已经身陷牢狱之中,安阳候府已不复存在。我们虽然还称你一声安阳侯,却不代表你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格。”
“你!”安阳侯没想到冉秋念会如此不客气的对他这般说话,脸色微微一变,正要发作,却听萧殷开口说道:
“你应当知道如今黑旗军正在搜查安阳候府,以你一贯谨慎,解药这样重要的东西若是有,必然不会藏在别处。有安夫人的协助,若黑旗军依然没能在府内搜到解药,便只说明一点,那就是你根本没有解药。”
听到萧殷的这番话,安阳侯的脸上果然闪过了一丝不自在,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
“如今你可以再仔细想想,要用什么消息来换取这一个条件的机会。”
看出安阳侯的动摇,萧殷便继续说道。
有了萧殷这番话,安阳侯再开口的时候便明显谨慎了许多,他在心中暗自掂量了许久,才看着萧殷和冉秋念开口说道:
“我确实没有太皇太后的解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给了我那毒,如何与那人联系,还有我这些年收集到的有关祁燃国王族的所有消息。”
安阳侯的话无疑让冉秋念心里一沉,果然他的手上是没有解药的,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不免感到失望。
好在安阳侯供出的剩下的消息多少弥补了一些,他们还不算走投无路。
“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可以酌情答应你的一个条件。”
萧殷听过安阳侯透露出来的一部分消息,权衡了一下,如是说道。
“殷哥,不可……”冉秋念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萧殷,生怕这安阳侯趁机提出什么放了他的要求来。
好在安阳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自嘲的笑了笑,像是彻底放弃了什么一般,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我知道勾结外族谋反乃是诛九族的死罪,候府那边,有夫人告密在前,想必她们的去留不需要我操心什么。我是必死无疑的。”
“只是我在这城中还有一外室,她虽怀了我的子嗣,却并未卷入这些事情,我希望你们可以安顿好她的后半辈子,让那孩子好好的长大。”
没想到安阳侯最后竟然只是提了这么一个要求,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冉秋念摇了摇头,对安阳侯这副迟来的慈父心肠半点没有感动。
这安阳侯先前还能够对着同样亲生的安琪珞狠下杀手,如今却又对着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做出这副模样来,不过是念在血脉传承之上的一点心理安慰。
终究安阳侯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
“稚子无辜,我可以答应你,待你死后,将你的外室远远送离京城,寻一僻壤乡村,让他们过普通人的日子。”
萧殷对此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听到萧殷的安排,安阳侯虽然还是有些不够满意,却也知道自己此时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能够保住那母子二人的性命已是难得,更遑论让他们过着与现在一般无二富裕生活。
“多谢摄政王。”
挣扎许久,安阳侯还是不得不叹息着承下了这个情。他缓缓说起了自己最初与那祁燃国探子接触的消息,连带着也供述出了那扮成走商的祁燃国探子所在之处。
“据我所知,这祁燃国的大王伯蹇十分看重五毒这个私生子,隐隐有将他作为王储培养的意思。派他到京城来,也是存了让他立功的打算,好借此机会让他在祁燃国扬名,一举站稳脚跟。”
说到这里,安阳侯冷笑了一声,若是那伯蹇知道他最重视的私生子如今成了个不能人道的废人,一身蛊术也被废了个干净,不知会是如何精彩的表情。
“这些年他与赛西公主表面上看是争了个旗鼓相当,可实际上,赛西公主早已经被蛊虫控制,不得不听命于伯蹇,与他合演一出同室操戈的戏码来迷惑傲然国。”
原来竟还有这一层关系在,冉秋念终于明白了她一直以来那隐隐觉得违和之处,原来从头到尾祁燃国的内乱都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这伯蹇当真是心机深沉,令人防不胜防。”冉秋念喃喃道。
“这倒也未必。”
安阳侯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
“这个伯蹇虽然算无遗策,可却因为早年遭到暗算,身体亏空难有子嗣。而且,从他对这个五毒的态度来看,近些日子,伯蹇似乎有些急切了。我怀疑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只是还没有确凿证据。”
安阳侯的这个消息,倒是让萧殷心中一动。
从安阳侯那里离开之后,萧殷便与冉秋念说起了这件事情:
“先时那伯蹇在边关处受的伤并没有半分作假,他的双腿不良于行未必是装出来的。倒是赛西公主那里,若她真的被蛊虫控制,也该是从傲然国出使回去之后。或许这反倒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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