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倩儿扫视一周,人字甲班士子再无反对的声音,开口道:“下面开始授业,今日我们讲《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由于书院的改革,士子们无法专心听讲,
在重文轻武的时代增开这样的科目实属有些骇人听闻了些,
但好在大文才子学的是圣人之道,君子之行,先生授业,弟子是则,
在这个封建的人文社会能想到增开体能方面的科目,看来这个书院的院长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张白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
东升中书院中的一座名唤歇仙亭的亭子中,
两位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手谈,旁边站着一位美貌的女子两眼盯着棋盘,
微胖的老者拿起一枚黑子,放在“目”位上,缕着胡须,得意的看着对面的儒袍老者,
儒袍老者邹着眉头死盯着棋盘寻找破解之局,
微胖老者也不催他,端起一杯香茗品了起来,
“二叔,你又输了呢!”旁边女子笑道,
儒袍老者颓废的将棋子丢在棋盘上,摆手道,“又是这招,不下了不下了,”
“青眉,你也不帮着你二叔,”儒袍老者埋怨道,
“我的女儿,干嘛帮着你,”微胖老者笑道,
儒袍老者一缕袖子,道,“青眉在书院可一直都是由我照顾的,自然要向着我,”
“你看你,哪里还有一点为人师长的样子,这要传出去,还不让你的学生们笑掉大牙,”微胖老者嘲笑道,
“怕什么,哪个士子敢笑话于我,我就把他赶出书院,”
“你这般治学,书院的士子早晚被你全都赶了出去,”
“父亲,二叔,请用茶,”女子将两个茶杯轻轻斟满了茶水,
“书院的改革进行的如何了?”叶东行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书院的那几个老东西迂腐不化,顽固不堪,说什么有违圣人之道,当真可笑,”叶东升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道:“不过都已经解决了,身为一院之长,自然要动用一些手段,”
叶东行是叶青眉的父亲,也是杭州知府,
叶东升是东升中书院的创办人,
二人前些日从叶青眉口中听了张白易的那一番分析和理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于是叶东行便连夜写了份奏折,只是三日已经过去了,奏折如同石牛陈海,沙入大荒,一点音信也没有,于是便来书院看看书院的改革进行的如何。
“这几日正在招收一些会骑马射箭的夫子,另外书院从外面买了一些马匹,和无头箭矢,就等着夫子一到开课了,”
人字甲班,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这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人字甲班传出上官夫子授业的声音,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阳光明媚、花红柳绿、春天固然是慢慢寒冬之后欢呼雀跃的季节,暖暖的天气也会让人昏昏欲睡,
张大少爷听的昏昏欲睡,虽然此时身在讲堂却早已神游九霄云外,
终于张白易再无力张开沉重的眼皮,倒趴在坐席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
“呼噜~呼噜~”
人字甲班的一个角落里忽然响起了浓睡的鼾声,
上官倩儿放下手中的书卷,寻声看去,只见一位士子正趴在坐席上睡的正酣,顿时气的浑身发抖,
夫子不讲课,讲室里顿时清静,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显得特别刺耳,
“张白易,”上前倩儿眼中射出杀意,一声暴喝,
张大少爷睡的太过深沉,上官夫子的暴喝声竟没有把他叫醒,
处在张白易身后的王彦召推了一下张白易,道:“老四,快醒醒,”
张白易舒服的翻个身,并未醒来,垫在下面的宣纸上留了一叹明晃晃的水渍,
王彦召见没有叫醒张白易,又用力推了一下,
“嗯~”张白易坐起身子,睡眼朦胧道,“下学了吗?”
“老四,夫子叫你,”王彦召小声提醒道,
“夫子?哪个夫子?”张白易此刻还未清醒,下意识的说道,
“张白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夫子授业时睡觉,”上官倩儿又是一声怒喝,
张大少爷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看着台上正用杀人的眼光瞪着自己的上官倩儿,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顿时惊得一身冷汗,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睡着了,
睡便睡了,又不是把你睡了,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想归想,但张白易可不敢说出来,忙起身施礼辩解道:“夫子授业太过精彩,学生听的如沐春风,但学生才疏学浅。听到深奥处又觉晦涩难懂,于是便苦思冥想其中奥义,以至于太过专心,未听到夫子唤我名字,还请夫子原谅则个,”
听得太过专心,明明是睡觉,也亏你能找出这么个理由,
众士子暗暗鄙夷,
张白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睡便睡了,你还能把我吃了,
张大少爷抬起头看着上官倩儿的眼睛,尽量表出真诚,
心中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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