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倩儿本来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些许桃红,并不是因为尴尬和羞愧,而是因为内心燃气了熊熊的斗志。
她上官倩儿的才学笑傲杭州,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而今天,她终于遭遇了张白易。
张白易的观念让她大为震惊,同时又不得不服。
同样是治经典,往日讲经她虽然激情昂扬,可是一直觉得很无趣,只是因为和她辩经的对手太弱了。
可是张白易这一言,却让她大受刺激,甚至她感觉自己的心境似乎都稳固了很多。
接下来,上官倩儿又开始发问了!
“噹~噹~噹~”
下学铃被敲响,
传到人字甲班士子的耳中,如同听到了天籁,
张白易紧绷的内心也松了口气,
上官倩儿内心却有些失望,
“今日经学讲解结束,明日卯时末刻开始继续讲经……”
上官夫子朗声道,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而其他的士子也是长吁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张白易埋头在坐席上收拾起笔墨纸砚,
突然感觉又跟身影在自己跟前,
“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约定,”还未抬头便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许清波,
张白易抬起头却发现他已经转身走出去了两步,
“许同砚,”张白易叫道,“不知你是要与我比什么?”
许清波止住了脚步,道:“你擅长什么我便与你比试什么,”
草,好狂妄的口气,
老子擅长撒尿,你比么,
“许同砚,小爷我豪情壮,顶风随便尿三丈,要比么?”张白易冷笑道,
无耻,
不要脸,
一些围观的女士子听到张白易如此无耻的话语,羞红着脸颊离开了,
男士子们则相反,一些收拾东西的士子放下手中的事物看向这边,
“张同砚,你真的能鸟三丈么?”一名士子憨声道,
你个憨瓜,吹牛不懂啊,
张大少爷翻个白眼,
“你,哼~真是有辱斯文,”许清波转身冷哼道,
老子就看不惯你那装逼的样子,
就这点城府还想与我斗,
“那我们就比个斯文点的,文斗台也不用去了,我就出一副楹联,你若对得出便是我输如何?”张白易傲气道,
就你会装逼,老子也会,
“一副楹联,这个张白易也太托大了,”
“哼~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老四,”谢东楼与王彦召同时叫道,
老四大意了,谢东楼心中叫道,
老四只知道许清波是报考第一却不知道许清波乃是书香门第,城南许家恰恰是专攻楹联,
老四这次恐怕要输了,
“哼~哼~这可是你说的,”许清波一甩衣袖傲然道,“来吧,要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才学,”
张白易虽然不知道许清波的家世,但他却知道如果比其他的学问自己肯定会输,
楹联却是最有效,对自己也最有利的方法,
张白易低头沉思,
在脑袋中搜寻着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一些楹联,
突然灵光一闪,一副楹联出现在脑海中,
“许同砚听好了,我的上联是:人从日月明阴阳,”
人字甲班的士子听到张白易说出上联一个个都邹起了眉头,
许清波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张白易的这联出的极其巧妙,
许清波一时竟有无从下手的感觉,
“等你对出再来告诉我吧,”张白易停在许清波身边道,
“老大,我们走,”张白易招呼谢东楼三人,便向外走去,
狂妄,绝对的狂妄,
这是赤裸裸的许清波的脸,
你现在对不出,我给你时间,这是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许清波能对出下联啊,
张白易虽狂妄但他有狂妄的资本,
人字甲班的众士子看着离去的张白易四人,
作学问,自己还是差的太远,
许清波呆立在当场,脸色阴沉的可怕,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羞辱过他,
下午是士子们的选修四艺的时间,
谢东楼选了四艺中的国画作为选修,
杨国印选的是棋道,
王彦召选了四艺的古琴,花前月下抚古琴,倒很适合他的潇洒的气质,
秉着四人包含全四艺的原则,在三人的要求下,张白易选择了书法之道,
对于四艺张白易并没有想好确切选修哪一艺,
自己的毛笔字写的虽然能看,的确毛糙了些,所以选修书法张白易没有意见,
谢东楼去了苏画庐,
杨国印的棋道室在黑白轩,
王彦召朝天音阁的方向去了,
与王彦召分开,张白易也想惜字屋走去,
惜字屋出于东升中书院的南边,
在一处幽静的地方,
惜字屋学习书法的全是男士子,
张白易来到惜字屋找一处空的坐席坐下,慢慢的准备着文房四宝,
刚摆好便看到许清波也走进了惜字屋,
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惜字屋学习书法的近一百人,
相对于其他三艺,书法是学习最少的,
作为一个文人,写字是最基本的要求,从小他们就开始用毛笔写字,
字体最差的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当然也有些读书人喜欢专研书法,
比如刚与张白易打照面的许清波,
许清波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一位清瘦的儒袍老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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