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宫内秦万香得知凤廉猝死的消息,她苦于不能出宫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过得浑浑噩噩。
想到腹中还有一块肉,秦万香如坐针毡。
幸好掌管她起居的宫人,都是她心腹之人,不然这月事久久不来,内务府怕是早就禀明了皇上。
怎么办,怎么办?
秦万蓉手无意识的搭在小腹,满脸的愁容,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日子久了,肚子怕是会出卖了自己。
这事儿也不能与别人商量,更加不能让父亲知晓,真的是愁死了秦万香。
眼下,她都自生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腹中这块肉?
秦万香左等又等,终于盼回了小宫女,急声道:“本宫要的东西带回来了吗?”
小宫女颤颤巍巍的跪在她跟前,惶恐的摇头:“娘娘,奴婢回宫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将东西备妥了的,可,可……”
她吞吞吐吐,不敢将话说下去,手中紧紧的拽着包袱,趴在地上狠狠的给秦万香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秦万香惊见她这般,已知途中出了变故,不由的心慌道:“你倒是说啊!”
“娘娘,东西突然不见了,奴婢回宫之后打开包袱,它就不见了,只,只多了一封信!”
小宫女哭诉,弄不明白包袱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娘娘要的堕胎药,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换走了。
遭了,难道是皇上?
信?
“什么信?”
小宫女颤抖着双手打开包袱,取出信件呈给秦万香:“奴婢不敢擅自打开。”
秦万香急急的夺过信件,黄皮纸上赫然写着“香儿亲启”
,那行云如水的字迹再熟悉不过,不是出自廉儿之手,又会是谁写的?
双眸一红,双手不稳的打开信封,取出信纸:香儿务必留下本王血脉!
短短几字,秦万香看了一遍又一遍,小脸上已是泪水涟涟。
廉儿不是已经,已经死了吗?
他竟然早就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可为何到最后也没能来见她最后一面?
廉儿要自己保下腹中孩子,可知此事相当凶险?
稍有不慎,她便会身首异处,不光是她,她的几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就连整个秦府都会被牵连。
秦万香颓然的坐在地上,纤手紧紧的抓着信纸,良久,她忽然像是打起了精神,起身,将信投入了正在燃烧的香炉之内。
王府丹青正为娘娘磨墨,好奇的问:“娘娘怎知那皇后一定会中计?”
简珂伏在书案作画,所画的是凤廉的肖像,可总画到他双眸之时,怎么也画不出他的神韵。
听到丹青问话,她面无表情道:“信是真的,她自然不会怀疑!中不中计,就得赌她对凤廉用情有多深,不过,依我看,她能毒害凤廉四个王妃,想必是弥足深陷的吧!”
当初她哄凤廉写下这书信,就是为了有备无患,想不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那秦世广的小儿子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已经查到了冯建岢的身上,她若不设局将他秦府置之死地,保不定哪天就会与秦世广杠上。
“哦!”
丹青似懂非懂的点头,又问:“娘娘为何不让老爷出面,免去前往封地之事?陆洲路途遥远,也不知那边是什么情况!况且,娘娘那么多产业在京都,若是去了陆洲不是比较麻烦?”
嘿,这丫头今天怎么喋喋不休的问不停?
简珂瞟了眼丹青。
丹青见自己多嘴,吐吐舌头,奇怪的想,娘娘明明比自己小了五岁,为何看上去这么成熟老辣?
“过些时日等我确定一事,再做定夺吧!”
简珂手笔,实在是画不下去了。
丹青撑着头看了看画,惊叹道:“娘娘画的可真好,王爷眉眼栩栩如生一样。”
简珂摇摇头,她并不满意:“哪好了?一点也不像他!”
“怎会,至少奴婢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王爷啊!”
……由于新帝即位开了恩科,入秋便会有一波寒窗苦读之人参加秋试。
苏老派曰俏将秋试选送的花名册拿来了王府。
曰俏依旧一身学士服,不过发髻换了个简约的女儿髻,看上去越发的清丽。
“雅言见过廉王妃!”
曰俏恭恭敬敬的向简珂行大礼。
简珂兴步而上,扶起了她:“曰俏姐姐怎么与我生分了?”
曰俏温婉一笑:“娘娘是金贵之人,雅言怎能担的起娘娘一声姐姐?”
简珂很喜欢这个女孩,温顺贤淑,又自带书香气质:“姐姐是嫌弃我守寡吗?”
曰俏闻言急忙否认:“不不不,雅言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妹心里委屈,可我嘴笨,不知怎么安慰妹妹。”
“这就对了,叫娘娘多生分?你我姐妹相称才合适嘛!”
简珂亲密的挽住曰俏的手腕:“我给曰俏姐姐备了一套胭脂水粉,防水的,奇货轩最新研发的,卖的可好了!”
曰俏掩唇:“我平日里也不打扮,哪里用得着胭脂水粉?”
“谁说用不着?姐姐花容月貌,用些胭脂水粉更添风华!到时候一定迷死书院里的学子们。哈哈哈!”
简珂说着开怀笑了起来。
丹青见娘娘难得笑的开心,看苏姑娘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之情,如今谁能让娘娘开心,谁就看着顺眼。
怕只怕娘娘只是强颜欢笑罢了!
女儿家之间的谈笑过后,曰俏拿出了花名册:“爷爷让妹妹过目呢!”
简珂接过手,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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