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博奕的长孙裴瑾瑜失踪三日之后,遍体鳞伤的逃回到了相府,裴博奕心疼孙儿,可就是不知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过来,走开,不要过来!”
裴瑾瑜惊恐万分的挥舞着手臂,痛苦的蜷缩在床榻之上。
“瑾瑜,不怕,不怕!”
裴玉珍坐在榻前,看着自己的弟弟这般模样,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去安抚他。
裴家好好的长孙,弄得如今这般痴痴呆呆,着实让裴相爷不忍再逼问。
王太医连连摇头,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瑾瑜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不知是遭遇了什么创伤,竟然会成生人勿进的地步。
裴博奕不死心道:“如何?”
“瑾瑜公子得了失心疯,相爷,恕微臣无能,只能开些静心安神的药物,以稳ding瑾瑜的情xu。”
失心疯?
裴博奕心下一僵,愣愣的看向床榻上瑟缩的孩子,越发担忧近日皇城内流传的流言蜚语,若真是皇上所为……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虽功绩平平却是个不错的储君,这也是他坚持拥立他称帝的理由,可如今……相府管家急匆匆而来,来不及下跪行礼,慌慌张张道:“相爷,大事不妙啊!”
裴博弈乃三朝元老,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管家这般神色也不由得一阵心慌慌:“什么事?”
“他,他,他们杀进相府了,相爷,这可如何是好?”
老管家语无伦次。
老管家还未说完,忽然脸色一白向后倒去。
随即,门外厮杀声渐起,一群凶神恶煞之人涌了进来。
裴博弈还未来得及怒喝,便已成了刀下亡魂。
相府上上下下三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全数归西,裴相及子嗣的首级高挂与城楼示众,都城内的百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云若凡在琼华宫待了半月有余,皇上每日或早或晚都会来琼华宫看他,与他吟诗作赋,把酒言欢。
他虽是个书生,却也不是个愚笨之人,多少猜到了皇上喜好男色。
奇怪的是,皇上除了会来看他意外,并没有强求他做不愿意做的事。
云若凡想不明白,皇上明明后宫充沛又有子嗣,怎么忽然间变了喜好?
先前早有所耳闻都城男儿失踪之事,琼华宫偏殿半夜都会传来孤苦狼嚎的声音,宫里并不是只关押着他一人,可想而知那些失踪的男儿是被皇上俘虏的。
皇上若是个明君也就罢了,可眼下越看越像个荒淫无道的昏君,这让云若凡厌恶之及。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云若凡,对相府惨遭灭口之事并不知情。
――廉王妃平安回营,使得死气沉沉的护送大营,一下子恢fu了气势。
非烟见到紫芜那一刻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他对娘娘身边这跟屁虫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紫芜外放的内力让非烟等暗卫很忌惮,不明白娘娘为何会招惹这个瘟神。
其实紫芜对所有人都很友好,至少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
“珂儿,你猜我逮到了什么?”
紫芜一脸的洋洋得意,看得叫人想要上前揍他一拳。
紫芜整天竟敢些偷鸡摸狗的事,哪儿像个武学世家的家主?
简珂看着他欠揍的神情,不禁挑眉:“又发现了什么秘密?”
紫芜嘿嘿一笑,将手中的一只野鸽,献宝般的呈给她看:“你瞧!”
看眼野鸽通体灰白色,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其他并无特别之处。
简珂舔舔唇瓣,想着,晚上有鸽子汤喝也不错。
紫芜丢了个嫌弃的眼神给珂儿,撩起鸽子的脖子,一节小而精巧的竹管出现在她面前。
简珂瑰丽的小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她身边居然安插了细作?
取下小竹管,里面果然藏有小字条,上面只“杀”
一字。
“这鸽子是由这边放出去的,还是从别的地方飞来的?”
简珂摸了摸野鸽的小脑袋,心想,若是这边放出去被紫芜截下来的就没必要大题小作,若是从别的地方飞来报信的,那就真该警惕起来。
紫芜双手怀在胸前:“这可说不准,你懂鸟语吗?问问它或许有答案!”
简珂狠狠的瞪了眼紫芜,讨打!
紫芜撇了撇嘴,拿起竹管细看,神秘兮兮道:“你敢不敢将计就计,将这鸽子放走?”
有何不敢?
简珂快速将纸条塞回竹管,坦然道:“哪里抓的,从哪儿放行!”
“你真这么大胆?不怕有人加害你?”
“怕什么?不是有你吗?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
简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谁有胆子杀自己。
“好,就听你的!”
紫芜觉得没什么比珂儿信任更令他欢喜的了。
是夜,最大的帐营已熄火,看上去是已经就寝,实则简珂并没有安睡,里面暗伏着不少高手。
不多时,一个纤细的身影,摸进了简珂的帐营。
一把银晃晃的匕首,直直插入高隆的被褥,入手的感觉却是一阵绵软。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中计,慌乱的朝四周张望,片刻,帐营内亮起了火光。
入眼的是王妃身边众多高手,心中一惊,来不及做出反应,双膝被一道外力所击中,碰的一声下跪。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惊慌失措的墨鸾不停的磕头。
简珂摸了摸下巴,在脑海中搜寻此人的身份,半响:“你是灵儿的贴身丫鬟?”
墨鸾见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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