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徐勉并不急着让司机开车,他拿了一瓶水打开瓶盖喂她喝了几口,景虞觉得心底好受了许多,车内的暖气让她身体慢慢变得温暖,她仍旧牢牢的抓住徐勉。
她透过车窗望了过去,夜色下,褚慎远的身影显得孤寂而凄凉,她收回眼神,对徐勉说道:“我们回去吧。”
他紧握着她的手掌,将她手牢牢的包裹,他轻声回应她,“好。”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言,就这样相依偎着静静靠在一起,她知道,他会是那个她懦弱时刻能够得以驻足的地方,用他如海的身躯将她拥入怀里。
回到家以后,他将她半抱着上了楼,她身体仍旧微微颤抖,两手冰凉,连牙齿都微微打颤,她半依靠在他怀里。
他稳稳的抱住她,将她放在床上,此刻,景虞什么力都使不上来,上半夜的激烈刺激,导zhi她现在头脑意识模糊,昏昏欲睡。
如果可以,她宁愿睡过去,睡着了就什么都不需要去想了,不需要再去思考任何东西,忘掉这一天发生的一qie事情。
可是却又丝毫没办法睡过去,她的大脑里仿佛一直绷着一个绳子,紧紧的绷着,或许哪一天便会突然四分五裂。
徐勉用热水浸了毛巾,给她擦了脸,她手脚都十分冰冷,徐勉一直没说话,紧紧的皱着英挺的眉峰。
半响,景虞嘶哑着嗓音问道:“你生气了?”
他皱着眉将毛巾往旁边的盆里一丢,动作里也带着些怒气,抿了抿嘴又缓和了几分语气,“以后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景虞,就算是生活再艰难,总会好起来的,你知道的,我总害怕。”
他害怕她即使跟他在一起了,也会对生活绝望,害怕她又如从前那样轻yi放弃自己的生命,更加害怕自己不能陪着她度过。
她半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音,“对不起。”
她不知道应该去说什么,唯有这句话,她问他,“你不问为什么吗?”
他皱着眉,“如果你有一天想要说,那你就告su我,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迫你。”
她眼里悬着泪花,终于他的这句话让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她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哽咽着不能自己。
电影里面说,这个世上,有些人,这辈子能够遇见就已经是赚到了,而对于景虞来说,徐勉便是这个人,因为有他,她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能够与无情命运对抗的强大力量。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后,景虞需要到帝都出差,母亲所在的城市,她已经几年不曾回来,从前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这座城市,以至于这么多年,一次都不曾回来。
其实她只是懦弱的逃避心态,那时候的她还小,年轻气盛,受不得一点流言蜚语,更加不能接受母亲对她的无情指责,所以这么多年,一走便不再回来。
工作结束后的半天时间里,景虞并不跟随同事一路去逛街采购,她招了辆出租车,让司机将车开到了半山腰的别墅前,她并不曾下车,她只是坐在车上看着别墅的大门,看了许久,即使已经到了家门口,她都不曾有想法要下车,或者是勇敢的站在门前,敲响大门。
陆家的别墅仍旧不变,中西式结合的建筑风格,虽是十几年前的老建筑,但放在现在,也不显得突兀过时。
她失神的呆坐了片刻后,吸了吸鼻子,收敛了几分心底的情xu,对司机说道:“原路返回吧。”
景虞并未在帝都多做停留,她一个人提前买票回去了,她是怕自己会在这里遇到陆衍广,时至今日,她仍旧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的面对他,索性,便尽早离开,也省得到时候遇见他麻烦。
而她如今生活平静,她也不愿意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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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虞回到家后,家里没人,一qie如旧,她倒了杯水,将行李放在客厅里,便回了卧室睡觉,身体还有些疲惫不堪,最近这一系列的变故都让她措手不及。
正当她睡的很迷糊的时候,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脸颊上划过,动作十分轻柔舒适,景虞睁开眼,看到映入眼帘的一张俊脸,他眼眸深沉看着她,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额头。
声音暗哑低沉,“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拍打着安慰他,“怎么会?我说过很快就回来的。”
他笑了起来,表情有些生动,摸了摸她的发梢,“累了吧?再睡会。”
景虞点头,便又睡了过去,徐勉脱了衣服上床,从身后拥住她,昏暗的房间,两人安静的抱在一起,岁月静好,此刻,他从未有过的平静,就这样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什么话都不用说,这样普通寻常细碎的时光,却是他等待了许久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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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心唯在公司去找褚慎远的时候,便见周律师正好从父亲的办公室里出来,周律师是褚慎远的御用律师,就连褚慎远的遗嘱一直都是周律师给作证担保订立的。
褚慎远在很久之前便已经订立好了遗嘱,每年遗嘱内容都会大同小异的修改调整,褚慎远还有个外界不知道的爱好便是做慈善,每年公司的盈利的5%都被他捐了出去,却又从来是匿名捐款,对于宝来这么大的集团来说,每年的盈利5%也是不小的一笔数目。
现在很多企业家都喜欢做慈善,当然,很大一部分却是用来作秀的,为了给公众营造一个好的品牌形象,而褚慎远却从来都不张扬,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几个身边他特别亲近的人便没人知道了。
而褚心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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