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夏睡到自然醒,告别了昨天的“室友”,准备出去走走。清晨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身上,不禁令人感到心情舒畅。
季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条河边,看着河水,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穿越。
突然猛地被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撞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就摔倒了,正想把撞她的人逮过来,叫她跟自己道歉。
只见这位妇人朝着河边跑去,身后还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两人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我的女儿啊……
河边还围着几名官差打扮的人。
季夏感到好奇,便向人群走去。
“王老爷、王夫人请节哀……”
“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经本仵作查验,小姐是死因并无可疑,可以判定小姐是自杀溺水而亡……”
只见一名年约五十岁的秃顶老头简单翻动了尸体,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站在一旁端起架子说道,眼神里还满是得意。
“女儿啊!”
“胡说,这位小姐分明是被人勒死的。”季夏凭借自己多年的法医学识,只远远地瞥了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夫面前信口雌黄!你知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是尸体!老夫做了几十年仵作……”
季夏听不下去了,最烦这种没有学识还倚老卖老的人,冷不丁就打断了这位自称仵作的发言:“大叔,你看我是否有几分面熟?”
正当这位仵作大叔看着季夏困惑时,旁边一名官差模样的男子先惊呼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地说:“你……你……你是……昨天下午的……那具尸体!”
季夏心中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解释道:“你看我哪点像尸体?”
转而又向仵作大叔说道:“但是大叔昨天说我是尸体。对吧,大叔?”
原来季夏在迷糊间曾听见有人说她死了,只是当时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也没力气起来骂人罢了,刚刚听见这位仵作的声音,觉得耳熟,便猜到是昨天说自己死了的那位“庸医”。
只见这位张大叔,背着手绕着季夏走了一圈,又细细端详了季夏一番,不知不觉间蹙起了眉头。
季夏看到他这模样,心中早已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暗暗在心中很嫌弃地骂了一声“无能”,便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朝尸体走去。
“张大叔,你这……”另一名官差模样的男子缓缓开口,没等他说完,仵作大叔甩了甩袖子愤然转身离去。
“张大叔,你别走啊,走了谁来检验啊!”
“喏。”张大叔朝季夏方向努了努嘴。
“唉,这张大叔是被这姑娘下了面子,下不了台了。怕是得杨大人才能请回他吧。”男子叹了口气,和同伴说道。
话音未落,只听见王老爷严厉的呵斥声:“你干什么!”
“你别动我女儿,你没听见刚刚张仵作说的话吗?”
“你没听见刚刚我说的话吗,你女儿是被人谋杀的,你难道希望自己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吗?”
季夏毫无示弱地反驳道,言辞冷峻不带一丝情感,也不见她抬头,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止,自顾自地对着这名少女的尸体做着初步的检查。
“老爷,我想知道秀秀是怎么死的?”妇人带着哭腔缓缓开口,向身旁男子哀求道。
“夫人!”那名男子显然很不情愿。
“这位姑娘,在下高寒,”高寒看到众人围着尸体僵持不下,便开口解围,又指着身旁另一位青年男子,“这位是薛大宝,我们是本县捕头。”
季夏一旦开始检验,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只有她和尸体存在的空间,不喜被人打扰,听到这句话,心中颇有些不耐烦,奈何现在人在异乡,不得发作,便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朝高寒二人看去,正对上高寒黑色的双眸。
那高寒约莫二十五、六,瞳仁漆黑,鼻梁高挺,上扬的凤眼中蕴藏着与身份不相匹配的隐隐贵气,神色间波澜不惊,说话时不自觉下巴微抬,又增添了一丝倨傲。
而他身旁的薛大宝,看起来比高寒略小几岁,约莫二十出头,细碎的黑发撒在额前,一双茶褐色的瞳仁嵌在眼眶里像是浸着一汪清水。
两人均身着捕头衣服,宽肩窄腰,身姿挺拔,腰间别着一把佩刀。
此时正接近晌午,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河面反光,洒在他们身上,带着淡淡金色的光晕。
季夏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半晌才缓缓道“我是季夏。”
“在下刚听得你与张大叔的对话,似乎你对王家小姐的尸体有些看法?”高寒问道。
“嗯,略微学过一些。”
“不知能否与我等一同返回衙门,帮我们再细细查验?”
张仵作被季夏气得罢工,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找到替补,高寒见她对验尸一事颇有见解,便试着开口问道。
季夏心想:这边显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人来人往的,环境证供也早已被破坏,再加上身边还有死者家属叨扰,根本无法认真检验。倒不如跟他回衙门,虽然比不得现代检验的高科技,简单的工具想必也还是会有的吧。
当下便答应了高寒,随他一同返回衙门。
一路上,薛大宝对季夏的验尸行为十分好奇,又听闻季夏昨天晚上苏醒后在义庄睡了一晚,更是惊讶,不停追问季夏从哪里来,师承何处,家住何方,要去往何地……
季夏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道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便搪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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