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赶时间,”阮梅之顿了一下,朝着陆治平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我上班快要迟到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要告su我,能不能等我下班之后再说?”
陆治平抿了抿唇道:“……可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你一定会想知道的。”
阮梅之觉得陆治平现在的样子有点古怪,虽然他对陆治平想要告su他的事情很好奇,不过他更害怕上班迟到,毕竟陆治平想要告su他什么事情随时都能说,不差这一会儿。
“有什么事都等我中午下班之后再说吧?”阮梅之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干笑了一声,“那个,我真的快迟到了……就算再重要的事情,也等到我下班之后吧。”
陆治平定定地看着一脸焦急的阮梅之,他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压根不可能相信应寒枝会因为一个赌约而去……他不知道他该不该把这件事告su阮梅之,他对阮梅之的观感十分复杂,说喜欢也不全然,说讨厌也不全然。
从感情的亲疏上来说,他应该站在应寒枝那一边,在他心里,他的小寒哥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那种无厘头的事,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没错,小寒哥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陆治平咬牙想道,心中却十分烦闷。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虽然他拼命地帮应寒枝找理由,虽然他认为应寒枝这么做一定有苦衷,但是他更明白,也许应寒枝只是单纯地和那群人打了个赌,并准备以此取乐……
如果应寒枝只是以此取乐,他难道不应该告su阮梅之吗?
阮梅之扫了陆治平一眼,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陆治平开口了:“昨天小寒哥没回家。”
阮梅之脚步一顿,不过很快他又重新迈开了脚,朝着公司门口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令他忽然不想听陆治平继续说下去,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陆治平要说的话可能会令他深陷于极为糟糕的境地。
“我本来想帮他庆祝生日,但是他没答应,我就悄悄跟着他想要看他去哪里,”陆治平低下头,迅速地说,“我看到他和几个人进了酒吧,然后我听到他们在说……”
陆治平的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
“他们之前,定下了一个赌约。”
……
阮梅之一脸恍惚地走进公司大门,又走进了电梯。
他回到了杂志社,在座位上坐下,却一直有点恍惚,直到对面桌的妹子忽然喊了他一声:“昨天我表姐结婚了,我去喝喜酒的时候带了好多喜糖回来,之之,你吃吗?”
看着对方抓了一把喜糖递了过来,阮梅之勉强地笑了一下,伸手正准备接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手抖了一下,一颗喜糖便掉到了地面上。
阮梅之盯着地面上那颗喜糖,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刚才陆治平对他说……
应寒枝之所以会“喜欢”他,是因为一个赌约。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赌约。
阮梅之一开始并不相信,他甚至觉得陆治平是在和他开玩笑,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陆治平的眼神是认真的,比从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认真。
语言可以骗人,表情可以骗人,但是眼神不会骗人。
阮梅之发现陆治平的眼神是认真的,这并不是一个玩笑或者恶作剧,虽然他认识陆治平的时间不算长,这家伙的性格也不算讨人喜欢,但是他不觉得陆治平是会开那种玩笑的人。
那么应寒枝呢?
应寒枝是那种会因为一个荒唐赌约而追求他的人吗?
阮梅之回想起他以前和应寒枝相处时的细节,他不相信应寒枝和他相处时的一举一动全都是表演,他不相信应寒枝对他表xian出来的好感全都是因为一个荒唐的赌约。
看阮梅之一直沉默着没说话,陆治平咬着下唇,缓缓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之后,他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话有多无力而苍白,他甚至连证据都没有,如果阮梅之问他要证据,他也压根拿不出证据来。
陆治平纠结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等等,他为什么要对阮梅之那么尽心竭力?阮梅之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就算阮梅之不相信他的话……那又怎么样?
他为什么要管阮梅之的死活!
陆治平回过神来,对着阮梅之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爱信不信!”
说完之后,他瞪了阮梅之一眼,然后转身就跑了。
阮梅之当时愣了半天,才转身朝着公司走去……
“之之。”
“之之!”
被连着喊了好几声,阮梅之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了对面的妹子:“怎么了?”
对面的妹子瞪了他一眼:“捡个喜糖都能走神,你刚刚都愣了半天了,你今天怎么了?”
阮梅之干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一点事。”
他连忙弯下腰去把那颗喜糖捡了起来,不过把喜糖捡起来后,他又对着手心上的喜糖发起呆来了。
那个妹子见阮梅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便摇了摇头,继续去给其他人派喜糖了。
阮梅之发了半天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叹了一口气,把糖纸剥开了,然后把喜糖塞进了嘴里。
虽然喜糖很甜,却似乎始终压不住他嘴里的一丝苦涩。
虽然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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