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器宇轩昂地迈爪进门,老太太一眼瞧见它那得意的小模样,就知道它今天心情不错。它溜溜达达地走到脚边,挨着老太太裙边矜持含蓄地一蹭,老太太笑呵呵的弯腰把它抱起来放在梳妆台上,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笑道:“今天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白姑娘仰头愉快地眯起眼睛,语调上扬的喵~了一声。
梳妆台上立着一个圆铜镜,白姑娘转头看到晕黄的铜镜里倒映出一只白猫的身影,竟然被自己给美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里的身影,心里极得意的想,
‘哎呦!这只美喵是谁?^_^’
老太太看白猫竟然在她的镜子前摆出许多姿势揽镜自照笑得不行,别的猫儿见了铜镜里自己的倒映就跟见了鬼似的,也就这只这么精乖。
张老爷过来请安,一眼就看见他的‘白兄’卧在老太太的膝头,一条白色长尾巴垂在老太太的裙边,悠悠闲闲地左右轻扫。
张老爷咳嗽一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对白猫道:“白姑娘,过来坐。”
白姑娘扭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却并不理会,哼哼,做猫的乐趣不就是随时享受别人的关注和伺候吗?她才不过去呢。╮(╯▽╰)╭
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儿子犯傻,一人一猫都不理会他。张老爷说了半天没见白姑娘动一下毛屁股,也有点无奈,他算是发现了,当他的‘白兄’想听的时候,就听得懂人话,不想听的时候,就听不懂人话,精乖得让人又爱又恨。
不过也正是这种独立又矫情的迷人个性,才让人又爱又恨,她要是像只傻大狗似的,让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必也没有今天的地位,顶多是一个讨人喜欢的玩物。
早饭摆上来了,老太太暗暗撩自己的儿子,不仅让白姑娘卧在膝头,还弯腰问白猫:“要不要祖母给你喂饭吃呀?”
白姑娘在她怀里仰着小脑袋,毛尾巴亲热地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快快乐乐地喵了一声。虽然内芯是个老姑娘,但还很乐意被人当小孩宠着。
哎呀,宠爱再多也不嫌多!
张老爷:“……”
老太太真的动起手来了,她拿着勺子细心地刮下鱼肉,老人家视力不好,看不见鱼刺,白姑娘一点都不嫌弃,猫舌头上去一舔一舔的,费劲的把大小鱼刺都舔掉,然后把鱼肉吃了。
张老爷一见白猫竟然真的只吃母亲喂到嘴边饭勺里的鱼肉,底下一大盘属于它的鱼肉看都不看一眼。老太太动作慢,它也很有耐心地等老太太刮好鱼肉,再把饭勺送到它嘴边。
张老爷不得不服,他开口道:“白姑娘还是跟母亲比较亲近。”
撩拔了这么久,儿子终于接了茬,老太太登时得意的面泛红光,气色看起来好了不止一截。
张老爷和白猫很有耐心地陪着老太太吃完了早饭,白猫从老太太的怀里立起来,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近老太太的脸上,温温软软的喵了一声。
‘老太太,我走了啊!’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白猫的背,道:“去吧。”
白姑娘跳下老太太的膝盖,溜溜达达地往外走,早有立在门外的丫头打帘子让她出去。随着她在府里日受宠爱,就连丫头们对她也更加尊重了。琥珀迎面碰见她,也不知哪根脑筋搭错了,竟然想用喵语来跟她打招呼。
“喵~喵喵~”
白姑娘疑惑地立住脚,歪头打量琥珀,琥珀一看它停住脚,以为它听懂了自己的喵语,更加起劲地它喵喵喵起来。
“喵?”白姑娘心道,你在喵个什么鬼?
“喵!喵喵!!喵喵喵!!”琥珀更兴奋地想跟它对话,然而白姑娘炸毛了,很不耐烦的尖尖喵了一声。
‘特么说人话!听不懂!’
白姑娘没等张老爷,最近铲屎官醋呢,她打算回去痛痛快快地睡一上午,然后中午好好的安抚铲屎官一下。
自从上次要回来被锁在外面淋了一天雨差点死了后,张衡清瞒着长辈,把他屋的大门踢了个洞(快两寸的木板被他千辛万苦弄了个洞,还要装作无意的也真是辛苦他了。)
正好门踢破没多久,张老爷就被推倒做猫奴了,听张衡清说想把门上的破洞‘顺便’弄成猫门,很愉快地准了,叫了木匠来家里不说,还准备把自己的门也按上一个猫门。
这年头的木匠手艺就是不一样,竟然把猫门做成各式各样精致美丽的门,张老爷的门上是雕了五福的迷你月洞式门,张衡清的是正正方方,两扇开合的莲花门。
白姑娘一回去,一抬前爪推开莲花门钻进去,屋里的墨香就惊喜的叫了一声:“白姑娘回来了。”
墨香笑着过去,弯腰搔了搔它的毛下巴,白猫虽然被搔的很舒爽,但它很讨厌别人未经它同意就对它动手动脚,于是威严地一爪按下墨香的手。
‘别乱动手动脚的!’
墨香还当这是个游戏呢,笑嘻嘻地接着伸出罪恶之爪,白姑娘拒绝了几次不耐烦了,生气地喵了一声,弹出爪子看给他,意思是再动手动脚就真的要挠了!
墨香这个小猫奴相当玻璃心,情绪有些失落地道:“白姑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白姑娘看着他那小模样,心道‘诶,算啦,他还小,又这么喜欢她·······’她喵了一声,矜持地在墨香脚边蹭了一下。
墨香的心情就像忽然被皇上翻了绿头牌,心里瞬间惊喜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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