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去找老太太,半道上被张老爷的长随请走了。说是请也不恰当,因为这个长随见了它犹如见到了亲妈,大喊了一声‘白姑娘’就朝它冲了过来,白姑娘刚回头就被人抄手抱了起来往后花园跑。
这把白姑娘给气坏了,也不知道是她本来性格如此,还是猫性本然。她特别讨厌被人擅做主张,当即别起飞机耳,爪子里弹出尖指甲,要给这个不知道尊重猫的长随狠狠来几下长长记性!
这个长随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它威胁的呼噜声,连忙说:“白姑娘,老爷请你去后花园!”
白姑娘这才收了爪子,不过心里还是不太痛快。
后花园的凉亭里背坐着一人,凉亭下还有一个长随神色紧张的紧盯着张老爷。抱着白姑娘的长随像是抱着救火队长似的冲进来,他高举着白猫对前方喊:“老爷!白姑娘来了!”
张老爷理都不理,长随愣了一下,怀里的小白猫给了他一爪子,这都到了地方还不知道把它放下来,真没眼色!
小白猫从长随怀里一跃而下,还回头瞥了一眼他。长随竟然从一只猫的眼睛里看到嫌弃的眼神,登时有些讪讪的,这是他看错了吧?应该是吧?!
今夜凉亭里的气氛不同往常,张老爷沉着脸坐着喝闷酒,身周几张石凳滚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些残羹碎蝶,看样子已经在凉亭里发过火了。
小白猫几步奔向凉亭,跳上石凳后腿一蹬借力轻盈的跃上桌面,然后文雅且安静的蹲在桌面上,静静的陪着张老爷喝闷酒。
白姑娘看着他,她不是那种会阻酒的人,尤其是男朋友或者亲属想借酒浇愁的时候,她更不会说一句不行,向来任由他们想喝多少喝多少,喝醉了睡一觉最省事。
因此张老爷一杯接着一杯灌,白姑娘除了偶尔喵两声,往他身前推了推菜碟让他吃几口菜垫垫胃,其余时候安静得像个摆设。张老爷的酒倒完了,不等他开口,它就冲长随喵喵两声,意思是‘酒没了,快上酒!’
那个把它抱来的长随竟然领会到它的意思,赶紧重新上了一壶酒。
张老爷被这一打岔,好像才发现白姑娘来了,他面色酡红,端着酒杯指着白姑娘:“你就心疼他!”他又点了点自己,竟然还委屈上了,“清儿是我的侄子难道我就不心疼了?自古以来严师出高徒,师父严厉一些也是为了孩子好!”
白姑娘微微眯起碧蓝的猫眼盯着张老爷,喵了个咪的!这说的什么话?真想给他脸上来几下!!
“陈夫子过于严苛,我既知道了,自然会插手不让清儿受委屈。你为何一定要捅到母亲跟前?让她老人家知道了,除了动肝火还能有什么好处?”
张老爷这话说得恬不知耻,白姑娘原本文雅蹲坐在桌边准备当一个毛茸茸的花瓶,闻言暴怒变身,像只小白豹子四爪着地,弹出尖指甲呲出尖牙,从肺腑里滚出威胁的呼噜,一声又一声的低声喵呜。
“喵呜喵呜!喵喵喵喵!”
“你他妈放屁!这话说的真不要脸!”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你若真把衡清放在心上!怎么会看不出来猫腻!”
白姑娘凶巴巴的质问,张老爷吓了一跳,他向后缩了一下,不知怎的,竟然委屈得很:“你看你!我才说了他一句,你就这般凶巴巴的,你的心里时不时只有清儿?”
艾玛!这一顿争风吃醋扔到脸上,白姑娘缩了缩毛爪子,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也是她的猫奴了,当下有点尴尬的蹲坐下来。
“你为什么对他比对我上心!我那些花你说摘就给摘了,我可曾说过什么?就连我那边池塘里养了二十多年的锦鲤为了你我都可以不要!他为你做什么了?”
咳咳,白姑娘伸爪子擦了擦胡须,他说的是事实,张老爷这猫奴对她确实很不错的。
张老爷喝高了,竟然脸面都不要了,当着下人的面咄咄逼猫的质问,就差扔一句‘我对你这么好!那点比不上清儿?!’
白姑娘见多了这种争风吃醋的修罗场,它蹲坐在桌边,安静又文雅的实行‘不安慰’‘不解释’‘不理睬’的三不原则。简直堪称渣猫中的战斗机!
张老爷也是有趣,质问了猫没得到回应,他竟然一副你们都负了我的表情。开始数落起李氏,他与李氏夫妻十八年,他对李氏很信任,把整个家都交到李氏手里,从未怀疑过问,结果李氏却背着他做出苛待子侄的事,李氏辜负了他的信任。
这话听在白猫耳里,自动换成‘自我跟李氏结婚后,我就把整个家都丢给李氏,自己当甩手掌柜,结果十八年后发现坏菜了,李氏做错事了!’
啧!
张老爷猛地回了一下头,刚才好像听见桌上的白兄啧了下舌!白猫一脸无辜的回望,他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接着说“我与李氏夫妻十八年,虽然不能心意相通,但总算也相敬如宾。这么多年来,我也曾心怡他人,但也从未抬一房回来给她难堪。”
白猫自动理解成‘我跟李氏结婚十八年了,虽然不大喜欢她,但面上过得去。这么多年我在外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没把小三带回家就算我对得起她了!’
白姑娘:“……”
她审视张老爷,感觉重新认识了他一遍,此时的张老爷在她眼里已经褪去了中年俊美男的光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中年油腻男。
白猫转身跳下石桌,心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张老爷一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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