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死了没有?”
林兮挣扎着睁开了眼,她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一样,疼痛难忍
正在心里骂骂咧咧呢,额头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低头一看,竟然是血。
她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她用尽全身力气向四周看去,只见一个又黑又胖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看见她醒过来了,猥琐的笑着,搓着手,嘴角流出了哈喇子,脸上看起来像极了公司那个猥琐的男主管。
“你不会是傻了吧?没死就快点起来干活,你今天的猪草还没有打完呢”。
男孩儿吸溜了下鼻涕,看她没有起来的意思,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又要扔,旁边一个女孩连忙拉住了他。
“哥,别扔了,你看她都流血了,回头把她砸死了怎么办。”
林兮这才反应过来,就是这小子拿石头砸她!刚要起来教训这男孩,一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
低头一看,身上穿的脏兮兮的一块儿大补丁摞着一块小补丁的,裤子膝盖骨那里磨的露出了里面的肉,手上都是茧子,指甲缝里都是黑黑的。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个妇人跑了过来,“二丫,你咋了这是,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那男孩儿一看妇人过来了,一溜烟儿的跑了,妇人赶紧一把捂住了米小婧的头,抱着米小婧急急忙忙回到了家。
刚把林兮放在了床上,一个声音就骂骂咧咧的传过来了。
“这是干嘛呢?地里的活计一大堆,家里的猪饿得嗷嗷叫,你们娘儿两个躲屋子里面干嘛呢?”
江母一看沈老太过来了,赶紧解释“娘,我们没有偷懒,是二丫的头被金宝砸破了!”
她在路上就听大丫说了,二丫这头是金宝拿石头砸的,这个金宝被娘惯得不像话,上次把蛇放在二丫脖子里,把二丫吓的高烧不退,求娘拿一点钱给二丫看病,娘死活都不肯,还说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个男孩儿,死了正好。
自己没办法了,只能用一块儿破布来回的给二丫擦身子,白天干活,晚上一夜不睡的守在二丫跟前照顾二丫,这才捡回来一条命,这才多久?二丫又满头是血的倒地上。
“好好的金宝怎么会砸她?我的乖孙子那么乖,再说就算是金宝砸的,那也是二丫这死丫头惹到金宝了”
沈老太说完上前看了看,“二丫这不是还睁着眼睛呢吗?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上锅炉里掏把草木灰去,往头上一敷,两天就好了,地里的活你也别去干了,收拾收拾,赶紧做饭去。”
说完扭头走了,江母赶紧追上去说“娘,你看二丫流了那么多血,能不能给二丫拿个鸡蛋补补啊?”
“补什么补,一个吃白饭的丫头片子,天天光吃饭不干活儿,有鸡蛋我还给我金孙留着吃呢,别废话了,赶紧干活去。”
江母没得办法,只能去淘米做饭去了。
屋子里面,林兮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赶上了潮流,重生了?
但是拜托,就算是重生,好歹捞个皇后王妃之类的当当,再不然到后宅玩玩宅斗咱也是ok的啊,现在成成个几岁小孩算怎么回事啊!
看看身处的这间屋子,窗户用破纸糊了一层,风一刮,呼呼往里冒风,屋子里就放了一口木箱子,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看样子像是江母带来的嫁妆。
自己躺的这张床,铺了两床薄薄的被子,旁边放了个破旧柜子,上面杂乱无章的放了一些零碎的东西,一看就穷的底掉。
既来之,则安之,抱怨也没用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有着现代社会的理论知识,怎么也能在这个地方混的风生水起的吧。
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头不是那么疼了,二丫(后文统称二丫)掀开被子,慢慢的走下了床。
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沈老太正坐在堂屋门口扒玉米,江母在厨房里忙碌着,抬头看到二丫出来了,连忙出来问她:
“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多躺一会儿,是不是饿了?娘马上就把饭做好了。”
还没等二丫回答,沈老太就一个玉米棒子扔过来了
“躺什么躺?她以为她是千金大小姐吗?家里的事情全推给我这个老太婆子做,猪圈里的猪还没有喂呢,还不赶紧去喂猪去。”
二丫抬了一盆猪食来到猪圈跟前,正要喂呢,正在洗衣服的大丫怯怯地过来问:“二丫,你的头好一点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帮你的,只是你也知道,我哥那个人,他狠起来能连我都一起揍。”
二丫抬头看见沈老太的眼睛正往这边瞄呢,对着大丫笑笑,不说话,转身喂猪去了。
咣当一声,院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年纪的男人扛着锄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儿子和大儿媳牛氏,沈老太一看,干活的人都回来了,催促着江氏快把饭菜都摆好。
从有意识以来,连口水都没有喝过的二丫流血过多,又喂了猪,想着终于可以吃饭了,胃酸叫嚣的都快把胃壁消化掉了。
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男人的桌上放着玉米面掺白面蒸好的窝窝头,炒了一盆白菜炒肉,一盘子咸菜,一大盆的玉米糁熬的粥。
女人的桌上也是大致一样的,有区别的就是白菜炒肉,里面零星的只能看到三四片肉。
沈老太分好了粥,大人一人两个窝头,小孩子一人半个,就这还是因为现在是农忙
喜欢重生农家小福宝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