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这名字很俗啊。”
十九稚翻看了下被信封里写着的桌号,对比了一下桌号的主人,抬头冲平瑶笑了起来。
“寒霁姑娘,你的诗拿了魁首。”
平瑶毫不意外。
竹林七贤,惯会纵情山水,还能比不过一群在闺阁中长大的少女?
听到这个结果,那个硬逼着平瑶参赛的姑娘脸色很难看。
她起身,对十九稚道:“公主,我们想看一下诗稿。”
十九稚把诗稿交给宫女,让宫女传下去:“看吧,不过不要弄坏了。”
诗稿往下一传,看到那首诗的姑娘都愣在了那里,抬头看向平瑶。
那些参加比赛的公子,没有资格参加投票,所以也没有看到平瑶的诗。
现在见那些小姐们看到诗稿的眼神,都按捺不住,纷纷要稿子要看。
在场一位字画家道:“不如我誊写几份,传给大家看吧。”
“这个建议不错!快写快写。”
于是点灯熏香,那位书法家拿过原稿,边念边写:“乐哉苑中游,周览无穷已。百卉吐芳华,崇台邈高跱。林木纷交错,玄池戏鲂鲤。轻丸毙翔禽,纤纶出鳣鲔。坐中发美赞,异气同音轨。临川献清酤,微歌发皓齿。素琴挥雅操,清声随风起。斯会岂不乐,恨无东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弥终始。但当体七弦,寄心在知己。”
诗稿传到众人手中。
一层叠一层的赞叹声。
“闻弦歌而知雅意。看姑娘的诗,就知道姑娘是一个心思爽落之人。这等自然、清新,不是普通人所能够的。”
一个姑娘不服气:“我看不出来哪里好。就是工整了些,用词也没有出挑之处吗?”
立马有人反驳:“没有出挑之处?这首诗句句出挑,根本就不是那些堆词砌句、刻意取宠的诗词能比的。再说这诗中景象,岂是你们小小女子能够体会的?”
平瑶在旁边轻轻一笑:“不用解释,长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
那个姑娘冲着平瑶叫:“你没听见,他说的是我们女子不能够体会。姑娘难道你不是女子?”
“小小女子,特指。”
云弋笑道:“毒辣。”
这时,那紫衣姑娘放下诗稿,看向平瑶,笑容大方。“姑娘惊世之才,我们这些人真是望尘莫及。”
这是给平瑶拉仇恨来了。
平瑶连假笑都懒得给她:“姑娘话说的不严谨。姑娘自己觉得望尘莫及,并不代表其他的姑娘就望尘莫及。你擅诗言诗,别人自然有别人擅长的东西。并不是你诗写得好,你就有资格自视甚高。也不是你写的不好,就觉得低人一等。”
这么一说,原本嫉妒平瑶的目光,顿时不满的移到那个紫衣姑娘身上去了。
紫衣姑娘脸色僵硬的笑着:“因为今天是诗酒会,所以我才会以诗论成败的。”
“你心胸狭隘,眼界浅,不怪你。”
她们这边斗得热闹,云弋心情甚是明朗的喝着酒。
所以呐,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喜欢不自量力呢?
不过紫衣姑娘显然也有些城府。被平瑶这么不客气的抢白,她居然没有生气。
紫衣姑娘沉默了一会儿,对平瑶道:“姑娘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看姑娘诗中描写,似乎对音律很有研究。所以,我是来请教姑娘的琴技的。”
平瑶爽快的答应:“好呀,给钱。”
“啊?”紫衣姑娘愣了。
围观群众也愣了。
平瑶奇怪的问:“你要请教我,难道不用给钱的?”
“我······”
好像这种两人之间的切磋,确实是不需要给钱的啊。
平瑶笑容清凉:“也不贵,十两银子。”
紫衣姑娘闻言,心中大喜。
十两银子就能买一曲?这也太廉价了吧?她家打赏舞娘都没这么少。
是个羞辱人的好机会。
紫衣姑娘点头:“好。”
平瑶补充:“一人十两银子。”
紫衣姑娘愣了。
什么意思?
只见平瑶对着诗酒会上的人道:“今天你们真的要谢谢这位姑娘了,一掷千金请你们听曲子。我觉得,一定要让书者记下这个豪举,也算是这一届诗酒会一段**。”
每届诗酒会,都会请当红的家来记下当晚盛况,称为书者。
顿时,诗酒会上的人纷纷冲紫衣姑娘道谢:“姑娘真是大方。谢谢姑娘了。”
说着道谢的话,但是却是拿看着冤大头的嘲讽姿态。
紫衣姑娘自知被平瑶摆了一道。可是话已经出口,现在再返回,让人笑话。
紫衣姑娘咬牙,默默估算了一下诗酒会的人数。
少说,也得五六百人吧,那就是五六千两银子啊。
紫衣姑娘心沉到了谷底。
可是话以出口,况且,就算家主在这儿,他们也肯定会花这个钱,买下这个面子的。
紫衣姑娘咬唇点头:“好。来人,备琴!”
“急什么。”平瑶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衣姑娘。
紫衣姑娘见平瑶阻拦,以为平瑶要反悔,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喜意。
“姑娘是不是不方便,不如······”
平瑶打断她的话:“先把银子拿来呀,万一你赖账了怎么办?”
你才赖账,你全家都赖账!
紫衣姑娘咬牙:“谁出门带那么多现银?等我明天家去支给你。”
“没带那么多现银你还敢来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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