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新,可是在宫中这空气中却染上了淡淡的紧.info
顾琪已经在这金瓦红墙的宫里待了三天了,除了头一天里借着轩辕陌的势弄到了一堆胭脂膏子意外,总体来说她在寻找灵犀的方面还没有一丝进展。
那攒金枝的孔雀蓝盒子,她也问过宫里的奴婢,据说只有皇帝最钟爱的宁妃才有,那盒子里的胭脂也是极不寻常的,那盒子里的胭脂叫红霜,只轻轻的抹一下,就能让女子的面庞仿若那芙蓉映月娇羞可爱。
是以,她现在决定就从这个宁妃入手。
她也问过宫里的丫鬟奴婢,听他们说,这个宁妃正是轩辕陌的生母,只是这孩子一出生就被皇上交给.乳.母喂养了,皇上对外宣称说宁妃喜静,所以没有特殊的情况这个宁妃是很少露面的,就连那轩辕陌要见到她的母妃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要混进宁妃宫里实属不易,但若是她不进入,宁妃有可能会出来吗?
她问了伺候她的丫鬟,可惜她们也摇了摇头,直说皇上为了减少宁妃露面的机会,几乎准许了她的一切要求,甚至于她的宫里都较其他后妃的住的要宽广奢侈。
这……的确是难了。
既然这个宁妃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灵犀,那么她怎样才能与她搭上关系呢?
靠轩辕陌?这个危险系数太高,如果她是站在她父皇那方的,那么还没等他接近就有可能前功尽弃了。
靠九王吗?如果他牵涉进来,恐怕还没动手就会被皇上发现。
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只剩下混进宁妃宫去了。
总算,她这张面孔在宫里面还是比较新的,想来应该也没人识的她的身份。
想到这里,顾琪开始默不作声的筹划起来,她悄悄打听过了,这个宁妃宫每天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回有人专门把宫里的日常所需送过去,她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混进去。
给了安排各宫所需的掌事的一大笔钱,顾琪成功的知道了给宁妃宫送东西的丫鬟的名字,更在某一天不注意的时候找到那个丫鬟所住的地方,在她房间的茶壶里倒入了一大把泻药。
那泻药是在九王把她送进来的那个小匣子里找到的,顾琪看了看,觉得还是这个泻药最好,无色无味还不伤人性命,只是委屈那丫头这几天里要排排毒了。
果然,第二天她就听到了那丫鬟告假的消息,她趁机假扮成宫女的样子,有上下打点了一番,这才顶替了那丫鬟去宁妃宫送东西去了。
那些东西都是装好的,顾琪只是抱着那些东西去宁妃宫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有人开门来了。
“你是谁?”开门的人见她脸生,不由得狐疑了一下。
顾琪脸上堆着笑:“那个奴婢是新来的,馨儿姐姐生病了,我是掌事姑姑派来给大家东西的,您看这是我的腰牌。”说着拿出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腰牌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那人果然把门让开,准备让他进去。
“你先把东西放到小厨房吧,不过我警告你不要在这宫里逗留,万一让娘娘看到了你到时候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是是,小的明白。”顾琪点头哈腰的笑着,那人见她这乖巧的样子,也没有在为难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琪按照那人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宁妃宫小厨房的位置所在,把她怀里的那些东西放下来以后,左右看了看也才发现这宁妃宫中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就悄悄的沿着小厨房边上的一条小路往宫里的正方位寻去了。
可还没到宁妃宫正宫的方位,她就听到了一阵悠然又凄凉的歌声,那歌声中似带着怨恨和无奈,让闻者也听之伤感不已。
不自觉的顾琪便寻着那歌声的方向走去,冥冥中她总觉的那唱歌的人便是她要寻找的人。
终于,她在一间雕梁画栋几位奢华的宫室前找到了歌声的来源。
不过这真的算作是宫室吗?可是又有那处宫室的门窗是用鎏金的金属条封上的?这怎么看都像是一间巨大的金丝笼,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而那唱歌的人此时正孤独的倚在窗台边,悠悠的对着窗外的一树梅花低声的唱着歌。
“您是宁妃吗?”
顾琪小心的走上前去,看着面前绝色的人儿那空洞的黑色眸子,不知怎的她的心也是一痛。
“你是谁?”悠悠的歌声停了下来,那漆黑的眸子竟透着一丝胆怯。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问你你的闺名可是唤作灵犀?”
“灵犀?哈哈哈,有多久没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哈哈哈,我现在只是这皇宫中的一只鸟,一只被锁再金丝笼中豢养的鸟。”女子疯狂的癫笑着,笑到她那漆黑的眸子中都有了泪。
于此,眼前这个女子应是灵犀无疑,只是她不该是东皇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吗,怎会是如此境地。
顾琪叹了口气,看着那一树梅花念到: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你是轩辕腾宇派来的?”灵犀手握着金色的窗条,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首诗是当初她与九王的定情诗,在那之后他们就结为了夫妇,只是谁也没想到等待他们的却是永远的离别。
佛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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