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点上蜡烛,房间顿时明亮起来。静立在桌前,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
突然,沐知毓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快速的一个旋转,掌心向着那人而去,而在此时,那人以更快的速度环住了她的手腕,双方又交缠打斗起来。那人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沐知毓,本可以离去的他,却好奇她为什么会出手相助,想起之前判若两人的她,让他更想进一步的探究她,所以他故意从她背后出手。
沐知毓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火气,她善心发作担心他的伤势,而这个人却不顾自己的身体在这里攻击她,冷冷的声音传出,“不想死现在就马上给我住手。”
隔着面纱,也能够看得出来那人嘴角上扬的弧度,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眼前的女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沐知毓不理会他的询问,径自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目光看向别处,随意吐出一句话,“帮你只是顺便,和这家人作对才是我的本意。”
“哦?”男子不顾后背的伤势,坐到沐知毓旁边,“你真的是那个相府“扫把星”无用嫡女沐知毓?”
“没错,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沐知毓的眸中顿时犀利凌澈,嘴角一撇,妖艳的笑容夺目而出,“是不是很意外?”
男子看着身旁女子那倾城的容颜和娇艳的笑容,片刻的失神,深邃的眸子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沐知毓不理会男子的注视,起身走到柜子前,俯身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箱,又返回到男子身旁。
“把衣服脱了。”声音冷冷的,没有一点情xu起伏。
男子愕然的看着她,显然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的对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男子眼中的迟疑,沐知毓悠悠的开口,“你体内有一种毒,已潜伏了十年之久,若不尽kuai解毒,你会有生命危险。”
男子脸上是惊讶的神色,“你懂医?”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中的是来自南疆的蚀心蛊,每到月圆之夜,便会有锥心蚀骨之痛,而这种蛊的潜伏期是十年,若不能在限定期限内解毒,你的身体便会被蛊所侵蚀,甚至掏空,最后七窍流血而死。”平常人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早已毛骨悚然,而从沐知毓的口中出来确是如此的淡然。
不理会男子复杂的表情变化,沐知毓继续说,“把衣服脱了,处理好你后背的伤口后,我便为你把蛊引出来。”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男子见她一脸的平静,不知怎么,心底选择了相信她。慢慢的把上衣褪下,露出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后背中箭处是那样的显眼,断箭深陷,周围的皮肤早已血肉模糊,沐知毓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不禁佩服起男子的忍耐力来。
沐知毓拿起小刀在蜡烛火苗上方反复的移动了几下,轻声说道,“忍着点。”
男子在听到女子轻柔的安慰声后,心底某处在渐渐地塌陷,嘴角缓缓的流出笑意。
小刀割肉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是那样的突兀,那一只纤细青葱的手拿着刀子深深的划进肌肤,将箭头周围的腐肉完全割除后,慢慢的将断箭取出,全程游刃有余,没有一点扭捏胆怯。上完药后,轻轻地用纱布包扎好。
男子全程一直咬牙忍受疼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沐知毓越加的佩服起他来,他到底是遭受了什么,竟被人下了如此阴狠的蛊毒,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做到一声不吭,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能够锻造出如此惊人的意志力来。
“我现在用银针将你体内的蛊毒引出来,可能会很痛,你…”
“我没事,你动手吧。”男子打断了沐知毓,语气里满是坚定。
沐知毓调整了一下呼吸,拿出银针,在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迅速的插入了他的胸口。在银针回旋的那一瞬间,男子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疼痛的快要爆炸,脸色因为剧痛而变得狰狞抽搐,忽然间一条黑色的小虫随着一口毒血冲破面纱猛地从他的口中喷出。沐知毓手中一根银针快速从手中飞出,直直插入了小虫身上。
男子的面色渐渐恢fu了红润,突然间晕倒在桌子上。
沐知毓摇摇头,将他慢慢的拖到了自己的床上,后背朝上。为了减轻他背上的疼痛,只好用药将他迷晕,等他醒来时,也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天渐渐地亮了,趴在桌子上的沐知毓突然醒来,几步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喜鹊推门进来,连忙将她拦在了门口。
“小姐,你怎么了?”不明所以的喜鹊开口询问。
“没事,喜鹊,我今天要在房里练习打坐,不能受到打扰,三餐的饭菜你就放在门口就行了,我会自己来拿。对了,顺便也告su苏嬷嬷一声。”
“哦。”喜鹊点点头,退出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虽然感觉今天小姐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她也一如既往的服从,毕竟三年来小姐所做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打坐什么的,也都见怪不怪了。
男子在沐知毓和喜鹊的对话中已经醒了过来,在沐知毓转身的那一瞬间,便看见一个极美的男子妖艳的笑容。
男子仍是一袭夜行衣,只不过脸上的面纱早已掉落,那张没有任何杂质的脸如雕刻般的轮廓分明,清秀绝伦。那对清澈的眸子早已褪去了深邃空明,厚薄适中的红唇荡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这张脸,简直比女子还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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