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心里还有些小遗憾,本以为几天能将三兄妹交还到他们亲爹手里呢,如今看到,却是她想多了。
既然不是慕家三兄妹亲爹的手下,那她自然不能将三个孩子交出去,毕竟这三个孩子还是未成年,她再不喜欢带孩子,也不会将三个孩子丢给陌生人。
倒是慕天泽生怕沈佳言误会,见石七走远了,忙表态度和决心:“娘,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我们就跟着你,你就是我们的娘!任何人,就是我亲爹那边来人了,我们要不会要他的!”
沈佳言很想说,我谢谢你·mp3。
看着三个孩子紧张的模样,似乎生怕她将他们送出去了,眼神里带着惊恐和慌乱,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了。
冷冷的抿了一下唇,“废话那么多?你们真想走,也没那么容易的!让你亲爹拿银子钱赎你们才对!行了,也不知道你们亲爹如今在哪个旮旯里呢,说他做什么?我让马车拖回来的东西都归置好了没?”
说到正事,慕天泽一扫紧张和担忧,忙在前头引路;“我们已经都搬到到西厢房去了,只是娘你没回来,我们怕摆错了位置,所以还放着,等娘你发话,看要怎么归置?”
低情商,还没动呢!
高情商,怕犯错了,等您回来发话,我们才敢动!
沈佳言看了慕天泽一眼,进屋看了看,东西都放在一进门的屋子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哪里像是没归置的样子?
也没什么需要沈佳言再动手的地方,也就将门关了出来。
沈佳言坐在凉床上,正色问慕天泽:“那个石七到底什么来头?你们真的之前不认识?他会不会是你爹之前认识的朋友?或者是你们亲爹那边派来的人?”
慕天泽皱皱眉头,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这个人我们从来没见过,也不是当初爹送我们回县城,身边一直照顾我们的那几个人。只是,我看这个石七,那身形,尤其是走路站立的姿势,倒是有几分眼熟,像是边疆将士惯有的——”
说到这里,慕天泽冷笑了一声:“若真是我们的亲生父亲派来的人,为何要藏头露尾,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也不肯说明真实身份?可见其中自有蹊跷!再说了,我爹都死了一年多了,他若真惦记我们,这近两年的时间,怎么就从未派人来寻找我们?就算如今真是我亲生父亲要寻找我们回去,想来也是别有用心。”
“虽然不知道我亲生父亲到底是何等身份,可让我爹一个朝廷命官,替他抚养我们这些年,想来也是有些身份!我娘生育我们三个孩子,都不能有个名分,可见后宅也不太平!我们三个就算被认回去,上无亲娘看护,亲爹也指望不上,只怕没多久,我们三个小命没了!”
“娘,你放心,如今我们兄妹三人早就看透了,也看明白了,这世上,唯有爹和您对我们最好!之前是我们糊涂不懂事,现在我们都明白过来了,绝对不会被这些小恩小惠就糊弄过去的!以后您就是我们唯一的长辈,唯一的亲人!”
一旁的慕玥和慕天润连忙点头附和。
沈佳言揉了揉额角,冷哼了一声:“你们记住慕破军这个爹对你们的好就是了!我一个后娘,不需要!以后这些话也不用说了!反正你们留下也好,要走也罢,都随你们!自己想清楚就行!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不要到时候扯到我头上,说是因为我这个后娘如何如何,我担当不起,也不想担当!记住了吗?”
慕天泽兄妹三人互相看了看,虽然还是有些小失落,沈佳言居然一点都不挽留他们。
可再看沈佳言揉额头皱眉的模样,立刻觉得,只怕她也是不想让他们离开的,只是嘴硬心软,怕坏了他们的前程,到时候他们怪罪她,所以才忍痛这样说的吧?
他们都明白的!
因此也不见委屈,反倒高高兴兴地答应:“娘,你放心!我们知道了!也都记住了!”
沈佳言觉得真是的三岁一代沟,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些孩子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搞清楚。
摆摆手,示意他们忙自己的去。
三个孩子一哄而散,沈佳言才得空回屋记了一下帐,这开个炼制白砂糖的作坊所有的开支,都要记录清楚。
又算了一下手头的银钱,估算了一下还需要用的银钱后,发现就算一切都置办齐全,最后手头还能留下四五十两银子周转,倒是不愁到时候没钱收购甜菜了。
接下来几天,村里热火朝天,麦子割回来,还要脱粒,要晒干才能归仓。
麦秸秆也要捆起来,垒成麦草垛,这麦草也是宝,农家是一点都舍不得丢掉浪费的。
干的小麦秸秆易燃,抓一小捆缠成草把子,用来引火最好;冬天的时候,山上也没有青草吃了,农家人就会将这些麦秸秆切碎,拌上麦麸,是牛羊最爱的饲料。
更不用说冬天天冷,大部人家都是茅草屋顶,风吹日晒久了,就容易腐烂漏雨,所以需要换屋顶。
这茅草屋顶,有从山边割回来的茅草,也有稻草,那稻草不够的,就用这小麦秸秆编成草帘子,搭在屋顶上,上头再盖上茅草,冬日里能够保暖。
因此家家户户,只要家里有地的,这些小麦秸秆和干稻草,都是会捆扎整齐码放好,留作以后来用。
慕家的几亩地是租出去了的,她们家门口的晒谷场却很大,当初慕家老二也是花了大力气来整的,每一次收割麦子也好,稻谷也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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