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到马蹄声,纷纷涌了出来。有人嚷嚷道:“他们欺人太甚,大家就不去上工,看他们能怎么样!”
刘子秋“吁”的一声勒住马,大声道:“乡亲们,是我!”
三婶眼尖,早认出来,连声道:“是大牛,真的是大牛!”
刘子秋翻身下马,看到村民们都脸呈愤怒之色,慌忙问道:“三婶,乡亲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来,长山村旧址确实是建设盐场的最佳位置。
在刘子秋离开盐官时,盐场已经开始出盐。出产的食盐白而细腻,口感极佳。八月,长山盐场的产量超过了盐官县的另外三家盐场,九月更是达到了另外三家盐场的总和,直追在全国食盐生产中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两淮盐场。
长山盐场的大股东是不可一世的杨家,食盐的质量又首屈一指,自然不愁销路。到目前为止,杨家仅出售食盐所得,就超过了万两白银。
按照契约,长山村占有盐场三成五的股份,至今却只分得一千多两白银。长山村的村民都在盐场做工,但并不参与盐场的经营,对于每月三百五十两白银的收入,他们倒也十分满意。因此,两个月下来,彼此相安无事。
盐场能有今天的发展,除了长山村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李管事也是功不可没。李管事大名叫李贤,入行二十多年,对于盐场的弯弯道道,可以说门儿清。长山盐场从设计到出盐,全是他一手把关。
这李贤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临睡前弄上两小杯。二叔公萧昕是长山村的领头人,每次盐场的分红都是他从李贤那里取回来的。一来二去,萧昕便与李贤混得熟了。
上个月,萧昕又去领了分红,便请李贤去酒馆小酌。三杯两盏淡酒下了肚,李贤便打开了话匣子。长山盐场是他平生得意之作,话题很快便绕到了这上面。不经意间,李贤便将盐场的经营状况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萧昕很震惊。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一直陪着李贤把酒喝完,这才回到长山村。回村以后,萧昕仔细一算,这才发现长山村每月该得至少在两千两白银。
差距太大,萧昕第二天便去盐场找杨黑虎理论。碰巧那天杨积善也来巡视盐场,双方一言不合,争执起来。杨黑虎将萧昕打成了重伤。萧昕在长山村德高望重,听说他受了伤,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停了工。
这几天,杨家都会派人来长山村催村民们去上工。听到马蹄声响,大家以为又是盐场来人了,却不料是“大牛”。
当初力退杨家派来的马队和打手,都依靠刘子秋的力量,和杨家合作也是刘子秋的主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村子两个多月的“大牛”突然现身,而萧昕又倒下了,众人很自然地便将他当作了救星,七嘴八舌地说道:“大牛,你可要带着我们去讨回公道啊!”“大牛,不能放过他们!”……
忽然,一个瘦弱的女孩从人群中挤出来,哽咽道:“大牛哥,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家小……姐姐呢?”
刘子秋笑道:“香草,你姐姐在后面,快去看看吧,她还给你带了礼物。”
众人一齐朝村口看去,只见大路上,三骑马簇拥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后面还跟着一溜大车,车上满满当当,不知道装着什么。其实,刘子秋本来是和高秀儿一起回来的。只是那四个昆仑奴刚刚学会骑马,却跑不快,便落在了后面。
车队在村口停下,车帘轻挑,两个高丽婢子先下了车,又从车上搀下一个美貌少女。香草一见,忽然提起布裙,撒足奔了过去,抱着那少女失声痛哭。
众人都是愕然。栓子问道:“大牛哥,那人是谁啊?”
刘子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栗,说道:“那是你嫂子,都不认识了!”
三婶惊叹道:“哎呀,妈呀!那还是秀儿吗?怎么变得和天仙一样了?”
刘子秋解释道:“秀儿脸上原先是害了疮,我这两月就是带他求神医治病去了。”
又有村民问道:“大牛,你这是在哪发了财?”
在回来的路上,刘子秋和高秀儿早就想好了说辞,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那位神医认下秀儿做了孙女,这些东西都是他送的。”
周围一片惊叹。这时,高秀儿也拉着香草来到了面前。
“栓子,大壮,你们几个帮着把东西卸一卸。”刘子秋挥了挥手,说道,“秀儿,我们去看看二叔公。”
……
萧昕伤得很重,胸口连中杨黑虎三拳,挣扎着回到村子,吐了两升多鲜血,几度昏迷不醒。刘子秋进来的时候,萧昕恰好醒了,看见刘子秋便两眼放光,挣扎着要坐起来。
刘子秋慌忙说道:“二叔公,快躺下,快躺下。”
“二叔公……”高秀儿看到萧昕这副样子,忍不住流下泪来。大牛娘走了以后,萧昕对高秀儿和香草颇为照顾。
萧昕却认不出来,诧异道:“姑娘是……”
刘子秋只得又解释了一遍:“二叔公,她是秀儿,她脸上的病已经治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秀儿是个好姑娘,该有好报。”萧昕说完,忽然费力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我想和大牛单独说几句话。”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哽咽道:“爷爷……”
他叫萧大鹏,是萧昕唯一的孙子。萧昕的儿子几年前就死于一场海难,儿媳妇又在杨家人的一场袭扰中重伤不治,爷孙两个相依为命。现在,萧昕眼看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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