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也只能焦头烂额的在此作无谓的布局。”
“既然能力不足,就不要因为偏见而妄自推拒他人的建议。”
“以免错过拯救冀县的机会。”
扶苏走近直睨着他,“薛大人,您说是不是。”
薛涛被怼得鼻翼盍动,梗着脖子反驳道:
“下官,也是为公子贵体考虑。”
“如今的冀县,稍有不慎就是满城俱灭,此事自然得谨慎万分。”
见两人之之间剑拔弩张,主薄只好端着笑脸出来调和。
“公子,大人,既然咋们如今陷入困局。”
“不若,不若就等郡内派人前来处理吧。”
“前年临珧的高乡不是也发生了一次水患么。”
“想必对此,郡守大人会有好办法。”
这回扶苏与薛涛倒是难得的意见统一。
扭头驳斥道:
“等郡内的人下来,冀县早已经回天乏术了。”
主薄立时讪讪退下,不敢说话了。
县尉在旁小声劝道:
“公子毕竟见多识广,不如我等就先听听公子有何高见。”
薛涛终于妥协,黑着一张脸道:
“那下官,就洗耳恭听。”
县尉将扶苏请于上首。
扶苏问道:
“我昨日才到,对于目前的情形还不太了解。”
“你们何人,先细细予我讲解一番。”
主薄立刻主动请缨道:
“下官来为公子详说,城中所有境况都是下官负责记录。”
扶苏微一颔首。
主薄当即捧着冀县地图摊放到扶苏面前。
指着西部圈出来的一块区域道:
“此处各乡里都在渭水边上,因而水患最为严重。”
他拿着笔杆,一处一处给扶苏指明。
“目前,仟乡、荸乡、大均乡,这三处最为严重。”
“渭水已然超过水位数米,将这几个乡的田地、民宅,全部淹没了。”
“那此处的百姓现下如何?”
看到区域如此之广,扶苏拧紧了眉头。
主薄微微叹气,“没淹死的,都被困在了武吉山上。”
“目前,只有这个高处还算安全。”
“县府未曾遣人施救?”
扶苏神色微冷,这些人莫不是只顾城内,不顾乡里了。
主薄发怵,只得硬着头皮道:
“不是县府不救,实在是分身乏术呀公子。”
“城中也是刻不容缓,那城西之后就是城中冀县的粮库。”
“若是粮库遭殃,这水患退后,百姓可就无粮可吃了。”
扶苏也知,大灾过后,定要开仓放救济粮安抚民心。
若是没了粮,百姓就算在天灾中活下来,也得在灾后被饿死。
主薄还待要往下说,他伸手摁住地图。
哑声道:“先说城中吧。”
“我此前听你们说要堵,堵什么?”
不待主薄开口,县尉就戚然解释道:
“渭水不断流入护城河,河堤已然撑不住了。”
“不停地往城中渗透。”
“故而,我们一直派遣府兵用沙石去堵河堤,不叫它再漫上来。”
主薄也极有眼色的拿出城中地形图。
上面县府和粮库的位置标得及其鲜明。
冀县西部、东部、南部,都有护城河环绕。
只一个北边是城门,因而只建了暗河。
如今护城河内的污水已经淹了城西大半地势低洼的道路。
房屋的屋脚也被浸泡在水中。
而那水还在往城中蔓延,再过十几里,果然就是冀县粮库。
“城西的百姓已然转移到安全地带。”县尉道。
“只是一个时辰前,城南已经有溢水现象了。”
“决堤,不过是早晚的事。”
扶苏越听越是心惊。
若是城南也被淹,粮库,定然是保不住了。
他猝然起身,急切道:
“带我去城西,水患最严重处。”
此话一出,在场的县官都愣了。
主薄当即反应过来。
“公子,不可呀。”
“莫说那处随时可能爆发大水,就现在的水位已然齐腰了。”
“护城河中多有蛇鼠腐尸,就是寻常人接触也容易染病。”
“公子千金之躯,万不可涉险。”
就连一直未有言语的薛涛亦出言阻止。
“公子方才也说,今夜还有大雨,届时护城河水会越发暴涨。”
“下官请公子暂且待在府内,待派去之人回来自会禀明。”
扶苏也知此举冲动,可若是不实地查看。
便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又何谈方法。
冀县乃通往陇西的最后一城,实乃要道。
定不能出现差错。
几番劝阻之下,扶苏仍旧执意要前往。
恰巧这时,韩珉正回来了,正四处寻找扶苏。
扶苏这才先丢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县官。
去听听韩珉的消息。
“如何?”
扶苏还未坐定就急急问道。
“属下并未去城西,可是在城西的灾民口中知悉一些消息。”
韩珉一一禀报,与县尉等人所说相差无几。
“公子,那些府兵用沙石堵河堤。”
“可是如今,沙石被冲散,水位反倒因为堵塞而积高。”
“若是再次决堤,只怕就不是淹没道路那么简单了。”
扶苏是知晓洪水威力的。
县官以为,堵住不让他蔓延出来,等渭水退了,水位自会低下去。
这对待一般水患固然可行,可现下的情形这明显只是饮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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