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想南越皇帝巴扎尔居然从东傲的冷宫接回了李婉儿,并且将李婉儿养在了南越后宫。
李婉儿虽然贵为前朝公主,但终究是个东傲的弃妃,再说还是疯癫之人,是以在南越后宫并不受人尊敬。就算巴扎尔再怎么宠着李婉儿、护着李婉儿,但趁着巴扎尔不在的功夫,仍旧有不少人给李婉儿使绊子。
安德海想着,也许李婉儿生个孩子现象就会好转。于是,有一次,趁着巴扎尔来李婉儿这里用膳的功夫,安德海在巴扎尔饮的酒中动了手脚……
这也是李婉儿为什么会怀孕的原因。倒并不是巴扎尔故意染指一个疯癫的无意识的女人。
有了身孕后,果然,那些总是欺负李婉儿的宫人们再也不敢欺负李婉儿了。虽然李婉儿仍旧疯癫着,但自从有了夫妻之实后,巴扎尔更爱她了,更将她宠为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便是当时的皇后珞珈看到她都要礼让三分。
随着李婉儿涎下巴顿、巴越,珞珈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地位、儿子的地位不稳。更越来越觉得和丈夫离心离德,难免日夜焦虑。
母亲的焦虑,巴格看在眼中。是以,在靖安十九年,巴扎尔狩猎那次,巴格的毒箭射向了自己的父皇。
原以为他父皇会毙命于毒箭之下,万不想他父皇命大,居然活过来了。
当然,巴格不知,那一年巴扎尔确实差点被毒死,后来还是偷偷来东傲得靖安帝、上官澜联合救治才捡回一命而已。
可是,开出的弓就没有回头的箭,一次不成就必须动第二次,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死的就是自己。是以,巴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通宫人给巴扎尔下了慢性毒药。他想着,剧毒之药他父皇发现得了,那慢性毒药定当发现不了。
这也是巴扎尔在壮年之时就驾崩的原因。
巴扎尔年青的时候征战四方,身上多有受伤,壮年时伤疾发作死亡,看在所有人眼中实属正常。自然就不会有人怀疑巴扎尔真正的死因。
偏偏,巴格的一qie没有逃过安德海的眼睛。
看着这一qie,安德海只有着急的份。
可李婉儿一直疯癫着,他又不能在李婉儿身上做一赌。于是,他只得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越发殷勤的服侍于珞珈名下,只为哪天如果珞珈想对李婉儿出手的话,他好提前带着李婉儿跑路。
也正因了安德海的小心翼翼、处事成稳,已成南越太后的珞珈便将他提升为自己的大内总管。
直至去岁李婉儿初醒,安德海才向李婉儿道出所有的实情。
得知实情的李婉儿不动声色收集了所有的证物,并且命手下侍卫冒险进皇陵盗得巴扎尔的一截骨头,黑黑的骨头证明安德海所言非虚。
也就在这个时候,巴顿回国,因龙咏萱之事和巴格公然对抗于朝堂。巴顿被禁足。
救子心切的李婉儿向天下揭露了巴格弑父谋逆的忤逆之举。
当事时,整个南越掀起滔天巨浪。
巴格当然不承认,还说李婉儿这是栽赃嫁祸。更直指凶手是李婉儿也说不定。还将李婉儿给关押起来。
巴格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在太尉府中禁足的巴顿。一为救母,二为靖难,巴顿直接带着他太尉府中一众将士短短一夜便夺宫成功。
“一夜?!”武念亭颇是难以置信的举着一个手指头,问。
林瑾点头,道:“一夜,真的只用了一夜。巴顿控zhi了南越城中所有的城防。再加上他本就是太尉,手握兵符,直捣黄龙,迫巴格退位,交出玉玺。哈哈,有性格,有气派,爽。”
看着沾沾自喜的林瑾,武念亭道:“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如果一个太尉能在一夜间夺得天下,啧啧啧,那别的国家都得掂量掂量太尉手中的权力了。”
太尉手中都或多或少握着重兵,若可以在短短一夜间夺权,这其中定然另有原因,肯定外围还有人在帮忙。武念亭是这么想的。
摸着脑袋一笑,林瑾道:“瞒不过你。我方才确实夸大了巴顿的实力了哈。还不是因为璇儿的原因吗。我这是为璇儿高兴呢。”
“是有人相帮?”
林瑾冲着武念亭竖起大拇指,道:“厉害,不愧是圣儒的弟子。”语毕,担心自己的无心之言又惹武念亭伤心,林瑾急忙捂上了嘴。
“没事,你说吧。”
见武念亭未有任何情xu流出,林瑾这才道:“这个中间,不得不提及一个顶顶厉害的人。”
“谁?”
“郑无波。”
南越亦有一个附属小国,名唤南召。像南召这样的附属国,南越旗下共有七个。他们各自统治一方,不亚于任何一个诸侯国。
巴扎尔成立南越政权后,喜欢开疆拓土的他便对这七个附属国进行了招抚工作。屈于巴扎尔的骁勇善战,七个附属国都同意将自己的领土纳入南越的版图。
而统领南召国的郑家和南越皇室走得最为密切。
比如说南越太后珞珈,和南召大王就是表兄妹。
郑无波,就是南召大王的嫡子。
只不过,这个嫡子生来多病,一直养在府中,因他幼时出痘却疏于照顾的
疏于照顾的原因,脸被抓破,是以脸上留下许多痕迹,看上去似毁容般。也因了此,郑无波羞于见人,总是躲在阁楼中。就算迫不得已要出阁楼,也会戴个面具。
所以,直至郑无波成年,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奴隶也没有一个见识过郑无波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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