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医院,月朗星疏,一片寂静。
空荡荡的长走廊里,头顶是散着光的方块状灯,脚下是干净的瓷砖,整个世界安静得宛如隔世。清风从窗子里吹出来,带着仲夏夜特有的宁馨气息,拂过人的发丝,吹得人心情放松下来。
汤圆圆匆匆地从输液室里走出来,慌忙把正在响铃的手机按成静音,走到外面,才接了电话:
“嗯,锦衣病了,我现在在医院。”
“在急诊,要打点滴……咦?”
“你问我锦衣?”
“锦衣当然是在等着打点滴啦,病房里大家都在睡觉我怎么能在那里接你的电话――”
忽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升起。
点滴……针。
针。
妈妈呀。
汤圆圆在安静的走廊里低低惨叫了一声,一脸惊恐,拔腿就往病房飞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对着电话怒吼道:“我知道了!你丫闭嘴行不行!”
她蹬蹬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回荡,在这安静的医院里充满了违和感。
病房就在眼前了……
快了……快了。
眼看就要冲进去了,里面忽然传出来一声尖叫,划破了仲夏夜宁静的夜空――
汤圆圆冲进去,看见自家“锦衣”正反手扣了护士的手,一脚踢向她膝盖逼迫她跪下来,将她的手反拧在背后,将她的头狠狠按在地上――
完成所有动作,绝对不超过三秒钟。
【汤圆圆以头撞墙中。】
之后,在所有病人与医生护士惊恐的目光里,锦衣同学大喝一声:“是谁派你来的!”
众人:“……”
汤圆圆同学,听见这话,腿就是一软。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锦衣又闹事了……
嗯,要不,逃吧。
此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见夏锦衣回过头,已经看见了正准备偷偷溜走的汤圆圆,一脸凝重对她说道:“回来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汤圆圆那只迈出去的脚又怯怯地缩了回来,怯怯对着夏锦衣点了点头。
夏锦衣拽着地上的护士小姐的头发,冷冷道:“这厮使银针要害我,还好我提前察觉,卸了她的胳膊……”
……
那句话在汤圆圆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汤圆圆的思路而就像卡了壳的录音机一样,吱吱呀呀,除了反复播放卡壳时的话,再也放不出别的东西来。
卸了她的胳膊……
温柔又善良的护士小姐……
汤圆圆仅存的全部希望在那句话里彻底崩溃。
半晌,汤圆圆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里,她环视一周那些张大的嘴和凝滞在半空中的动作,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夏锦衣身上,弱弱地说道:
“锦衣……咱……先放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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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
深夜,十二点,仲夏夜。
皓月当空,月朗星稀,仲夏夜的芬芳与清凉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缓缓绽放在微微闪烁着星光的夜空里,
暖色的路灯光圈下,一辆车缓缓开在马路上。
汤圆圆头靠着车玻璃,面上的表情很无奈,撅着粉红的小嘴嘟哝一句:“你开快点能死么?”
开车的郑查理嘴角微微抽搐――
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小灾星,只要在你身边带着,就绝对有倒霉事儿要发生,刚从火灾现场逃出来,这大半夜的要是开快了,是刻意要找死么?
当然了,作为一个三观极正的人妖,郑查理自认是不能说如此锋利的话来割伤圆圆妹妹脆弱的自尊心的。
在这空阔的马路上,郑查理试图转移汤圆圆注意力,然而这路上实在是没有可以让视线聚焦的地方,他眯着眼睛找了半晌,除了一只路过的野猫以外什么都没找到。
他只能没话找话说:“哎,圆圆啊,哥现在刚发现,你这双鞋是那个什么@#¥牌子的最新款啊~这颜色,称着你那肤色,哎呦呀看得我心里这个痒啊……”
汤圆圆扶额:“你真的要坚持三十迈一直开到家么?”
……
转移话题失败了。
半个小时后。
一轮月亮挂在天上。
一溜路灯在马路边上站岗。
一辆车正在马路上龟速前进着。
郑查理一边高度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开着车,一边跟汤圆圆没话朝华说:“圆圆啊,我就看不惯那些说你是灾星的人,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这么迷信呢?哪里有个准儿的?我们现在可是科学法制社会,照我说啊,那些迷信的人都是――”
汤圆圆把头靠在车玻璃上,有些疲惫地说:“可是今天我一参加,会场就着火了――”
郑查理被噎了一下:“这种事情哪儿有准?着火了啊,那肯定是后台工作人员没尽力,哪儿能说着火就着火――”
汤圆圆继续懒懒地说道:“可是我上次一去y香槟酒塞就打伤了一个人的眼睛――”
郑查理继续安慰道:“那是因为他自己站错了地方!香槟酒塞回飞还不知道躲,再说也是开的人不长眼,怎么能怪你呢?”
汤圆圆对着昏黄的灯光看着为了宴会专门去做的指甲,鲜红色的指甲在白皙的手指尖如滴血一般,甚是夺目。她心不在焉道:“那我上次去聚会吃饭,大家就食物中毒了……”
郑查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立刻反驳:“那是那家餐馆有问题!明知道食物相克还要上!无良商家!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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