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絮絮还太小,而你...秦贺,你当时被诊断出了偏执症的倾向,你的处事手段太强硬,也太偏激了,对于听絮,你更是什么都管,什么都顾,一意孤行的规划着她的人生。」
沈棠野看向秦贺,面色认真,「可是我的女儿,我有让她自由选择自己人生的能力。她想要得到什么,想要放弃什么,都应该是她成长到能够负担得起自己的人生之后,而不是在年幼稚嫩的时候,就被你轻易安排了她的生活。」….
秦贺眸色愈发的阴冷。
他勾了勾唇角,笑意未达眼底:「沈叔叔做事,果真是有道理。」
「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应该知道我的答案吧?」沈棠野摇头,语气坚决:「我不可能违逆絮絮的心意,将她嫁给你。」
秦贺不说话,目光重新落在窗外,之后,瞳孔紧缩再散开。
他看见一望无际的雪地中,孟听絮趴在白鸟的背上,正在往着雪色深处走去。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却能感觉得出来,她是开心的。
这种开心,和儿时的懵懂依赖不一样。
这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喜悦。
秦贺感知到了浓烈的失去的风险。
他找到了白鸟。
那个面色白皙,眸色湛蓝的少年。
安静的房间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桃花眼冷冽如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您。」
「秦先生,」白鸟的声音很清澈,像是的风雪,冷清清的,他说:「您是絮絮很在意
的人,我希望您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情。」
真是好笑。
秦贺冷笑了声,妖孽的面容,眉峰微挑,嘲讽浓郁:「你的身份地位,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处事方式指手画脚?」
白鸟不说话,湛蓝的眸染上了几份黯然。
秦贺皱眉,愈发冷漠:「离开这里,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秦先生...」白鸟皱眉,同样坚决:「我不会离开的,我要娶她。」
「你要娶她?你拿什么娶她!」秦贺冷笑,字字讥诮:「你知道孟听絮是怎么长大的吗?她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能给她的,你就算是把自己卖上百次,也做不到!」
秦贺站了起来,艳色的唇,浓郁深邃的眉眼,话语凉薄:「要我提醒你吗?你在克里昂家族一年的酬劳,只能给她买上一对耳环。你娶她?你痴人说梦!」
秦贺知道对于男人而言,什么样的话攻击性最大。
而眼前的少年,也如他意料之中一般,脸色一刻比一刻难看。
他就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畅快了许多,冷笑着说:「我奉劝你好自为之,按照我说的,马上离开,你放心,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这一辈子,还有你家族的所有人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白鸟的唇颤抖,他看向秦贺,眼眶通红。
「我不会离开,我赢得比赛,我就能娶她...」
「你一个刀尖上舔血的人,你凭什么娶她?」秦贺对于眼前人的不自量力,心中有怒气。
不识抬举,不知进退的蠢货。
可是白鸟的声音坚决,他认认真真的重复了一遍:「我答应了她,我要娶她。」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暗色的灯光,秦贺的脸上蒙着阴翳,他寒凉的目光落在白鸟身上,轻声道:「白鸟,这场比赛,你赢不了的。」….
孟听絮很多天没有看见秦贺,以至于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竞赛的前一晚上,孟听絮偷偷见了白鸟。
他的房间很简单,比起孟听絮的,堪称简陋。
「我已经在帮你准备你的房间了,白鸟,等你比赛结束了,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窗外的风雪呼啸,白鸟看着眼前娇艳美丽的少女,冗长的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这么的美好,而他觊觎她的美好,怀着私心留在她身边。
这么多年,已经满足了。
「听絮,我的母亲是华国人。」这是他第一次,向孟听絮提起母亲。
孟听絮诧异,之后笑了:「难怪,我妈妈让你陪着我。」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有名字。」白鸟看着她,笑容温暖。
「什么名字?」
「图南。」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白鸟看着少女听得认真的模样,没有忍住,摸了摸她的面容:「图南,是志向远大的意思。」
孟听絮好奇的问:「那...你的志向是什么?」
白鸟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远大的志向,唯一的希望,大约就是能娶你。」
孟听絮白皙的面容,有红色蔓延。
她难免害羞,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那明天,你的愿望就会实现,对不对?」
白鸟看着她,笑笑,很苦涩的笑容:「对。」
比赛这天,孟听絮的哥哥孟听远也从国外赶来了。
孟听絮坐在观众台,看着朝着自
己走来的孟听远,很意外,「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宝贝妹妹都要订婚了,我怎么能不回来?」
孟听远说着话,目光落在竞技台上白鸟身上,笑笑,道:「这小子几年不见,怎么长得这么高了?」
「你也不想想,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孟听絮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肩膀,道:「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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