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看着这榷场的规则,并没有吭声。
最后终于是将军折从卿忍不住了:“军师,这榷场交易规则,我折从卿有何颜面悬挂于榷场之上。”
只要谁把这规则挂在榷场上,那可以说是丧权辱国,什么面子和威信都没有了。
云枫指着榷场交易所对面的那栅栏上的一块木板:“这榷场交易规则是挂在那个木板上吧?”
“是!”折从卿咬牙确定。
云枫一把从折从卿手里抢过来那张榷场交易规则,不管那洋洋洒洒上千字的不平等条约,拎着就往前走。
折从卿站在云枫的身后道:“这条约中有些可以不给平民展示的。”
比如那双方税率分成,又比如说是否驻军。
最起码改改能好看一点。
云枫直言不讳:“就算是粉饰之后,也无法改变税率,更没法改变分配份额,倒不如直接公布,让客商知道,应该多赚多少利润。”
折从卿看着云枫,久久不语。
不管谁去挂这榷场交易的规则,注定会被人骂成过街老鼠的。
云枫带着那那张写着规则的告示走到木板钱。
“啪!”一巴掌将告示拍在上面。
“行了,准备榷场开市,让襄州的商人们进场登记!”云枫回头看了眼从襄州官府调来的衙门小吏。
折从卿深吸一口气,带队走到了中间。
“云枫,费大人之前曾经多次嘱咐,你对襄州榷场的要求都已经给你了,以后我们光武军是吃肉还是吃菜又或者是饿肚子,就看你了。”折从卿言辞狠厉
没有半点的留情。
云枫双手拱手,心中已经早就想着回襄州了。
大康朝的这艘破船怎么样云枫不在乎,但是他不想给金国人当狗,也不想襄州陷落,保住这榷场是必然的。
想保住榷场,就要保住光武军,带兵打仗云枫没那个心情,但是给光武军赚点钱还是没问题的。
云枫渐渐的退到了榷场角落,寒谷和寒啸两兄弟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姑爷,咱们什么时候回襄州?”寒谷直言不讳。
他们早就看出来云枫想要回去的心情了,榷场只是费七安的嘱托,襄州的寒家七房才是他们自己的。
在襄州榷场这几天,云枫勉强让这地方有了一点点的眉目,否则官府一分钱不给,那光武军想要盖起来就是一个菜市场。
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城市。
“准备吧,三天之内咱们回襄州!”
这榷场的事情结束,确实该回襄州布置接下来七房应该做的事了,不趁着襄州榷场赚的盆满钵满,简直愧对他云枫重来这一回。
说完他就准备睡一觉,等榷场正式贸易。
这时候寒谷提醒:“姑爷,寒文远带人从襄州过来了,小姐有话嘱托他带给你。”
本来已经躺在床上的云枫翻身起来。
“雨瑶有话带给我?”云枫惊喜的从床上站起来。
看着云枫那着急的表情。
寒谷憋着笑意:“姑爷,您见不见文远?”
许久没有寒雨瑶的消息了,云枫心中急切:“见啊!他人才哪儿了?”
云枫正问呢,门口熟悉的身影进来。
奔着云枫就小跑过来了。
“姑爷,我想你了!”
几天的时间,寒文远就满脸的疲惫,眼看着都瘦了好几斤。
云枫一把握住他的胳膊使劲捏了捏。
“你小子没好好吃饭啊!”云枫又问道:“小姐没出事吧?”
寒文远赶紧否认:“没,小姐好好的,是咱们七房出事儿了。”
“七房?咱们七房常年务农,怎么可能出事?”云枫问道。
提起来这事儿,寒文远几乎是愁的直挠头:“就是因为咱们寒家七房都是务农的,这才出了事。”
寒文远把事儿和云枫一说,云枫就大概猜到了。
天底下无新鲜事,能大动干戈的无非利益二字。
寒家七房,世代务农,家中良田千倾,养活七房的族人是没什么问题的。
往年七房的族人也都在春耕之后就闲暇起来,大家一起去襄州找点活干,或者在族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如此已经几十年了,可唯独今年有一些不同。
七房今年多了一些买卖。
晒海肠粉的生意只有寒文远自己在做,如今也只有赛樊楼一家使用,所以暂时没大问题,襄州的来往客商慢慢的开始习惯这种鲜甜的味道。
赛樊楼的生意也逐渐稳定下来,就等着赵伯琼的相扑队组建起来了。
那能出问题的一定是云枫搞出来的肥皂和蜡烛了。
云枫问道:“家中的蜡烛作坊和肥皂作坊用了很多人?”
寒文远望了望门口的寒谷和寒啸两兄弟,最后小声的说道:“族老重启了村里以前阔绰的时候兴建的晒腊肉用的大熏房,重新开始熏肉做腊肠,咱们的猪油也是在这熏房里悄悄熬出来的。”
“能进熏房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父母亲属都在家中,而且需要独立出来居住,这才让进去熬油。”
“他们每个月回家休息三天,绝对不允许透露熏房内熬油的步骤。”
“这样的工人一个月的工钱就有二两银子。”
云枫点头:“可以暂行,但规矩不对。”
寒文远话语一滞。
云枫对他摆摆手:“继续说。”
寒文远才继续说道:“然后族老在族中雇佣了一部分的女眷,用咱们的油扣上模子,做蜡烛和肥皂。”
不用他说,云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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