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身后的寒谷寒啸策马过来,马蹄声声,双手从身后抽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一米八长的短枪。
两个人,两杆枪,动作如一,似乎一体。
那两匹马止步在云枫的面前,老马似乎感受到主人心中的愤怒,不断的打着响鼻。
脚步细碎的行动,似乎马上就要冲出去。
马车中,族老问道:“你确定要跟他们走?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他气定神闲,底气来自于寒家这大家族。
他老人家喜欢吃素,寒家七房可不是吃素的。
云枫几乎不用想:“家中的秩序一定要保持,这次他们既然敢堵门,就一定有他们的底气,千万别冲动。”
“家中的人管好,赛樊楼没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如果想要就给他们,南货铺如果被看上,倒是可以争取一下,至于族中……”
“就看族老您的了。”
族老声音淡然:“行,你小子去吧,我保证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汗毛,若是吃了亏记得出来和我说,我老头子在襄州城里,还有几分薄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大家心知肚明。
云枫从怀中将其他零零碎碎的拿出来放在车上,只留了一千两的银票。
然后像是拥抱一样的张开双臂,走了过去。
对面严阵以待,就听见赵捕头一声:“拿下!”
顿时后面两个捕快走了过来,特别大声的呵斥:“别动!”
云枫站住,看着他们将自己擒拿,一根绳索顺着腰间缠上。
那绳索顺着腰间,穿过咯吱窝,两个胳膊被轻轻的往后掰。
就听见身边的捕快小声的说道:“云公子,配合点,我们头已经吩咐好了。”
接着掰着云枫的胳膊往后,绳索死死的勒在云枫的身上.
在身上打了无数个死扣。
云枫就站在原地,等着他们忙活。
“谢二位,此事过后,定有重谢。”嘴皮子没动,云枫嘴里挤出来的声音。
身上的绳索十分的繁杂,两个人用了半刻钟的时间,这才整个系好。
就看见那一个捕快拉着绳索,到了云枫的身后,猛地一踹云枫的屁股。
“啊!”云枫下意识的疼的喊了一声,然后踉踉跄跄的被牵着往前走。
随着云枫靠近城墙,就看那王主簿一挥手,城墙上逐渐浮动人影。
弓弩手渐渐的开始离开城墙。
远处的寒谷、寒啸两兄弟默默的擦了下脑门的汗水,这要是冲上去,那一准的变成刺猬。
二人后退到马车旁边对族老说道:“族老,我们应该怎么办?”
车内的族老看着云枫被带走,苍老的声音多少有些冰冷:“他们既然敢动云枫,那就是做足了准备的,咱们按照之前的行程,将东西先带进去,如果东西被拿走……”
“先保人。”
寒谷领命:“是!”
他答应一声,对着后面的人说道:“出发进城,按照规矩来,先保人,后保货,别和那些衙役发生冲突。”
在人群中的寒家人默默的分布在马车周围。
倒是那些跟着风的刀客们默默的从车上拿下来自己的包袱背在身后,这时候他们只能相信自己。
全部的身价都在包袱里面呢。
前面的云枫跟着衙役走,直到到了王主簿的面前。
就看见王主簿道:“刚才要给我的银票呢?”
云枫眉头一颤,这家伙真的不要脸,既把自己抓了,还想要钱?
“在我的衣袖里,你敢拿么?”云枫声音也渐渐的冰冷。
这王主簿看云枫一眼,似乎想要动手,最后想了半天,终于狠厉的说道:“给我把他带去襄州地牢,关押在死牢里!”
王主簿的声音都嘶哑了。
云枫也不在乎激怒这个王主簿,既然敢堵门抓自己,那必然是有保命的本钱。
云枫威胁道:“王主簿,照顾好你的家人,孩子,父母,祖宗,还有你家的祖坟,你的孩子学读私塾,你的妻子会有姐妹,你的父母还有兄弟。”
“让他们好好的生活!”
话语中威胁的意思很强,可就是没直接说出来。
王主簿的眼睛都红了,人浮于事,总有父母兄弟,谁也不是孤家寡人。
“你……”
王主簿话卡在脖子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脑海中想起来那谆谆教诲,那白哗哗的银子。
只要让他云枫,区区一个寒家七房的赘婿,就能得到大人物的垂青,什么都值了!
王主簿看着眼前的马车:“来人,给我把后面那些马车拦下来。”
“税吏,去统计税收。”
“衙役,如果有反抗的,立即抓捕。”
“城门官,去看看车上到底是何商品,若是不符合要求,全都给我扣押。”
王主簿指挥部下,威风八面。
一众属下开始行动。
寒家的子弟多少有些害怕,那可是官府。
衙役们带着长刀过来,他们正考虑是不是把刀子抽出来。
就听见最前面的马车里传来一声老迈的声音:“各位刀客,相伴是缘,离别无情,这一路上辛苦了,接下来已经超出了合作的条件,若是想离开的,现在就离开吧,你我分道扬镳,去城里的赛樊楼喝一杯水酒,吃一份热菜,就说我吩咐的,今天你们的饭菜免费,歌姬我请!”
老头子的声音越来越豪气干云。
那是六十年前的老前辈的声音。
门帘拉开,老迈的人影慢慢的站在车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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