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我要杀了你!”
痛苦的哀嚎在正阳大街上回荡,周围的商户吓得关上门。
云枫回到赛樊楼之中,掏了掏耳朵。
“呱噪。”
就像是个没事儿的人一样在回到柜台,拿出来账本看看今天晚上备料多少。
赛龙亭和张阔海两个常年行走在北方的客商看着云枫淡定的样子三缄其口。
站在柜台的云枫简单的盘了下今天采购的账,抬头就看见他们两个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娘子。”
赛龙亭终于还是问出来:“你真的是那个抓了周天予的云枫?”
云枫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眼前的掌柜看着温文尔雅,手中拿着账本仔细的核验,无论如何也无法和擒住荡浮山少当家周天予的狠人。
倒是张阔海比较直接:“周天予是不可能死的,你就不怕他来报复你?”
云枫说道:“我当然怕他来报复我了,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今天下午就暂停营业。”
“请各位下午的时候离开本客栈到其他的地方休息,晚上再回来就好了。今天就不算各位客官的住宿钱了。”
张阔海问道:“如此甚好,你也赶紧躲躲吧,等周天予走了就好了!”
刚刚放下账本的云枫好奇的看着张阔海:“我为什么要躲躲?”
张阔海惊讶道:“你让我们先走难道不是一起到城外躲躲么?”
云枫笑了:“区区一个周天予,还不可能让我去逃命。”
张阔海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想法,这掌柜的不要命么?
还是真的看不起北方荡浮山的马匪。
“他们可是马匪啊!”张阔海道。
云枫也道:“我可是寒家的赘婿。”
两个人相对而视,久久不言。
这一刻,张阔海都感觉这个掌柜是个傻子。
干赔本的买卖,惹凶残的马匪,现在还要和人家正面冲突。
谁给他的勇气。
张阔海抱拳:“掌柜的好勇气,兄弟们是没法陪了。”
就连赛龙亭都一起告辞。
乌泱泱一大片,赛樊楼里为数不多的客人一股脑的离开了。
几个小伙计也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三个人在角落里一研究,最后跑堂的马飞过来,和云枫请了个中午的假,晚上就回来。
云枫知道,他们就是去逃命去了。
对此,云枫早有预料,也就让他们走了。
昨天还热闹的赛樊楼一夕之间变得额外冷清。
没了跑堂的,也没了客人,只剩下云枫站在赛樊楼中间的舞台上,似乎是赛樊楼将要表演的戏子。
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着,看着大门口的方向。
“姑爷,你是要唱戏么?”忽然,从厨房走出来人影。
寒文远探头探脑的出来,手中拿着个大号的纸卷。
云枫转过头问他:“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么?”
寒文远无奈的道:“姑爷,您让干的事儿太费劲了,爆竹里面的木屑我们都挑拣出来了,又加了一半的硝,糖霜也加进去了。”
提起来白糖,寒文远下意识的将手指放在嘴里。
甜味,是这个时代最奢侈的味道,别说是七房普通子弟出身的寒文远,就连寒雨瑶这个七小姐都很少能吃到甜味,更别说糖霜了。
现在店里的糖霜还是在对面的南货铺买的呢,价格不菲。
即便如此,云枫还是让马飞去对面的南货铺买了二钱的白糖回来。
盖因为,这东西就是他云枫保命的手段。
“过来,把东西都拿来吧!”云枫吩咐。
后厨里班福带着他儿子班小楼从厨房出来。
一群人搞的灰头土脸的。
一出来班小楼就抱怨:“掌柜的,咱们这昨天的爆竹都没放,全都攒着不说,怎么今天都给拆了重新做这纸炮仗。”
虽然抱怨,他还是将东西放在大堂的桌子上。
班小楼手里一个,寒文远手里一个。
他们一起放在桌子上。
除此之外还有剩下的牛皮纸和剩余的火药、糖霜、硝石以及引线。
两个已经密封的严严实实的纸筒放在桌子上。
只有一根细细的引线露在外面,和他亲手做的质量差了千百倍。
前世的云枫从小就爱放烟花爆竹,家族里其他人是一盘鞭炮直接放,他云枫把所有鞭炮都拆了,火药倒出来重新装填,然后做一个超大号的炮仗。
回忆当年往事,还真的是让人不胜唏嘘。
到现在他都记得那条被打烂的七匹狼裤腰带还有别人家炸倒的院墙。
云枫看着这玩意就觉得不靠谱:“你们确定是按照我吩咐的比例放进去的?”
寒文远认真的道“当然了,一半放从何家医馆买回来的硝,再加半钱的糖霜,最后给封起来,我们可是捂得死死的,最后收口的时候都用上了糯米浆。”
云枫点头,将手中的大炮仗拿起来仔细的观察,这炮仗看着和小时候玩的二踢脚倒是有几分的相似,只是大了好几倍,而且用牛皮纸包裹的罢了。
整个炮仗缠的严严实实的。
“班师傅,你带着小楼先回家去避一避吧,等晚上再回来。”云枫吩咐。
然后和寒文远说道:“文远,你带着这两个炮仗去二楼,等周天予他们那些马匪来了,你让他们先过去一半的人,或者前面的人停在咱们赛樊楼门口了,再点燃了丢下去。”
“记得,一定要点燃了,再丢下去,小心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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