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选择了相信他们的爱情,也相信了他们会有的未来,而在他相信之后,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同时也是幸福的,他觉得满足,这个无比贪婪的人竟然再不想贪求太多,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只要一起走下去就好。
第一天,晏冷在整个营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却觉得整个人好像在不断地从背囊里扔出东西,心在一点点地变得轻快,没有了对未来的愤怒和对这个世界的冷眼旁观,变得更加像是个人。
第二天,晏冷跑去食堂和他们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做了上肢运动,洗了个澡,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电话机旁边,等待着上一个人的结束。
“……妈……”晏冷觉得嘴唇有点干,舔了舔嘴唇,却只叫了这一声,便觉得心里有些发涩。
“小冷?是小冷吗?”
“妈,是我。”
“小冷啊,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听你爸说你去‘北刃’了,是不是非常辛苦啊,瘦了没有啊,那边做的饭肯定比不上家里的饭,口味也不一样,你能吃惯吗?我问你爸你什么时候能回家他也不和我说……”
“妈,我在这边都挺好的,不用担心,训练虽然辛苦些,不过力气也大了,人也壮实了……妈,您在那边还好吗?”
“妈在江州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呀,再过一段时间你姐姐就要回来了,倒时候我们娘俩在一起,可不是比你这个傻小子贴心?”
“姐要回来了?”晏冷想了想,好像上辈子姐要再过两年才能回来,怎么这辈子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啊,唉……”晏妈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才的一阵好兴致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一样,“你爷爷怕你姐姐在国外随便找了个什么人回来,就像让你姐回国,然后给她找个好人家。”
晏冷一阵沉默,他再糊涂也听出来了,爷爷这是受了他和岑歌的刺激了,想要给姐包办婚姻了。
“姐能愿意吗?”
“不愿意又怎么样,你爷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唉,希望老爷子能给小舒找个好人家,别再受欺负……”晏妈那边已经有些哽咽,听在晏冷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儿。
“姐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请假回去给姐把把关,总不能让爷爷一个人说了算。”
“真的?这也是个办法,现在还没定,不过最迟三月份也该回来了。”
“行,到时候我回去,爷爷坑了我一次还不够,总不能再把姐也推进火坑吧。”
“那倒是不至于,老爷子总还是要给小舒相个好人家的,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姐给嫁了的。”
“是不会随随便便,可姐又不是货物,姐自己有恋爱的自由,总不能谁出价高就嫁给谁。”
“是啊,孩子大了,总该听听你们的想法。”
晏冷瞄了一眼时间,还剩下不到半分钟了,于是故意装出有些着急的语气,“妈,不和你说了,照顾好自己,教官叫训练了。”
“诶,那你快忙去吧。”
放下了电话,和下一个战友打了声招呼,晏冷就走出了屋子,绕了远路,回了宿舍。
晏冷又从柜子里取在哪儿?”
“宾馆。”
晏冷微皱了皱眉,轻声叹了口气,“吃东西了吗?”
“没有。”想了想成確又补充了一句,“一直在睡,但呼吸平稳。”
……晏冷低声吩咐了几句,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迅速把书签放回了原位。
岑歌这一周多什么都没有吃,只是完全地把自己埋在了被里,任由自己昏睡,醒来,眩晕,然后再次昏睡。
突然,岑歌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但是难得地不想理外面的人,把头埋进被里,让自己陷入那份自欺欺人的安静里面。
敲门声停了下来,然后紧接着是一阵开锁的声音,两秒钟,锁就开了,紧接着进来的是一阵饭的香味。
岑歌掀起被子,微皱着眉头,好看的凤眼因为长时间的昏睡有些看不清楚,不过,屋子里只留下了一个餐车,没有人。
岑歌本想忽视这个餐车,只不过突然从餐车上传来一个声音,“岑歌,你没有错。岑歌,你还有我。岑歌,我们不是说好,你要保重身体等着我吗。岑歌,我也在等你。”
仿佛着了魔一般地听着、看着,最后终是嘴角微微翘起,颓废不复往昔。
在做这件事之前,我从未怀疑过我是对是错,我坚信着我是对的,只是我对不起师门。
可现在,我却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怀疑自己,我才是真的错了。
晏冷清楚地告诉他,他没有错,是啊,他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人,不是他岑歌,那些人败了,也不干ta事,他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不过就是听天命而已。
比斗的结果早就出来了,可他连去问问的想法都没有,必输无疑,没有一点胜算,不必去问。
这些天,岑歌的手机一直关机,他不想被人打扰,也无法面对师门,他于心有亏。
等岑歌打开手机以后,他一条条地翻看着短信,从一开始的劝慰,到之后的比赛结果,再到现在他们都在找他,一共两百条短信塞满了他的短信箱。
而当岑歌翻到了楚辉发给他的,武林门派上门找事,说因为岑歌没有出场,导致他们输掉了比赛时,岑歌一瞬间只觉得怒火中烧,真是欺人太甚!
岑歌瞬间从床上翻身站起,却发现眼前一个发黑,幸亏扶住了桌角,不然怕是要一头栽在地上。
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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