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个意思。”顾东寰一锤定音,看向了这个明知道不知如何是好满头大汗的副局长,眼神平静一如湖水却逼得人不敢和他对视。
“这、这这个,我也做不了主,我得去请示一下局长。”
“不用了,我来这前已经和傅叔打过招呼了,你们局长估计正往回赶呢。你也别在这儿废话了,要是我、咳,岑歌在里面掉一根头发,我就要让你脱一层皮!”晏冬显然不按套路出牌,不像晏家的二少爷,倒像是传说中不讲道理以权压人的二世祖,他可不管这里面的弯弯绕,他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直接,放人!
“诶诶,马上放人,马上放人。”张强擦擦头上的汗,一路小跑地亲自过去放人去了,亲娘诶,这三位可是京城三大家族的代表性人物,如果来的不是晏冬而是他哥晏冷的话,京城三大公子可就算是在这个小小的警察分局里面齐活儿了。
等张强跑到审讯室打算放人的时候,看见岑歌这样子,他这心里咯噔一下,刷地一下汗就下来了。
“这是哪个狗ri的王八蛋干的?!咱们什么时候能对老百姓动手动脚了?!!”不由得他不急不怕啊,刚才晏冬可是说得清楚,岑歌少一根头发他就得脱一层皮,可眼前这位不知道背景的终极大少爷明显被他们使了手段了,那些手段张强不是不知道,他们平时审犯人的时候用得多了,可这位不一样啊,能让京城三大家族的几位一起来救人,这肯定是少爷中的少爷啊,难道是哪位少爷微服私访被这些不开眼的家伙给带回来了?天哪,张强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他觉得自己的小命儿要玩儿完。
可他又不敢耽搁,谁知道那几位万一要是等不及亲自杀进来了,他岂不是又罪加一等?不敢怠慢,这位警察分局副局长忙把岑歌的手铐打开,亲自拧了个湿毛巾帮岑歌把脸擦干净了,然后就看见岑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岑少爷,下面人不地道,您可千万多担待,要不然,我们可全得玩儿完啊。”张强哭丧着脸,求着岑歌。
“我算哪门子少爷,怎么,不是刚才要对我动大刑的时候了?”岑歌讽刺这家伙几句,可心里的火却蹭蹭蹭地往上冒,这帮王八蛋手太黑了,别人走了他们的关系要整武馆,他们就跟一条狗一样听话,结果刚才在审讯室里,对着他,他们可算得上是龇牙咧嘴难看得很。
“岑少爷,岑爷,您要是早说您是哪一位,我们、我们哪儿敢动您啊?”张强简直欲哭无泪,事情他也知道,抓人的时候超子还问了他好几遍他有没有什么身份,可这位上来就动拳脚,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不是哪一位,就是个大学生,原来你放我出去并不是因为你知道错了,而是因为外面可能来了我的朋友,那我就只有对不起您了,我不能出去。”岑歌也是个轴的,他从来都知道警察是个黑到骨子里的一群人,可到了今天才真真正正地知道了,他们已经烂到了根上!
岑歌“咔”地又把手铐给自己铐上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突然觉得心里窜上来一股火,烧得他难受,经济腾飞民族富强,可连执法机关都黑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复兴?
“诶!”张强这儿求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他可算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这主儿也忒轴了吧,这京城里要是哪位爷都跟他这性子似的,不用多,五个人就足够将这京城闹得天翻地覆了。
张强可是好话都说尽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出去向那三位告饶了,这可不是他不放人,该赔礼道歉还是该好言相求,他都说遍了,可这位就是不走,还把手铐也又铐上了,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什么?他不出来?!”晏冬一下子就红了眼,急了,一下子扯住了张强的衣领子,“你说,是不是岑歌在里面出事了?!”
唐林面上还是冰山一片,可也向前走了一步,意思很明确,他要进去看看。
“晏冬,别冲动,相信这世上还是有王法在。”前半句让张强心怀感激,可后半句就让他如坠冰窖。
“三位少爷,我说的是实话啊……”张强真是欲哭无泪了,天哪,岑少爷,您看看,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你离谱了吧,你的朋友们也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你这种人啊。
成確化身一个普通的警察站在一旁,看着张强这如同扮丑的表演,紧绷的脸都有些融化,有时候,岑歌的坚持和简单都是不合时宜的,可对于他自己来说,坚持对的,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哪怕他还戴着手铐待在警察局里,哪怕有人来警察局门口要救他,可对于他来说,他的心里会对这些朋友有些歉疚,但他不会改变。
他不天真,他看的见是非黑白,善恶美丑,也听得到赞誉毁谤,真语流言,可他却不想因为这个世界改变自己,他不会变。所谓不偏谓之中,不易谓之庸,中庸之道,君子之道,岑歌可算一位。
等三人外加一个胆战心惊的张强打开审讯室的大门时,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脸色因为长时间窒息而显得异常苍白,眼里却燃烧着执着不屈烈火的岑歌,是一个经历了黑暗却无畏于漆黑的斗士。
可能是个愣头青,是个傻小子,可也正是他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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