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的人只见徐麟一个闪身进了巷子,急忙往前追了两步,却发现徐麟已经不见了,脑后响起了风声,可当他发觉了脑后风声的时候,他的后颈都几乎已经感觉到了阵阵凉风。
徐麟出手太快,不待来人反应过来,就已经逼近来人死穴。
徐麟这一招其实不过是想要将来人吓住,在他逼近来人脖颈的时候,便已然急速变招,变斩为擒,只是徐麟心中突然猛地一惊,来人竟然身手后格,一个轻轻的侧转,便格住了他的手刀,后发先至。
“晏冷?!”
“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说徐麟不惊讶是假的,在这个地方见到晏冷,实在是让他有些没有准备,不过看见了自己的战友,徐麟的心里还是悄悄轻松了一些。
“鱼儿已经上钩了,我要是还待在岸边,只怕鱼儿会挣扎得有些厉害,所以,我只能出来避一避了。”晏冷也松了口气,北刃里出了内奸,这就意味着他们可能会腹背受敌,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而现在,对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可现在却不是收网的时候,怕把这条鱼给惊走,他只能出来避一避风头,等时机成熟了,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二十四个人,谁都没选,选了自己,徐麟想知道原因。
晏冷的目光刷地看向徐麟,一目不错地盯着徐麟的眼睛,“庆余年告诉我,他有一个弟弟在这儿,托我过来看看。”
“你知道?”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你果然也知道。”
“……我也听到了一个故事……内奸……是谁?”亲口说出这两个字,徐麟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在北刃待了九年,几乎将人生最好的一段岁月奉献给了军队,这九年里,他身边,只有这些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可现在,他们里面出了内奸。
“……是蒋书。”
“……知道原因吗?”
晏冷摇了摇头,其实他心里清楚,蒋书不想干下去了,因为他在外面的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他不想再过这种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了,而这件事被方言知道了。
方言理解蒋书,所以当并肩作战的战友恳求他的时候,方言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他们都知道,即便是没有抓到剩下的人,也还有下一次机会,只是蒋书不能等了。
所以,当内奸一事被晏冷捅破的时候,方言不敢去看晏冷的眼睛,那一刻,他把自己当成了蒋书的共犯。
当他将结论告诉张北歌的时候,张北歌说,这次之后,就让蒋书退了吧,这件事,他们都当做没发生过。
晏冷理解他,而且当他查到了那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张北歌的决定。面对敌人杀伐果决的队长在面对同袍兄弟的时候,其实是万分地心软,他想看到每一个人都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对于蒋书,他们选择原谅和成全。
“队长说,这件事就当做从未发生过,你明白吗?”
“任务呢?”
“任务不变,继续执行。”
徐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即转身向里面走去,走了两步,却发现晏冷跟在他后面。
徐麟回头,以示疑问。
“并肩作战。”晏冷握拳,用力地捶了一下心口,因为这一个动作,徐麟心里却徜徉着暖意。
两人一起往里走,徐麟突然想起来,“你怎么进去?”
晏冷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唐森没和你说起过我?”
……徐麟这才想起来,晏冷还有一个非常吓人的身份,不管是晏家的子孙还是南天的董事长,都绝对足够震撼。
当唐森看见晏冷的时候,也是着实一惊,“晏哥!”
“怎么,不想看见我?”对于晏冷来说,唐森还是一个很有趣的小孩,毕竟他们都大概一起长大,虽然他们的年龄相差不大,晏冷很早就离开了京城,但是当初的记忆还是保留下来了的。再说,他每年都要回京城过年,那时候,这些狐朋狗友大哥小弟们都要聚在一起去耍,总不会生疏了,毕竟他们这个圈子里,也只有他们几个人还算得上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晏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就是没想到,你怎么也来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了。”
晏冷揶揄地看着他,“你真的没想到?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晏冷说得很淡定,可唐森听着可是一头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天知道他多怕晏冷知道他拿他的关系做跳板把徐麟给算计了,甚至之前故意诱导徐麟往他身上想,现在正主找上门来了,这人还是他从小到大认下的大哥,他又怎么能不心虚、不害怕?
“晏哥……你可别诈我……我胆小,经不起你这一吓。”
“我诈你?呵呵。”晏冷别有深意地笑了两声,笑得唐森有些发毛。
唐森可以露出无比腹黑的一面去算计唐森,但是他万万也不敢把这些小伎俩拿到晏冷面前,对于晏冷来说,这些鬼蜮伎俩简直无异于是自取其辱,唐森从小到大可算得上是深切地体会到了晏冷的非人,没有人能瞒过他,无论你多么处心积虑地欺骗,他都好像可以一眼看穿。
“不过你答应了别人的事自然要做到,我也不逼你。正事要紧,照计划行事吧,不需要管我,我自会解决。”
“好。对了晏哥,你之前不是说你找着嫂子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带人过来啊?我们可是把耳朵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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