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伦和雷霆有些垂头丧气,却也没感到特别失望,他们此来一是要问明王家受人勒索的详细经过,而是想察看马如龙是否有作案嫌疑,以及王家是否与此案另有牵涉,这些问题清楚后,心里也颇感轻松。请马如龙查案不过是登门造访的由头罢了。
“不过初次见面,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我就说出我的一些愚见供你们参详吧。”马如龙笑道。
“请讲。”金五伦和雷霆闻言精神一振,身子也坐直了。
“第一,凶手是位武功高手,雷堂主的感觉没错。但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人就是十七年来以生死符勒索王府的人。”
“什么?”谢玉娇身子一颤,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你说这个凶手就是害了我家十七年的恶魔?”
“就是他!”马如龙肯定的说,“这一点已经可以断定,第二点,此人是各易容高手。”
“易容高手?”金五伦和雷霆对视一眼,“如果能确定这一点,倒是好查了。世上易容高手可比武功高手少多了。”
“未必。”马如龙笑道,“能把假的金顶上人易容到惟妙惟肖连金三爷都难辨真假的程度,也只有当今四大易容高手能做到。但四大易容高手却无一人练过武功。所以想从易容高手中查出凶手也是不可能的。”
“这也不一定吧。凶手是十大高手之内没错,但不一定也是易容高手吧。他完全可以请四大易容高手之一把人易容成金顶上人啊?”雷霆反驳道,金五伦也点头表示赞同。
“雷堂主所言极是,这种可能性不但有,而且按情理说就是这样。毕竟武功和易容都是一门高深功夫,想精通一种都很难,想精通两种几乎不可能。但世上还是有天才超逸之人,不但能兼通两三种绝学,甚至有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说到这里,马如龙不由得想起了师傅,他现在也不清楚,师傅还有多少绝学没传给他,不是吝而不传,实在是没时间。如果他想学全、学精师傅的本领,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出山了。
“我再说为什么认定凶手既是十大高手之一,又一定是易容高手。”马如龙又道,“我是从猜测钱掌柜发现了什么这一点得出的。”
“你猜老钱发现了什么?”金五论问道。
“假金顶上人的手。”
“手?手有什么可发现的?那时摆在明面的,不用特意发现也能看到。”金五伦道。
“是呀,假金顶上人的手很平常呀,没有缺指、歧指这些毛病,看不出什么呀?”雷霆也皱眉道。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钱掌柜一定是从假金顶上人的手上认出,他就是十六年来每年都来合符提银的马车夫。”
“什么?假金顶上人就是那个马车夫?还有,你是不是说十六年来每次来提银票的马车夫都是一个人?”一向稳重如山的金五伦也被震得有些坐不住了。
“是这样,五爷刚才说马车和马车夫每年都不同,只有车里的侏儒始终是用同一个,其实马车夫始终也是一个人,只是易容成不同的相貌而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辆神秘的马车和车里奇怪的侏儒身上,几乎无人注意那个马车夫,这也正是勒索者刻意要达到的效果。”“公子是说马车里的侏儒只是个障眼法,为了掩护马车夫,而马车夫才是真正重要的角色?”谢玉娇插话道。
“一定是这样,那个侏儒绝不是勒索者本人。”马如龙道。
“这点我完全赞同,勒索者本人绝不敢公然露面,他也怕我们连人带车一齐扣下,每次提款对他来说也都可能是个陷阱。”金五伦道。
“我为何要认为马车夫始终是一个人,是因此事太重大,勒索者不可能随便雇个马车夫来做这事,如果他要雇人,事后必须灭口,否则就会暴露他的真面目,但杀人灭口就会有人命大案,即使他毁尸灭迹,死者家属也会报官,就会闹得沸沸扬扬,第二年他再来雇人提银,就等于自我招认是去年的凶手一样,这十六年里附近没有被杀或失踪的马车夫吧?”
“没有。”金五伦道,“这点我们也想到了,而且作过仔细调查,附近几个州府都没有马车夫被杀或失踪,我们对此事也疑惑了好久,好像这个马车夫是凭空里出现,又凭空里消失了似的,这样看来马车夫始终是一个人,而且是勒索者的心腹,所以没有被灭口,这个论断完全站得住脚,但怎能从手上认定假金顶上人就是那个马车夫,要辨认也该从相貌上呀?”
“相貌是经过精心易容的,想从相貌上辨认出什么很难。”马如龙道。
“可是手和身体也一定是易容过的呀?”
“手当然也是易容过的,但人身上有两点却是易容术所无法改变的?”
“哪两点?”雷霆好奇地问。
“一是眼神,二是手势。”
金五伦和雷霆相觑一眼,眼神无法改变是人所共知的,但对手势说还不明所以。
“眼神虽然无法改变,但也非得特别熟识,特别亲近的人才能辨认得出,钱掌柜对马车夫当然不熟识,所以从眼神上看不出什么,你们不是赌徒,对这一点可能不知道,但赌徒在赌桌上识别人,根本不用看面孔,仅凭他码筹码、掷骰子的手势上便能认出,绝对不会错,比从面孔上辨认还准确,赌徒长年累月在赌场上混,手中时刻不离的不是骰子就是筹码,渐渐就形成了固定不变的手势动作,赌徒大多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甚至眼神,但几乎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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