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忠身子大,感觉到粘在后背上向后用力的霍旭友就像是一只调皮的猴子,为了控制身体平衡,他不自觉地向前弯起了腰,因为用力太大,差一点把霍旭友甩过头顶去。同时他也感觉到一阵窒息,眼冒金星。即使这样,他也阴白不能让霍旭友摔在地上,便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揽住了霍旭友的腰。等他站直了身子,霍旭友已经吊在他胸前了,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你们说什么了?你们说什么了?”顾世忠抬高了头,他不想让霍旭友的唾沫星子再漰到他脸上,任凭他在身上捻抹。霍旭友闹了一会儿,见也得不到答案,乖乖的松开双手,从顾世忠身上落到地下,尴尬的看了下牟文华,牟文华脸上有神秘的微笑。他便自我解嘲道:“你们不说我还不愿听呢。”
出站口开始有人流涌出,霍旭友第一个注意到。此刻,他又兴奋紧张的像一头被追赶的小鹿,舍下身边的两个好友,向出站口紧跑了过去。两支玫瑰被他在顾世忠的脖子上折磨了一阵后,有些枯萎,还有几个花瓣落在地上,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伴随着霍旭友晃动的身影和激动的心情,依然是风情万种的两支鲜花。顾世忠和牟文华对视了下,心照不宣的紧跟了上去。
出站口,有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静止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她穿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裸露着白皙皙的脖颈和纤细的双臂。一条蓝色的束腰带将裙子分为上下两部分,腰部上面,身体被紧紧的裙子勾勒的凹凸有致,成熟、风情、性感。腰部下面,触及膝盖的裙摆随意的垂下,被微风徐徐吹动,轻轻抚摸着笔直、苗条、白的油亮的双腿。脚下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在昏暗的地面上反射着路灯的光芒。好一副漂亮的女人身段。匆匆走过的人都会禁不住投来惊鸿一瞥,尤其男人。少女清澈透阴的脸盘难掩一幅焦急的模样,她高昂着头,举目四望,于人群中在不断搜寻着什么。她是陈惠。初到这个城市,又是晚上,她不免心里有些害怕,出了出站口,她就停下了,她想到霍旭友肯定会早早的来接她,她会第一眼看到他。谁知,她出了出站口,除了身边裹挟着她出来的人流外,出站口外向出站口内张望的并没有多少人。在这有限的面孔中,却没有霍旭友的脸庞。陈惠火热的心情像被冷水浇灭的火焰,立马变成了一堆死灰。她心里产生了许多想法,是霍旭友有事来晚了?是霍旭友把她给忘了?还是霍旭友就根本没来接她的打算?n种念头闪过之后,陈惠觉得自己好无助,好委屈,面对越来越少的人流,她的孤独感越强烈,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焦急的眼眶里居然涌出了泪水。
霍旭友脚下如拌蒜,往外的人流与他有个反作用力,时不时有人撞到他身上,有行李撞到他身上,立马会让他停下来。他用力的摆脱面前的人,面前的行李,连声招呼也不打,惹得有人骂他有病,有人骂他傻x,他甚至听到了一句操你妈的踩我脚了。霍旭友充耳不闻,在这个时候,什么样的叫声、骂声都无关紧要,都勾不起他回击的yù_wàng,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立马扑到出站口。在两个向他走来的大个子肩膀中间,他已经清晰的看到了呆立不动的陈惠,禁不住扯开嗓门,怒吼般的喊陈惠。
陈惠听到了有人喊她,顺声音看去,见霍旭友钻头不顾腚地向她奔来,立马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悬在眼角的泪水唰的一下成了直线落到脸庞上。到跟前,霍旭友又叫了声陈惠。陈惠没答应,也没动,扭过头去,抬手擦了下眼角,没有搭理霍旭友的意思。霍旭友表情凝固,像个呆和尚,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两束玫瑰也头朝地垂着,好没生气。不过片刻之后,他还是伸出了空着的手去拽陈惠的胳膊。陈惠甩了两下,想摆脱,不过,霍旭友抓得很紧。两个人像凝固住似的,又像一对陌生人。
顾世忠、牟文华两个不着急,也就走得慢些,但很快跟了上来。顾世忠是老熟人,看见两个人像是呕气的样子,窃笑了一下,扯开嗓门:“陈惠,是我,顾世忠,我来接你了。”几步向前到了陈惠的面前,一把推开霍旭友的手,很是有力的抱上去。陈惠一怔,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身子前倾,与顾世忠来了一个热烈的熊抱。由于用力过猛,她身上斜挎的手提包一下打在顾世忠的腰上。
“想死你们了。”陈惠边说边拍打顾世忠的后背。他俩的表现才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短暂的拥抱之后,顾世忠一边拉着陈惠的手一边问霍旭友:“花呢,还不献花。”
霍旭友目睹刚才一幕,有点吃醋,也有点嫉妒,心里暗说顾世忠你这头叫驴。听到他的招呼,还是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伸双手把两束玫瑰递到陈惠的面前。有了顾世忠友情的一抱,陈惠已经恢复了丢失的胆量,她也立马有了见到亲人般的亲切,对霍旭友的抱怨早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看到霍旭友傻愣愣的递上花来,心里又有了满满的感动。毕竟女人都是喜欢被送花的。陈惠接过花,放鼻前嗅了下,看神情似乎很满意。
顾世忠成熟懂事,短暂的寒暄之后,指着霍旭友身后的牟文华道:“来,陈同学,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不等顾世忠说完,牟文华往前凑了一步,说:“我叫牟文华,跟霍旭友是舍友,非常欢迎您的到来。”
陈惠很是大方,主动伸手跟牟文华握手,“我听霍旭友说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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