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震醒了霍旭友。他一个咕噜坐起来,惊恐地问了声:“谁呀。”陈惠也听到了,扯毛巾被盖住了头。
“我,服务员,刚才找您的电话,说是财政厅二宿舍的,让你十分钟内打过去。”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
霍旭友“哦”了一声,扭头去看躺在身边的陈惠。
陈惠露出了脑袋,说:“你醒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霍旭友伸胳膊将陈惠揽在怀里,朝她额头亲了下,问:“你早醒了?”
“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看你睡得香,我都没好意思叫醒你。”陈惠娇声道。
霍旭友哦了一声,转身去找手表,找不着,也不知道把手表颠到哪儿去了。问:“几点了?”陈惠说快九点了吧。霍旭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坏了,跟顾老大约好的去天择湖,这小子肯定是等急了,电话是他打过来的,我抓紧给他回过去。”
霍旭友从壁橱里取了条干净的运动裤穿上,走到窗前,一把扯开了窗帘,阳光透过昨夜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空气猛地照射进来,只刺得他眼睛生疼,同时一阵清凉的风也吹了进来,刺激着他的肌肤,他有种清爽、心旷神怡的感觉。扭头看躺着的陈惠,陈惠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和羞涩。
电话确实是顾世忠打过来的,他昨天睡得很晚,但是醒得很早,醒来后出去买来了早饭,牟文华还在睡。他本不想惊醒牟文华,在房间里尽量不出声音,动作很轻,不经意间放暖瓶的时候,还是动作大了点。
牟文华醒了,一骨碌坐起来,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油条豆浆,说了声:“起得好早,顾兄好勤快。”
顾世忠回道:“醒了就睡不着了,我又不喜欢懒床,把你吵醒了。”
牟文华哈哈一笑:“没有,睡得很舒服,还是你们厅里有钱,位置好,宿舍条件好,还有空调,这么好的条件,打再大的雷,下再大的雨也不会影响我睡眠的质量,这才是国家干部的享受。”
顾世忠嗯了一声:“昨夜雷响雨大,多年没这样的经历了,亏我们回得早点,要不准淋到路上。洗洗吃饭吧,估计霍旭友一会儿打电话过来。”
牟文华趿拉着鞋去卫生间。顾世忠把豆浆分成了两碗。
昨晚分手后,牟文华坐上顾世忠的自行车后第一句话:“顾兄,你同学长得好漂亮。”顾世忠说:“太漂亮倒说不上,论气质还是第一流的。”牟文华酸溜溜的说:“我喜欢这样的女孩,可惜我没遇上。”随后又道:“顾兄,火车站上你开玩笑说他俩不太合适,再详细的话你也没说,你是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啦?”
顾世忠努力地蹬着自行车,听到牟文华的话,想同他开句玩笑的话,但又想到跟牟文华不是太熟,还弄不清这个人的秉性,想了想说:“我们四年同学,我了解他俩的性格,有许多不相合的地方,性格有差异,为人有差异,你看不出来?”牟文华说:“我看不出来,你们四年的同学当然彼此了解。”“他俩吧,一个生性拘谨胆小,一个活泼生动有余。论节拍的话,他俩好像不成曲。”
顾世忠不避讳自己心中的想法,当然他的这种想法跟霍旭友也开玩笑似的表达过。他并非嫉妒两个人的交往,只是因为与霍旭友太熟,而且还在内心中对他有种小弟弟的关爱,害怕他在这事上弄个鸡飞蛋打,落个没必要的心灵伤害。他没有更多的去干预霍旭友跟陈惠的交往,他知道马上就毕业了,随着各自的离开,他们刚发展起来的感情也会像天空中的白云一样被风吹得干干净净,孔雀东南飞,各自又恢复为正常的同学关系。
在毕业前的几天,他看到霍旭友跟陈惠须臾不离的时候,他只是笑呵呵的不断地拍拍霍旭友的肩膀,说:你俩不合适。”霍旭友就问为什么不合适。他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毕业后,直到前天,在他跟霍旭友的交往中,一次也没有听他说陈惠的名字,当然他也没有主动去问。就在前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接到霍旭友的电话。电话中,霍旭友以少有的兴奋和神秘说:“老大,报告你一个好消息,万分激动人心。”顾世忠问:“不会是发工资了吧。”霍旭友说:“不是,你猜。”顾世忠说:“东是葫芦西是瓢的,我往哪里去猜。”霍旭友说:“估计你也猜不到,阴白告诉你,陈惠同学要过来,周末晚上七点的火车,你要不要跟我去车站?”顾世忠沉默了一下,心下道,操,不可思议。面前马上浮现出陈惠活泼动人、面带微笑的圆脸。他与她虽称不上太熟,但作为同班同学,长得人见人爱的陈惠,他从心底里还是乐意见她的,更何况,她奔着霍旭友而来,也就等于奔着他自己而来。顾世忠长长的哦了一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当然去。”“那你下班过来跟我一块儿坐车过去,车站不是太远,时间来得及。”霍旭友的语气依然掩饰不住兴奋。“顾世忠说:“我自己骑自行车过去。”霍旭友生怕顾世忠记不住时间,接连重复了两遍陈惠到站的时间。顾世忠干笑了几声,说好事来了。电话在霍旭友连续得嘿嘿声中撂下。
顾世忠是个有心人,在他的做事信条中始终是一个“早”字,他宁愿让时间等他而不是让他等时间,做什么事情,他总会把时间打个提前量。到了下班时间,他不再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无事也熬时间,立刻下了楼,骑上自行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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