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方宅的院子里就响起了哼哼哈嘿的喊声。
方正蹲着马步,而另一边则是苗人凤举着两把大石锁。
“徒儿你内力强劲,但是基础不牢,正所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
无崖子转头看向苗人凤道:“苗人凤的问题是缺少外功的联系,过于追求招式的精妙。”
“你们二人年纪都还不大,上升空间是有的。”
方正跟无崖子说起苗人凤想要拜师的事情,无崖子没有同意。
“徒儿啊,为师一辈子只有三个弟子,丁春秋、苏星河还有你。丁春秋那个畜生欺师灭祖,如果不是为师后继无人,也不会再收你为徒。”
“苗人凤既然想学,为师可以指点他几招,,至于收徒,还是免了。”
苗人凤听到方正的话很高兴,拜不拜师的他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一身功夫都是家传。
只要能提高实力,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其实无崖子不收苗人凤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苗人凤的相貌过于平庸,根本达不到无崖子收徒的要求。
这一点从南兰红杏出墙就可以看出,南兰是一个外貌协会,要不然也不会被英俊帅气的田归农勾引走。
只是这话不能说出来,有点太伤人了。
吃过早饭,方正便和苗人凤去了北镇抚司点卯。
刚一上班,门口就闯进来一个人。
这人头发花白,脸上堆满皱纹,看年纪最少有六七十岁。
他身形瘦削,个子不高,一身青罗衣,白纱中单,赤裸裳,方心曲领,腰间一条犀牛皮腰带,头上官帽顶着玉珠,胸口的蒲团绣着一只锦鸡。
方正还不知道这人是谁,何等品级,一个力士追在身后:“翁大人,翁大人,您慢点走。”
听到力士的喊声,方正这才知道,来人正是当朝二品大员,礼部尚书——翁正春。
这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爷爷救葫芦娃?
其实不怪方正又这样的想法,那翁鸣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跟自己一般大小,但是他爹翁正春至少六七十岁,说父子很那让人相信,倒像是爷孙俩。
翁正春年纪虽大,但是身体硬朗,步履矫健,他径直来到方正的书案前,居高临下道:“你就是方正?”
方正知道来人的身份后,也不敢托大,赶紧起身行礼:“下官北镇抚司百户方正,见过翁大人。”
大明的法律有规定,下官见到上官,必须行礼,否则要挨鞭子。
这就是礼法。
翁正春冷哼一声:“老夫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百户,我问问你,是你把我儿子给抓起来的?”
方正心里明白,对方是来兴师问罪,但还是装糊涂道:“下官不知大人的儿子是?”
翁正春老奸巨猾,听到方正的话,哪里还不明白,只是他位高权重,根本不屑跟方正这种小角色废话:
“就是昨天晚上被你抓进来的翁鸣生。”
方正这才恍然大悟道:“那个小畜生是你儿子?果然有两分相似。”
大明天启七年春。
京师北镇抚司一见公房内,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青年和一个胸口绣着锦鸡补子的老汉对峙着。
方正如今已是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是有资格穿着飞鱼服的。
只是那个锦鸡老者须发皆张,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大张着,穿着粗气,让人怀疑他快要憋死过去。
翁正春被方正的话噎了个半死,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指着方正骂道:
“竖子安敢辱我!”
方正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老头:“老子英雄儿好汉,儿子狗熊爹混蛋,你儿子昨天夜里纠结一帮丐帮弟子,妄图谋杀朝廷命官,幸好遇到了我,没有得逞,如果换做别人,此刻已经被关在刑部大牢里了。”
翁正春一时没转过弯,我儿子被关在了诏狱里面,不是比刑部大牢还要惨?
方正继续道:“养不教,父之过,你儿子养成了这等嚣张跋扈的性子,你这个苍髯老贼要负八成的责任。”
一直静默不语的苗人凤突然问道:“八成责任?那剩下的两成呢?”
方正赞许的看了苗人凤一眼,孺子可教。
“剩下的两成当然要算在他妈的身上,生下一个坏蛋,难道不应该追究母鸡的责任?”
方正和苗人凤两人一唱一和,把翁正春给晾在了一旁。
翁正春好歹是个读书人,论骂人,根本比不过方正这个后世的网络喷子。
“你,你,你这个小畜生。”
方正面对这种程度的回嘴,连眼皮都没抬:“老畜生骂谁?”
“老畜生骂你!”
此话一出,惹得门外看热闹的力士哈哈大笑。
翁正春听到众人的笑声,感觉自己的老脸算是丢尽了,所幸闭上嘴,不再搭理方正。
这时候许显纯从门外走了进来:“呦,这是什么风把翁尚书给吹来了?”
早在翁正春和方正开骂的时候,就有方正的手下跑去找许显纯。
许显纯听到翁正春来了,还纳闷,等到力士说翁正春的儿子翁鸣生被方正抓回来,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急匆匆赶来,就是怕方正会不知道厉害。
翁正春的儿子可以打,但是翁正春可是朝廷的二品大员,除却一品的内阁首辅,可以说这是普通人做官的极限。
而且翁正春还跟东林党走的很近,如果方正打了他,那真是惹下了泼天大祸。
“呼,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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