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看着嵌入墙上的铁片心中大震,心里燃起一丝希望,然而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清楚此物要用到大量硝石,而硝石并不是必需品,城中储备很少,恐怕无法大量生产,所以即使此物“若雷霆万钧之势”可能也无法左右战局。
如果想要靠此物破敌,还是太天真了些。
不过若有此物,他拼了一条老命当是能护送公子逃出险地,于是他面露思索地询问:“公子欲以此破敌?”
陈伯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往日里退休老大爷的气质,平日里慈祥的面容里流露出军人的铁血来。
陈瞻知道,陈伯已经认真起来了。
虽然不看好他,但是也开始用对等的身份认真思考他计划的可行性,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将他的话当作小孩子的戏言。
所以既然陈伯愿意听,那么陈瞻也乐意给他讲一讲自己的计划,顺便看看以陈伯作为老兵的经验能不能帮自己查漏补缺。
“确是如此,不过城中物资有限,制造出的火药数量有限,若想要发挥此物的威力,还需配合工事使用”
“您也看出来了,此物点燃,只能杀伤附近一块区域的敌军,所以只有在人群聚集的之所才能发挥最大效用,若是敌军分散着冲上来,此物杀伤有限。”
“而且此物可以惊马,即使张猛不心疼马匹,以骑兵冲阵,此物也能造成混乱,使其自乱阵脚,只能靠步卒推进,故而我军可在城墙外布置防线。”
“目前我方的优势在于有现成的城墙,以及充足的百姓,而且城内也有一定量的弓箭储备。
而张猛的优势在于兵力与远程|武器充足,可以决定进攻的方向,甚至从多个方向同时进攻,可是如此?”
陈伯心神一怔,陈父经常出门,陈瞻是他从小照看大的,所以他很清楚陈瞻之前从未接触过战略战术,故而对他不是很看好。
如今见到陈瞻居然一针见血地指出敌我双方利弊,眼下怕是真有退敌之策,他心中希望重燃,不由正色道:“确是如此。”
陈瞻得到了他的确认,接着说:“现在我虽据城而守,但城内只有兵卒千余人,却需要面对张猛万余人的进攻,若是能结合工事迟滞张猛军进攻的步伐,甚至通过工事预先引导张猛的进攻方向,限制张猛实际兵力投入战场的速度,或可有一战之力。”
“这样明面上张猛投入的兵力是几万,但是我们可以在修建工事的时候预留出攻破点,如此便能将张猛实际投入的兵力拖到和我方一样的水准,这样我方只需守住这几点即可,大大减少了防守的压力”
“不仅如此,只要将张猛军集中在几点,我们还可堵住交通壕,构建出瓮城结构,不求将其围困,只求略略拖延片刻,等到火药爆炸……”
陈伯面色一凝,开始思考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以他多年老兵的经验看起来十分可行,若是守将采用这个方法,可能可以坚守至大军来援。
谁知陈瞻并没有就此打住,又掏出了一张纸:“堑壕挖掘的时候将土石堆在外侧,还以可在一定程度上抵抗弓箭。”
汉朝的时候,将堑壕加入一系列防御工事体系已经比较常见了,所以陈瞻拿出的堑壕并不惊世骇俗。
但是科技水平限制,一场战斗中远程|武器的作用远小于后世,所以战壕的主要功能还停留在给守军防御倚仗,和消除进攻方机动性的范围内。
但是此战中双方弓箭充足,陈瞻就打算在这一方面,对壕沟的参数进行一些针对性的改良。(堑壕的修筑是一个复杂的工程,不是简单挖一条排水沟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处于菜鸡互啄阶段就不细讲了,等后面将城池攻防战的时候展开说。)
“图中这个壕沟上宽约五尺,深约三尺,底宽一尺五寸,将掘出的土石堆在外侧,土堆最高处至沟底深约四尺五寸。可以抵挡平射的弓箭,外侧土堆也限制了下落弓箭的入射角度,敌军只有增大出射角度,进行抛射,才能射到壕沟内的军士。”
“相较于平射可以杀伤一条线上的敌人,抛射只能进行定点打击,且对技术的要求更高,这可以极大地限制对方地弓箭打击力度,降低我方的压力。”
“而且就算敌军使用抛射,弓箭的有效射程也变短了,而我方可以依托城墙,增加弓箭的有效射程。这样如果将敌军控制在这段范围内,甚至可以达成理论上的无伤。”
“多增加几道壕沟,以纵向交通壕连接,且每一道壕沟的间距应该是远程|武器的有效射距。这样略作抵抗就可引张猛军进入第一道壕沟,但此时我方二线阵地可以依托工事防守,甚至实现包抄。”
“而弓兵需要长时间训练,都是张猛的郡兵,可不是那些炮灰流民,所以在流民拔除前端障碍的时候,张猛出于保存力量考虑,也不会让大量弓兵深入。”
“那时张猛军队形必然已经混乱,而且超出了弓箭的掩护范围,而我方则可提供弓箭掩护,在此情况下我方只要分出一部分兵力抗住步卒一段时间,就可据此配合拒马等物,快速制造障碍,阻碍敌军运动,再配合上黑|火|药……”
听到此处,陈伯激动得满脸通红,以他的经验看来公子的策略应当是可行的!
火药才出,敌军并不清楚它的性能,即使看出守军想要制造障碍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只会当作普通的抵抗。
这样,叛军便不会花大力气猛攻,拔除障碍,而在工事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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