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覃宝宝来到彬州市高铁站,这边冷清清的,没有几个旅客。
也是,要回家的昨天除夕就已经回家了,谁会这个时候在外跑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人,那边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拖着行李箱经过覃宝宝身边,然后回过头来看看她,覃宝宝耳朵里插着耳机看着手机没注意,但是那人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就不得不让她注意到了。
这里这么多位置?为什么非要挨着自己坐?
覃宝宝抬起头来,那个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有些惊讶还有些兴奋,什么鬼?
他是?
岳云起看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女人脸上表情的变幻,从有些嫌弃到不可置信的惊讶,他知道她认出了自己。
覃宝宝扯下耳机,“岳云起?你怎么今天……”她有些不确定。
这次她回来听覃爸说了,岳家老大再婚了。
而且作为岳凭风前妻黄鹤的闺蜜,她也听到黄鹤给她发来的吐槽了,当然黄鹤是肯定没回来的。
但她从黄鹤喋喋不休的数落里还是听出了一丝丝醋溜溜来,到底还是有点意难平吧,哪怕自己也找到了归属还是会不舒服。
既然岳凭风再婚,他弟弟云起回来参加婚礼也很正常,不过她没想过会遇上他,毕竟这个概率实在太小了。
两人多年没见,有些拘束,后来还是岳云起打破僵局,他问她最近上没上游戏,覃宝宝苦笑一下,明知道她一个人去打游戏就是被虐的份,还问什么。
“你在听什么歌?”岳云起看覃宝宝耳机挂在她脖子上兀自的响着。
“随便听得,你要听吗?”覃宝宝顺口答道,刚刚拈起一个耳机,突然反应过来,这样共听一个耳机是不是太过亲密了?
岳云起伸手接过耳机,头偏向她,塞进自己的耳朵里,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多少年没有这样一起听过歌了?
两人都有些恍惚,岳云起微微偏头看着略微身体有些僵硬的覃宝宝,逝去的旧时光就这样在两人面前铺展开来。
那年,覃宝宝接到黄鹤电话,说她不舒服,要她陪着去一趟医院。
她出校门的时候,看见公车站台上岳云起也在那里。
他看看自己,嘴巴动了动,却没说话。
两人一起上了同一辆公共汽车,也没有交谈。
黄鹤大学一年级就开始跟岳凭风谈恋爱,覃宝宝和岳云起大学是校友,所以岳凭风和黄鹤曾经几次拉着他们两人一起吃饭什么的,也算见了好几次面,彼此不算陌生人。
但是在大学校园里,因为不是同专业,两人很少来往。
“云起,你怎么来了?你哥哥没时间,就叫你来顶缸吗?”黄鹤看到覃宝宝和岳云起两人一前一后走近的时候,心里有些恼怒的。
“我哥现在实习,看守所那边是封闭式管理的,实在他来不了。再说,你这事有个男的在边上,要好点。”岳云起低声答道,他也不想来的,这不是没办法嘛!
“你来有什么用,我已经叫了宝宝陪我了。你回去吧!”黄鹤挽住覃宝宝的手臂。
“我哥说要陪你全程做完手术再送你回去才行。”岳云起尽管心里不愿意来,但是毕竟答应了老哥岳凭风。
“怎么?怕我不做手术,会把孩子生下来吗?”黄鹤听到这话,气哼哼地回怼道。
“什么手术?什么孩子?鹤子,你怀孩子了?”
覃宝宝再一无所知,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猜出来了。
“走,我们不跟他说。”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院大门。
读大学的人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婚前性行为在大学生群体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不过覃宝宝那时没谈过恋爱,所以对于未婚先孕这事她还是有些震惊的。
但是她看到黄鹤满不在乎的样子,什么询问和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看医生很顺利,检查也很正常,来之前黄鹤就已经在学校里用验孕棒检查过了,两条红线,来医院检查也还是这个结果。
岳云起一直跟在后面,除了“监视”外,就只剩下付钱这一个用途了。
三人互相都没有交谈,十分沉默。
妇产科的医生看到他们三个这副学生样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问了要做手术后,开了单子让他们去交钱,然后就排队等着吧!
手术室外,黄鹤紧紧抓着覃宝宝的手,她心里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镇静,也会紧张害怕的,特别是听到里面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就算不是惨叫,也足以让她魂飞魄散了。
覃宝宝被黄鹤抓得手臂痛死了,但是她只能忍耐着,这事她也没经验,只能站在黄鹤身边给她无声的支持。
岳云起站得离两人更远一点,说实话,哥哥给他打电话说要他来的时候,他听到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早上他看到覃宝宝和自己坐同一辆公交车,他就知道黄鹤叫了她来作陪,只是没想到黄鹤都没把真相告诉她,也是,这事怎么说都不是好事,谁能像他哥那样说得出口。
站在诊疗室门口,看到那个女医生问黄鹤的那些话,再瞄他一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放在蒸笼里干烤一样。
很快轮到黄鹤了。
她进去以后,覃宝宝开始全身抖个不停,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妇产科门口,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是陪覃妈来的。
那时她年纪小还不懂什么,但是覃妈进去和出来都是脸色苍白的样子她却是记得的。
现在陪着黄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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