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二升高三的夏天,岳云起的堂哥岳观海从外地来他们这里复读,可是他去不了云起读的学校,去了彬州八中,云起知道覃宝宝在那个学校。
那年高三,岳观海和岳云起住在一个房间,此时哥哥岳凭风已经去读大学了。
两人年纪相近,脾气性格也还合,虽然以前见面少,但是现在天天碰到一起,没多久两人就玩到一起去了。
云起学校的进度比观海学校的进度要快,但是他的功课不如观海,经常会向他请教。
但是云起学校是重点高中,出的试卷水平要比观海学校的要高,所以他的卷子带回来,观海会拿着本子照着题目刷一遍。
那时,观海不光是做八中的卷子,还会将一中的卷子也刷一遍,他做卷子速度实在是快,云起刷一张卷子的时间,他起码能刷完两张卷子。
这点云起不知道有多佩服,他在堂哥的刺激下,刷题的速度也有了极大的提高。
岳妈看到两小子你追我赶做题这劲头,都感触自己幸好答应收留这个侄儿来复读,还带动了自己儿子加油,所以在平时做饭上更加用心。
高三课程紧,观海和云起不是一个学校,白天两个人都是各忙各的,只有到了晚上两人上了床以后,才会有机会聊上几句。
都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两人偶尔也会说起班上的女生。
岳云起早知道覃宝宝在八中读书了,但没想到她会跟自己堂哥一个班,还就坐他前面。
不过他觉得奇怪的是,覃宝宝以前长得挺漂亮的,为什么岳观海说她现在胖得不得了呢?
岳观海有明确学习目标,所以他没有打算高三这个关键的一年跟班上任何一个女生发展暧昧关系,不过能被黄鹤这样的漂亮的女生喜欢,他还是有点洋洋得意的。
圣诞节时,岳观海班上同学约了晚上去玩,他叫了云起一起,黄鹤叫了覃宝宝也一起去。
那晚大家在ktv开了间包房,玩得有点小疯,还喝了不少酒,除了覃宝宝。
她肝不好,喝酒不好,班上同学都知道,所以每次他们出去玩都是把钱放在她那里,等到买单一般都让她去。
这眼看着快午夜了,再玩也要有时间限制的,覃宝宝跟大家说了一声,先去结账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看到岳观海站在包厢外面,他刚洗了脸,脸颊上都是水,眸底晦暗不明。
岳观海也在看她。
覃宝宝身上穿着黑色毛衣,头发有些乱,因为准备马上要走了,她戴上了口罩。
大大的口罩遮住了覃宝宝的脸,给她添了几分神秘感,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温暖。
覃宝宝刚走近岳观海,就闻到一阵烟酒味。
她皱了下眉,说:“我结完账了,他们走了吗?……”
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岳观海的力道很大,覃宝宝甚至觉得有些疼。
覃宝宝猝不及防被抓进了旁边的空包厢,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到了沙发上。
包厢门自动关紧,房内灯光未开,只有走廊的灯光隐隐约约从门上的窗户打进来,她勉强能看清岳观海的脸。
因为喝了酒,岳观海眼底泛着光,他双手撑在沙发上,把覃宝宝锁在自己圈出的位置里。
覃宝宝觉得自己被岳观海的气息包围了,心跳再次不受控制地疯跳。
岳观海垂着眼看她,不知过了多久,他说:“别离开我!”
因为喝了酒,岳观海嗓子低哑的厉害,听得覃宝宝耳廓都在发热。
覃宝宝正想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岳观海忽然俯下身来——
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是真的咬,没用力,还有一层口罩隔着,覃宝宝没觉得多疼。
她慢慢、慢慢地睁大眼,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门外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着男女暧昧的私语声。
门内除了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再无别的声响。
岳观海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眼神变得暧昧起来。
他抬手把她额前的头发全部撩起来,再次低头。
覃宝宝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摁在了他的下巴上。
覃宝宝的掌心炽热灼人,手指上还泛着香味,应该是刚用过洗手液。
她声音很轻,还有点抖:“口罩……很脏。”
岳观海嗯了声,低头含住她一根手指头。
然后扯下她的口罩,弯下腰,重新吻了上去。
岳观海喝了酒,嘴唇是凉的,舌尖有些涩,覃宝宝根本没想别的,只觉得脖子、耳朵、脸颊太烫了,脑袋仿佛要爆炸。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连呼吸都憋着,半眯着眼,模模糊糊地盯着岳观海的眼睫,后背紧紧贴在沙发上,不敢乱动。
鼓膜都快被心跳震碎。
末了,岳观海垂眼,很有耐心地轻轻咬她嘴唇。
覃宝宝开口时呼吸都是乱的:“你到底……喝了多少?”
岳观海停下动作,抬眼看她,眼眶被酒精熏红:“没醉。”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刚刚动作太大,手机已经顺着覃宝宝的口袋掉了出来,此时正躺在沙发上。
黄鹤发了消息来,问覃宝宝结完账没有,他们要走了。
覃宝宝刚想回话,可没想胸部却传来温热打断了她的思绪,岳观海将头埋到她的胸前,哑着声音说:“别理她,胃……很疼。”
覃宝宝没来得及回话,将埋在自己胸前的那个头扶起,她借着微光看看岳观海,他皱着眉眼睛微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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