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委屈,想静静躲到角落里不被人发现才好,所以才抓着书使劲看,使劲看,天知道,自己看进去了什么。
不过云起他哥那个笑容真的刺激到她了,不由得从心底开始散发出莫名的一股怨气,这些怨气从腰间一路冲上后脑勺。
她感觉自己现在整个人就像一只猫,还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她竖起了全身的防备。
而黄鹤的叫唤声更加让她抓狂,连抓书的手都在颤抖。
“叫什么叫,还要叫自己全名,生怕人家听不见,是吗?不知道女孩子的闺名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吗?”自己那么努力想不引人注目,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了,早在初三那年的夏天开始,覃宝宝的体重超过了警戒线一骑绝尘向上冲刺着,让她从一个窈窕少女在短短半年时间就变成一个喝凉水都长胖的“肥婆”以后,覃宝宝对这些异样的眼神就屡见不鲜了,而且有些更过分的人还会说出一些以前她从来没听过的话。
比如马上要中考之前的那一周,某次下课后,覃宝宝就被三个同班女生拦在一边。
“覃宝宝,你以后不准穿这条裙子了。”三个人呈夹角姿势将覃宝宝围了起来。
“为什么?”覃宝宝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这是去年买的蕾丝连衣裙,上面绣了繁复的花纹,十分美丽。
今年她这还是第一次穿,不过穿在身上好像是有些小了,早上起来上课赶时间,所以她也没挑选其他的,随手在衣柜里拿了这件穿上,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抬手看看时间,本来这课间十分钟还可以背几个单词的。
“因为你穿了不好看啊,你看你的一身肥肉都快把这条裙子撑破了。”其中一个女生说道。
另外的女生站在边上附和道:“你看你肚子上的肉,都撑得裙子变轮胎了。”覃宝宝看看自己,确实,稍微显得有些紧身的裙子此时在腰腹部鼓出一圈圈明显的“轮胎”来。
“那她为什么可以穿?”覃宝宝还是没明白,她指指对面三人中间没做声的那个女生,她身上穿的这条裙子不是跟自己穿的一样吗?
撞衫而已,有那么大惊小怪吗?再说她们两个在去年就同时穿过这条裙子,所以这撞衫是大家早知道的了,怎么时隔一年,现在才拿出说这事呢?
“因为人家穿得好看才穿啊!谁像你把这条裙子穿成这样,覃宝宝,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对啊,你以为你还配穿这么好看的裙子吗?以前我不穿,不是不敢,可是现在轮也轮到你不配穿了。”穿同样裙子的女生此时头仰得高高的,看覃宝宝的眼神满是不屑。
覃宝宝这时才听懂对方几人话中的意思,原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她想着自己还要学习,没有继续跟对面三个女生纠缠,但是她答应了以后不再穿那条裙子,反正裙子也小了点,覃宝宝后来还真的再没穿过那条裙子。
现在,那条蕾丝裙子还静静的躺在覃宝宝衣柜的最里面,它不知道不是主人不要它了,而是主人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配不上它的美丽了。
岳云起没有覃宝宝变化大,高三毕业的他跟初二那时比,眉眼依旧,除了更高,更帅气了。
所以覃宝宝早就认出他来了,而且还特别关注着对面的情况,所以他们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
现在她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了,可是却依旧没有反应,这是不想认得自己呀。
这个死黄鹤,叫人家名字干嘛,叫死呀!
覃宝宝将书半遮住自己的脸,挡住对面投过来的视线,给身边这个“败露”自己“大名行踪”的“罪魁祸首”一个大大的白眼。
却不防黄鹤看到自己终于理她了,自说自话还说得更多起来:“你不要和那个死观海一样啦,你没观海聪明,看再多的书也考不上华清的。宝宝,宝宝,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死鹤子,你看看我在看什么书,小说,我在看小说,你提观海干嘛,他已经毕业了。和我们又没关系。”覃宝宝简直要疯掉了,这个鹤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呀?看到自己看小说,还在这里“谆谆教诲”,你是一定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过来,是不是?
来呀,说就说,覃宝宝将书合上,将书的封皮晾到黄鹤面前。
“你要聊什么?你想聊什么,我奉陪。”
她们的对话让坐对面的岳凭风脸上表情开始变得丰富起来。
他跟弟弟交换了几个眼神以后,清了清喉咙,面带微笑对坐在他对面的黄鹤问道:“请问,我刚刚听到观海的名字了,请问你们聊的是不是在x中高三刚刚毕业的岳观海呀?”
“是呀,你是?”黄鹤脸上适时的泛起红潮,欲说还羞的样子让在一旁的覃宝宝看了直翻白眼。
“我叫岳凭风,这是我弟弟岳云起,岳观海是我堂弟,他的堂哥。”
不过听到凭风的话,覃宝宝的白眼更加翻得不想停了,都什么年代了,想泡妹子就直接大胆的说嘛,这么拙劣的搭讪和傻不傻的介绍自己,听得真的要扶额想吐。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翻白眼的样子被对面的岳云起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笃定了。
胖子好像长胖了以后都长得差不多,而且她脸上的肉肉膨胀得已经将大眼睛挤成了小豆豉眼,可那翻白眼的动作,铁定是宝宝无疑了。
云起在心里默算一下,好像在读初三之后就已经再没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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