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像江湖里流传的那样,温子裴杀红了眼,将那些绑架温长歌的人杀了不够,还冲到人家的地盘将人屠了个干净。
但好在温长歌从崖上跳下去时被树拦了一下,只是重伤沉睡,并没有死。
不过她也相当于死了,不能吃饭不能说话,连睁眼都不行,所以温子裴很是伤心,四处寻找能够让温长歌醒来的办法。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了南疆有生死蛊,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南疆,之后,就遇到了九凰。
公子讲到这里顿了顿,然后道:“后面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再重复一次了吧。”
我点点头,觉得这温子裴倒也是个长情的人,如此一来我也没有先前那般讨厌他了。
我想了想,道:“公子,照你这么说来,九凰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咯?”
公子失笑着摇头看我:“哪有什么第三者,都不过是变心后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况且九凰……”他顿了顿,缓缓道,“也可能做不成这个第三者。”
公子的话没过几天就成了现实。所以说我觉得他真是个乌鸦嘴,一个男人说话这么准会讨不到女孩子喜欢的。
那日九凰很是无聊,呆在屋里板着指头算了算,自绛云殿开始,她已有半个月未曾见到温子裴了。
虽说不久后她就会嫁给温子裴,以后每天都能见到他,但是思念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九凰耐不住思念,略一思索,便提着裙子从窗户翻了出去,偷偷地去找温子裴了。
此时正值夏夜,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天空,晦涩的压抑着,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感。
但九凰并没有被天气影响,心情似乎很好,走在小道上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拿着根柳条晃来晃去,看上去好不惬意。
突然眼前一个影子闪过,九凰的步子兀地顿住声戛然而止,手中的柳条也忘了晃。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呼吸被她放轻,周围只有风吹过树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幽深。
影子又从眼前一闪而过,九凰下意识地追随着看去,但影子的本来面目倒是没看见,反而看见了她今天出来要找的人。
青竹环绕的小路上,一袭黑衣的温子裴步伐急促,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在夜色下看去甚至还有些沉重。
九凰心中的害怕一下子就散开了,她刚想叫一声温子裴,却发现他一个转身就显示在小路深处。
九凰抬到半空中的手顿了半晌,她看着温子裴消失的转角,似乎是被什么蛊惑般,收回手犹豫片刻,便抬起脚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走到竹林中九凰才发现,竹林中的小路很是平坦,像是被人走过很多次般,而且除了落叶外没有一点杂草,很明显也是被人清理过。
九凰顺着温子裴走过的路一步步向前走着,直到走到温子裴消失的那一段路她才停下。九凰看着面前的另一条路,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脚踏了上去。
这一条小路与之前的明显不同,就像是夹在两面山壁之间般,堪堪只能容纳下一个人行走。
九凰摸索着走着,可越是往里走便越是觉得冷。但到此处想要退出去也不可能了,她咬了咬牙,将步子加快了一些,准备一鼓作气地走出去。
等九凰感觉冷到快要打颤时,她才出了山道,走到一个山洞前。
与其它山洞不同的是,这个洞里全部都是冰,洞前的山壁上也可以看见厚厚冰层,厚度之大看上去都泛着微微的蓝色。
九凰趴在洞口伸着脖子往里面瞧了瞧,果不其然瞧见温子裴坐在一张冰床上,而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什么人。
九凰很是疑惑地看着,正准备进去问问温子裴怎么会来这儿,却听见温子裴轻声道:“长歌,我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
九凰刚抬起的脚蓦地顿住,她看着里面一躺一坐的两人,然后将脚轻轻地放回原地。
温子裴坐在冰床上,看着躺在冰床之上的人,平日里的冷淡渐渐散去,最后只余温柔。
“长歌,如今已经到夏了,你不是最喜欢夏天的吗,所以,快点醒过来吧。”
躺在冰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温长歌也确实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子。相比于九凰看上去就是大家闺秀乖巧懂事的那种。
但此时的温长歌却是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长发整齐柔顺地压在脑后,身上着了一条浅粉色裙子,看上去很是美好。
温子裴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像是怕惊到什么般,声音轻柔:“现在醒不过来也别怕,你马上就能醒过来了。医圣百里长青说,南疆生死蛊配天山雪莲有起死回生之效,如今我已经找到了生死蛊,雪莲我也派人去取了……”
我愣住,听着冰洞里传出的话语,茫然地转头看向公子:“公子,他这是选择了后一种么?”
公子看着我皱了皱眉,拍了拍我的肩,低声道:“可能吧。”
站在冰洞外的九凰明显已经看不下去了。她听见温子裴说“生死蛊”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就开始一点点褪尽,最后脸色苍白得比起躺在冰洞里的温长歌也是不遑多让。
我看着很是担忧,生怕她弄出点什么事来。但她只手的温子裴,然后机械地转身,撑着山壁沿着进来的那条路往回走。
九凰一步三晃地走出了那条小道,我抬脚想要上去,公子却拉住我,指了指冰洞里。
我看了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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