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闻声,忙不迭的将解药取了过来,他身子微微躬起,半鞠着躬,双手举到了头顶的位置:“陛下。”
嬴政拿过赵高手中的瓶子,胡乱的拔掉上面的盖子,嬴政轻轻的将盖聂的身体托起,双手捏着盖聂下颌的位置,将药水灌入,好像已经无法吞咽了,透明的药水顺着盖聂的嘴角往外流淌着。
嬴政见状也觉没有办法,嬴政需要让盖聂喝下药水,虽然知道他是盖聂,但却是在卫庄的身体里,嬴政左右思量了一瞬,还是下定了决心。
嬴政先是将盖聂的下巴捏起,再次灌入了些药水,旋即嬴政用嘴巴堵住了即将要往外流淌出来的药水,往里面轻轻吹送着。
赵高在身后神情紧张的提醒着:“陛下!这样您也会中毒的!龙体为重啊!”
嬴政并没有理会赵高,此刻盖聂的喉结滑动了一瞬,应该是吞咽进去了,嬴政和小庄皆是大喜,嬴政如法炮制的继续给盖聂喂着药水。没过多久,那一瓶药水被盖聂尽数吞下。盖聂的气色稍有好转,嘴里也不再往外涌着黑血了,嬴政这才松了口气,他将盖聂放平,继而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就会醒过来。”
小庄感激的看着嬴政,点点头,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嬴政狐疑的打量着小庄,依旧是怀疑的语气问着:“你真的是卫庄?”嬴政始终不敢相信坐在自己面前,那清晰又熟悉的面庞,那昔日和自己朝夕相对的盖聂会说自己是卫庄。
还未等小庄回答,赵高便又呈上一瓶解药,恭敬的递给嬴政,音色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的说着:“陛下,快快服下这解药。”
嬴政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可能是与盖聂接触的时候,口腔中沾染了些许毒血所致。
嬴政服下药后只觉有些头晕,他吩咐着赵高:“你安排好聂,朕要去休息一下。”说罢,嬴政起身走了出去。
赵高和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便连跑带颠儿的跟在嬴政身后,搀扶着嬴政走出殿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嬴政突然转身,朝卫庄说道:“你若是欺骗朕,朕定不会饶你。”嬴政说着,目光逐渐涣散,紧接着只觉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嬴政便晕厥过去。
赵高当下乱了分寸,他着急忙慌的扶起嬴政,并且大声的唤来了身边几个小太监去通知御医。就这样,殿内有两个人被抬走了,一个是嬴政,另一个就是盖聂。
当夜,嬴政从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几个御医和赵高陪在他身旁,御医们正在商量正围成一团,正在商量着嬴政的病情,只有眼尖的赵高发现了嬴政的苏醒。
嬴政躺在床榻之上,有气无力的说着:“朕朕怎么了?”
此时,一个看上去年纪最长的御医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陛下,您舌尖发紫,唇色发黑,指尖青紫,这些症状都是中了鸩毒之后所引起的,幸好服解药及时,现已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
“鸩毒?”嬴政似乎是忘记了晕厥前所发生的事,他依旧感觉浑身无力,腿脚发软。
赵高让御医们退下,继而眉飞色舞的提醒着:“陛下,难道您忘了?刚才”
看到赵高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嬴政微微眯起眼睛,回想着之前的画面,鸩毒似乎让他连思考都很吃力,良久,嬴政轻抚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聂聂现在怎么样了?”
“刚奴才派人去打听了,得到的消息是盖大人还未清醒。”赵高轻声细语的说着。
“现在几点了?”嬴政眉头紧蹙的盯着赵高。
赵高看了看手表,开口道:“凌晨三点。”
“什么?”嬴政诧异的说着:“以往中了朕笔下之毒的人,服过解药后,一两个小时之内便可苏醒!为何盖聂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赵高似是猜到嬴政会这么问,便立刻答道:“奴才刚才吩咐人去问过御医了,御医说卫庄中的鸩毒侵入体内未能及时服下解药,再加上卫庄身子虚,毒邪久久未能消散,以至昏迷不醒。”
“这话是什么意思?”嬴政怒道:“卫庄这么强壮的男人怎么会身子虚?”
赵高故作惶恐的样子,无从回答,沉吟片刻,赵高缓缓道:“御医说卫庄是邪气侵体,以至身体虚弱,
嬴政还是压抑不住怒火,他喝道:“朕可是亲自喂药给他,为何他还是昏迷不醒?”
“陛下息怒。”赵高就像是个犯错的小孩一般,低着头说着。
嬴政的头痛的更厉害了,他将手臂搭在自己的额头上,来消缓疼痛,他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御医说他什么时候会醒?”
听到嬴政的问题,赵高有些害怕,他犹犹豫豫的,磨叽半天才开口说道:“奴才奴才不敢说。”
“怕什么!”嬴政有些不耐烦的盯着赵高:“实话实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赵高蹙着眉,低声说着:“御医说,盖大人如果两日之内不能醒来,那日后醒来的希望就会大大减少”
“两日之内?”嬴政有气无力的怒道:“他们没有办法治好聂吗?”
赵高轻轻的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委屈又同情的样子。
“这帮庸医!”嬴政咬牙切齿的说着,继而他扶着床沿艰难的坐起身来:“朕朕要去看看聂。”说着,嬴政扶着床榻上的柱子,吃力的站起身来,脚使不上力气的样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下赵高可惹下大麻烦了,嬴政摔在地上之前他没有扶稳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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